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大殿內(nèi),待三人離去后,就剩下了易延和魏勁松。
易延目無表情道:“魏勁松,李銳的來歷查清了嗎?”
“尊者,查清了,李銳是五天前出現(xiàn)在江康城的,他是祁陽城的捕快?!蔽簞潘晒Ь吹?。
“捕快?”易延一笑,他手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椅子扶手,“竟然是捕快。”
如果李銳在這里,絕對會吃驚的,竟然這么快就查出了他的底細。
“尊者,用不用將他······”魏勁松眼眸一狠,意思很明確。
易延搖了搖頭,一聲冷笑,“這倒不用,我們圣教要想在北地快速發(fā)展,必須要借助官府的力量,既然李銳是捕快,到時候我們配合他,讓他快速提升,等他官位越來越高的時候,我們便能借助他的手,控制整個北地,到時候我們圣教就是真正的北地之王。”
“北地之王。”魏勁松眼眸一亮,圣教要是成為了北地之王,那么他的權(quán)利就會更大了,而李銳只不過是圣教的戰(zhàn)刀。
魏勁松趕緊恭敬道:“知道了?!?p> ··············
巳時,太陽升到了半空。
此時,離總壇的不遠處,有著一座豪宅,只見這座豪宅的大門外,掛著一塊牌匾,上面書寫——傅府。
這里是傅中和的居所。
豪宅的某間房間內(nèi),江宏盛和傅中和相對而坐。
“什么?”房間內(nèi)一聲大喝,只見傅中和一臉震驚。
而在傅中和身邊,恭敬的站著一個黑衣男子,此時,這個男子正附身在傅中和的耳邊,小聲耳語著。
“唰”的一聲,傅中和猛的站立,立時一揮手,“知道了,下去吧?!?p> 黑衣男子聽到吩咐,躬身退了下去,這時,房間中就只剩下了傅中和和江宏盛。
“怎么了,傅兄?”江宏盛問道。
傅中和眉頭緊皺,臉似鐵板一般,“我的人剛剛調(diào)查了李銳的底細,這個李銳竟然是個捕快。”
“捕快?”江宏盛邪笑一聲,“既然是捕快,那么就把他殺了,尊者這是什么意思,讓一個捕快加入圣教。”
房間中,傅中和來回踱著步,“我要說的不是這個,你知道嗎,尊者不僅不殺李銳,還要重點培養(yǎng)他,據(jù)說昨夜賞賜了他四顆四紋玄陽丹和妖獸的血液,尊者這是要干什么,這是要給我們樹立一個勁敵啊?!?p> “什么?尊者竟然如此重視李銳?!苯晔⒁彩且惑@,怪不得傅中和反應(yīng)如此之大,還真是勁敵。
江康城總壇,副壇主的位子一直空缺,為了副壇主這個位置,一直以來三個香主明爭暗斗。
而這時,又突然加進來一個李銳,而且還深受尊者重視,對三人來說,簡直就是猶如敵人一般。
“傅兄,怎么辦?我們要不要暗中做了他?!苯晔⒀垌缓莸馈?p> “不可?!备抵泻突仡^看著江宏盛,“現(xiàn)在尊者及其看重李銳,我們不能妄動,再說了,李銳本身的實力也不弱,要不然不能斬殺了九鼎狼赤獸,這件事我們必須聯(lián)合起來,一起商討怎么辦,這樣,將這件事情給吳香主也說說,等他回來,看看他怎么說。”
“嗯?!苯晔Ⅻc了點頭,“傅兄,其實讓我說,你和吳香主,誰做副壇主都可以,一直以來,我們?nèi)藶榱耸ソ?,都是不辭辛苦,拼殺在前,這時候怎么能讓別人摘了桃子。”
“嗯,不能讓這個李銳坐了副壇主的位子?!备抵泻鸵荒樜⑿?,“要我說,還是江香主做副壇主合適。”
“我坐。”江宏盛也是一臉微笑,“還是傅兄做合適些吧。”
之前二人表面看似和諧,私底下卻一直明爭暗斗,李銳的到來,卻將三個香主之間的關(guān)系拉近了很多。
·············
李銳房間中。
看著屋外的陽光,李銳懶洋洋的躺在床上,腳在一抖一抖的顫著。
“小蝶啊,來給本香主敲敲腿?!崩钿J一臉笑容的說道。
床邊,小蝶恭敬的站立著,聽到李銳所說,立時道:“哎?!?p> 說著,小蝶就俯下身子,二雙白嫩的小手就放在了李銳的腿上,并輕輕敲打起來。
“哎呀,舒服。”李銳一聲大喝,而他的心里則是暗暗思索起來。
早上的時候,李銳跟隨江宏盛和傅中和來到了總壇的大門口,準備乘機混出去。
誰知,他剛到大門口,便看到門口有四個侍衛(wèi)把守著,而且四個侍衛(wèi)好似長了鷹眼一般,直接認出了他是李銳,并將他攔了下來。
其中一個侍衛(wèi)說,這是尊者的命令,李香主要是想在總壇內(nèi)轉(zhuǎn)轉(zhuǎn)可以,但是不得離開總壇。
“不得離開總壇?”李銳眼眸微瞇,心里暗道,“不離開就不離開,難道我就不會從別的地方出去?”
“小蝶,這條腿?!崩钿J又伸出了左腿,隨即小蝶的雙手放在了李銳的左腿上,并敲擊起來。
而李銳則是非常的享受,“這么小的姑娘,就讓人家當丫鬟,我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封建社會這一套了,不過還挺舒服的,不讓出去,那我就玩,先把小丫鬟玩殘了再說?!?p> “小蝶啊?!崩钿J一笑,“壇主將你賜給了我,是不是說,你什么都要聽我的?”
“嗯,香主?!毙〉÷暣鸬?。
“哦!那本香主有個提議,晚上香主一個人有點寂寞,被窩也冷,你能不能給本香主暖暖被窩啊?!崩钿J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小蝶,像是要把小蝶吃了一般。
“香主?!毙〉魂嚜q豫,不過想想之前魏勁松給她的交代,一定要寸步不離的跟著李銳,萬一李銳提出侍寢的要求,也要滿足他。
小蝶頓時狠心道:“香主,小蝶是香主的侍女,小蝶一切聽香主的。”
“哦?”李銳哈哈一笑,“那今晚小蝶就來侍寢吧?!?p> 李銳大笑著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小蝶,今晚一定要記得啊?!?p> 而后李銳右手快如閃電,就在小蝶沒反應(yīng)過來時,一下勾在了小蝶的下巴上,“小蝶啊,香主在這屋子里挺無聊的,要不你陪我出去走走?咱二人先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其實我這個人不喜歡硬上?!?p> “哈哈……”李銳大笑著向門外走去。
小蝶看了看李銳的背影,心中松了口氣,剛剛嚇死她了,她還以為李銳要來個白日宣淫。
看著李銳遠去的身影,小蝶立時跟了上去,魏勁松的話,她可不敢忘記。
··········
總壇內(nèi),風(fēng)景倒是不錯,有著許多可觀賞的花草,還有假山,水池之類的。
李銳七拐八拐,穿過一個個長廊,好似游玩一般,其實他心里則是刻畫下了走過的每一條路線。
出來玩只是借口,李銳真正的目的就是熟悉總壇內(nèi)的一切,這樣逃走時,也不至于抓瞎。
“嗯?”就在李銳走過一條長廊時,他突然停了下來。
李銳眼眸頓時變得凝重,只見他的不遠處,有著一座通體黝黑的房屋,房屋外,有著六個持著鋼刀的守衛(wèi)把守著。
“小蝶啊,知道這是哪里嗎?”李銳笑著問道。
“這是……”小蝶眼眸看向黑色的房屋,“香主,奴婢也不知道這個地方是哪兒。”
“不知道。”李銳還是哈哈笑著,而他的心里則是頓時一沉,小蝶明顯撒謊了。
小蝶的回答看似很平靜,可是她眼眸中卻有著一絲恐懼感。
“恐懼感?!崩钿J心里冷聲,這個地方絕對有著古怪,因為他的鼻孔中,一絲淡淡的血腥味,正從黝黑建筑內(nèi)飄蕩過來。
“小蝶啊,這個地方倒是挺好玩的,香主我實在悶的慌,要不我們進去玩玩?”說著,李銳就向黝黑建筑跑去。
“香……香主……”小蝶一驚,本想叫住李銳的,可是李銳已經(jīng)跑遠了。
黝黑建筑外,六個侍衛(wèi)的目光頓時看向了李銳,“唰”的一聲,鋼刀出鞘,他們六人同時拔出了鋼刀。
“站住,再進一步格殺勿論?!绷酥?,一人大喝道。
“格殺勿論。”李銳一笑,來到了六人面前,“你們想殺我?”
“放肆?!崩钿J一聲大喝,“你們真是瞎了狗眼,不知道我是誰?瞎了你們的狗眼嗎?”
“嗯?”六人頓時蒙了,竟然還有人敢對他們叫囂。
“這人是誰?”六人彼此眼眸對視著,想要知道答案,可是六人思考了一遍,發(fā)現(xiàn)他們根本不知道李銳是誰。
“滾,地牢重地,豈是你能放肆的地方?!币粋€侍衛(wèi)臉色一僵,將鋼刀對準了李銳,準備發(fā)動攻擊。
其余五人也是將鋼刀對準了李銳。
“地牢?”李銳眼眸一轉(zhuǎn),頓時怒喝道,“想造反不成,我是新任的李香主,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想死不成?”
“各位大哥。”這時,小蝶也跑了過來,“這位確實是李香主,今天剛剛宣布了,找?guī)讉€人過來一問就知道了?!?p> “什么?香主。”六位侍衛(wèi)一驚,看李銳氣勢洶洶不像說謊的樣子。
而且這事做不得假,一問便是知曉了,數(shù)分鐘后,六位侍衛(wèi)終于得知,李銳真是新任的香主。
這六人臉色立時一變,恭敬道:“李香主,剛剛多有得罪?!?p> “嗯?!崩钿J擺擺手,“罷了,罷了,都是兄弟,無知者無罪嗎。”
‘兄弟’二字一出口,立時引起侍衛(wèi)的好感。
“六位兄弟,這里是地牢?我還沒見過地牢什么樣呢,能進去參觀參觀不?”李銳笑道。
六位守衛(wèi)一聽,都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一個守衛(wèi)來到李銳身前,“李香主,這里是重地,壇主特別做過交代,要想進入地牢,必須要有壇主的手令,兄弟們很為難啊。”
“哦,還有這個說法,那確實讓兄弟們?yōu)殡y了?!崩钿J一笑,“那我就去找壇主,讓他給我開個手令?!?p> 說著,李銳轉(zhuǎn)身離去了,既然進不去,沒必要在這里耗著。
“原來是地牢,怪不得有血腥味。”李銳一邊走,一邊暗道,但是他對地牢卻有了興趣。
“這個地牢的血腥氣竟然這么濃重,不像是死了一二個人,倒像是屠宰場一般,難道這里經(jīng)常殺人?”李銳一邊走,一邊回頭,目光不住的看著地牢。
只見此時,整座地牢好似猙獰的怪獸,渾身散發(fā)著無邊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