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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最后一位皇帝

第50章 被看穿的斛律光

北齊最后一位皇帝 南平山人 2557 2018-02-15 23:33:38

  斛律光為了成功趁著夜色離開,命令騎兵每人給馬的四蹄包了塊布,騎兵不準騎馬,全部牽馬而行,等到達指定地點再一起前進。

  因為大隊人馬離開,整座大營略顯空曠,為了不引起河對面北周宇文憲的懷疑,薛孤延特意讓剩余的兵士扎起草人放在大營之中,士兵奔走,人影綽綽,偽裝八萬大軍的樣子。

  河對面,北周軍隊大營

  自從奉宇文護令,宇文憲帶軍駐扎此處已經(jīng)第四天了,依然和對面的斛律軍主力對峙。

  斛律光大軍這些天也沒什么動靜,要么天天操練,要么就是派幾百個人前來搭橋,一點著急的樣子也沒有。

  對于這種奇怪的對峙狀態(tài),宇文憲剛開始以斛律光等獨孤永業(yè)的援軍,這樣的理由來說服自己,可是隨著時間推移,一種不安的思緒環(huán)繞在宇文憲的頭腦里。

  在第五天宇文憲接到柱國公楊穆的消息,獨孤永業(yè)的五萬大軍竟然奔河?xùn)|郡治所安邑而去,整整已經(jīng)走了四天。

  如果路上沒有遇到什么阻礙的話,現(xiàn)在差不多已經(jīng)趕到安邑城外,或者現(xiàn)在已經(jīng)交戰(zhàn)開了。

  宇文憲憂心忡忡,要是河?xùn)|郡讓北齊再占了,玉璧就徹底危險了,玉璧乃北周防守的根基,當年多次抵擋東魏大軍的圍攻,屬于不可丟失的地盤。

  副將獨孤迥雖然勸慰宇文憲,獨孤永業(yè)只不過五萬大軍,安邑在戰(zhàn)前就駐守有五萬大軍,又手握堅城,獨孤永業(yè)拿什么砸開安邑。

  但是對于宇文憲來說,戰(zhàn)無常事,水無常形,如果統(tǒng)帥的人是斛律光的話,就算率領(lǐng)一萬人馬,宇文憲覺的安邑都守不住。

  斛律光代表什么?一種象征,一種百戰(zhàn)百勝的精神。

  宇文憲心里突然有一種想法,要是河對面的大營里沒有斛律光本人,斛律光親自帶兵攻打安邑,有沒有這種可能。

  再結(jié)合最近幾天北齊大軍死活不行動的情形看,這種可能是存在的,而且實現(xiàn)的可能性還很大的。

  一想到斛律光親自攻打安邑的可能性很大,宇文憲覺得你既然不進攻,那就換我來試試我的看法是否正確!

  第二天一大早,北周大營人聲鼎沸,營門洞開,一批北周士兵開始向河邊走去,開始準備渡河。

  昨天晚上,宇文憲連夜敢制了一批簡易的渡河器具,本來作為防守方,渡河的應(yīng)該是北齊大軍,結(jié)果此時攻守變化,北周屬于攻方,北齊屬于守方。

  北周大軍的異動,快速地被岸上監(jiān)視的北齊斥候所了解,消息現(xiàn)很快被送到北齊大營。

  剛吃完早飯的薛孤延,聽斥候來報,北周大軍開始渡河,薛孤延沒有絲毫慌張,嘴里帶著稱贊的語氣說道:“宇文憲這個小娃娃,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不錯,比宇文護這老小子強”

  副將此時有些慌張道:“將軍,此事當如何是好?”對面十五萬大軍,自己現(xiàn)在只剩下三萬大軍,這還怎么打。

  薛孤延瞪了副將一眼,怒斥道:“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你小子是第一天當兵吃糧啊”

  副將有些慚愧道:“將軍,末將以為敵方兵強馬壯,我方軍少,是否跟主帥匯合后,再求破敵”

  薛孤延考慮了一下問到:“主帥走了幾天了?”

  副將仔細想了想答道:“差不多剛好五天”

  五天的話,斛律光率領(lǐng)的又是騎兵,估計兩天前就趕到了安邑,可是安邑城高池深守軍有五萬,加之要等獨孤永業(yè)的大軍匯合。

  現(xiàn)在估計是攻城第一波的消耗戰(zhàn),離攻下城池還早著呢,薛孤延知道此時應(yīng)該盡可能地拖住宇文憲,一旦攻下安邑,宇文憲的軍隊只有回撤一條路可選。

  薛孤延思考完畢對著副將說道:“在此處再守三天,三天過后再和大軍匯合”

  副將一聽三天,剛想要說“很可能一天都守不了”可是看著薛孤延充滿殺氣的眼神,副將咽了一口唾沫,拱了拱手道:“末將遵命”

  站在河灘的薛孤延,看著對面北周士兵陸陸續(xù)續(xù)排著隊乘著木筏,開始向本方陣地劃來。

  薛孤延有些慶幸自己是守方,因為渡河之戰(zhàn)成功與否,在于你能否守住灘頭,灘頭作戰(zhàn),騎兵是派不上用場,不然北周來個萬馬奔騰,這還咋守?

  不利的事情是現(xiàn)在是初春時節(jié),河流水量不大,要是夏季就這種小木筏,一個浪頭全送你們河里喂魚。

  薛孤延雖然被人說是一員猛將,但是仗打的多了也知道點門道,渡河作戰(zhàn)最講究半渡而擊。

  薛孤延手握令旗,五千伏兵分別持刀藏在樹叢內(nèi),不遠處運送北周士兵的木筏剛剛靠岸,一部分北周士卒剛跳下灘頭,便把木筏推進水里,應(yīng)該是木筏數(shù)量不多必須往返運送。

  另外一部分士卒開始拉拽還在河里木筏,一時間北周士卒沒有絲毫防備,士卒們也展開不了陣勢。

  薛孤延覺得時間差不多,揮了揮令旗,一陣號響,兩翼殺出兩股北齊精兵,人皆粗衣短打手持大刀,向已經(jīng)驚慌失措的北周士卒殺去。

  一時間北周士卒應(yīng)對不及,無數(shù)的北周士卒被砍死,尸體漂浮在水面上,向下游沖去。

  最倒霉的是先到達的北周士卒,木筏已經(jīng)退了回去無法返回,在水面上的北周士卒見己方軍隊被擊潰,決定不在支援開始返回。

  灘頭上剩下的北周士兵見取勝無望,紛紛放下武器選擇投降。

  看著面前歡呼雀躍的士卒,薛孤延臉上絲毫沒有取勝的喜悅感,相反略微有些不安。

  因為他薛孤延發(fā)現(xiàn),北周這次渡河作戰(zhàn)只不過動用了不到一千人,相對于十五萬大軍而言簡直是九牛一毛。

  而自己這一方的伏兵位置被看的一清二楚,下次要想再伏擊成功就不那么容易了。

  宇文憲見本方軍隊大敗而歸,臉上無悲無喜,失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正好驗證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斛律光果然沒在河對面的大營里。

  宇文憲了解斛律光的本事,以斛律光的指揮才能,絕不會等一千人的渡河軍隊剛渡河就立刻半渡而擊。

  斛律光有一百種應(yīng)對的方法,但是對面的將軍卻選了一個最愚蠢的應(yīng)對方法。

  比如斛律光會等敵人全部上岸,渡河作戰(zhàn)沒有水軍配合,騎兵一般是渡不了河。

  但是斛律光作為防守方,手握數(shù)萬騎兵,可以選擇用弓騎慢慢把你渡河部隊一點點消耗死,平白無故吃掉你一千士兵,你連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作為主將你連自己如何失敗的都不知道,你下次還敢渡河嗎?你就會遲疑不決,在膽怯和嘗試之間被斛律光耍的團團轉(zhuǎn)。

  這就是斛律光最可怕的一點,也是被稱為北齊三杰的原因,此時的斛律光處于一位統(tǒng)帥的巔峰,經(jīng)驗,耐心,計謀,決斷,那樣不是信手拈來。

  宇文憲已經(jīng)吃準斛律光不在,隨即招來信使牙將命令道:“給玉璧韋刺史傳信,斛律光正領(lǐng)兵攻打安邑,讓其速去支援”

  在宇文憲看來,一旦安邑被斛律光攻下,玉璧被攻陷也是遲早的事情,韋孝寬知道孰輕孰重。

  等十幾匹信使騎馬離去后,宇文憲開始升帳議事,或者是宇文憲下命令,眾位將軍聽更合適。

  眾位將軍到齊以后,宇文憲直接宣布道:“斛律光已經(jīng)率軍攻打安邑,安邑此時岌岌可危,我們此時的任務(wù)迅速擊潰河對面之敵,和玉璧的守軍圍殲北齊主力”

  底下的北周諸位將軍沒有質(zhì)疑,紛紛領(lǐng)命,宇文憲也沒作解釋,下令道:“下去準備吧”

  等眾人離開后,宇文憲暗自輕笑道:“斛律光,你所托非人,想來這次你該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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