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敖曉起了一個大早,醫(yī)院里云霧繚繞,真不愧是山間的醫(yī)院,連空氣都是清新怡人的。
敖曉來到母親的病房,母親早就坐在屋檐下的凳子上,正靜靜地繡花。
“媽媽,我來與你請安了!”
敖曉跪在她母親的面前。
曉草紉狐疑地盯著敖曉的脖子,她見敖曉的脖子光溜溜的,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低頭繼續(xù)繡自己的花,再也不理敖曉。
此時,安凝還已起床巡視醫(yī)院的病人,見敖曉跪在她母親面前,連忙上前攙扶起敖曉。
“敖曉,要你母親相認(rèn),也不急這一時!現(xiàn)在時間還早,讓我?guī)銋⒂^一下山里的美景,順便把你的房間租了!”
敖曉被扶起之后,點(diǎn)點(diǎn)頭,他彎腰握了握母親的手。
“媽媽,你受苦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享福的!一定!”
敖曉說完,站起身依依不舍地向母親望了一眼,他母親曉草紉正用驚訝的眼光看著他。
她這輩子還沒有任何一個男子對她這么溫和過。
她看到眼前的男子似曾相似,但她記不起她在哪里見過這個年輕的男子。
她對自己說,眼前的男子是自己的兒子嗎?
當(dāng)她看到這個男子頸項(xiàng)上沒有佩戴任何飾物,她心里就警惕起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值得她信任的人。
她看著敖曉和安凝還的身影消失在醫(yī)院門口的時候,她的心有種細(xì)針刺過的感覺。
敖曉和安凝還又攀爬了一會兒的山路,很快就到了山頂。
這里是一個小奇跡,雖然是春天,這里山花和野果相互掩映,果香與花香交織撲鼻。
敖曉張開了雙臂擁抱著身邊的屢屢清風(fēng),眺望著遠(yuǎn)方錯落有致的山巒,他有了飛的感覺。
他感覺到他的心開始放飛了。
“怎么樣?喜歡這里不?”
安凝還摘了一捧紅艷艷的野果遞與敖曉。
敖曉抓了一把野果在手中,擦了擦野果放在嘴里大嚼,果然此野果清甜無比,宛如仙果。
“我好喜歡這里,我在這里有種成仙的感覺,真是比世外桃源還美麗,這就是我來這里工作的原因!”
安凝還的眼神瞬間黯淡又迅速亮起。
“是啊,這里真的有種仙境的感覺!”
敖曉說這話的時候已經(jīng)把野果吃完!
“在這里,可以忘掉人間的煩惱之事!”安凝還說道。
“這里是人間仙境,安醫(yī)生,我在這里找到真正的自己,這里鳥語花香,野果滿山谷,沒有城市的喧囂,真是人間至景!
”敖曉嘴里說道城市的時候,他心里忽然想到了彩紜。
在這里,隨處可見白云飄飄,他就奇怪了,他似乎從來沒有見過彩色的云,所以他不知道彩云是什么樣子。
彩紜為何要去這么一個俗的名字,不過,彩紜雖俗,她基本還算一個可愛的樣子。
“敖曉,你發(fā)呆想什么呢?”安凝還問道。
“??!沒什么?我在想,在這么美的地方,有人相陪更美!”敖曉回答道。
兩人說著,在一個山凹處,一片青樹掩映下的一座茅草屋前停下。
“這里是?”敖曉不解地問道。
“這里就是我想帶你來租的地方?你覺得這里如何?”
敖曉見這里清幽雅致,不時還可見白云朵朵,連忙笑到:“這真是好地方!我喜歡!”
“這里住著一個老婆婆和一個女孩,女孩子大約二十多歲,很美麗?!卑材€說道。
敖曉又道:“她家就住這里?還有親人么?”
“其實(shí),她不是這里長大的人,時后來流落到此地的姑娘,她到此地之后,就再也不愿意走出山里了!”安凝還說道。
“真是可惜了!難道她這輩子就把青春耗費(fèi)在這里么?”敖曉又問道。
安凝還面色陰郁。
“只是,我三番兩次勸說,她仍舊不走出山里!便住到了祥婆婆這里了!”
“祥婆婆對她還好嗎?祥婆婆家里又有何人?”敖曉問道。
“祥婆婆也是一個苦命人,她有一兒一女,全都成才走出山里了,兒女倒孝順,就是她一出山里就水土不服,只得回到山里了!”安凝還說道。
敖曉聽了,見遠(yuǎn)處有一個穿著鮮艷的女子正在采摘野果和鮮花,遠(yuǎn)遠(yuǎn)看去。
那女子長得似乎很艷麗。
“安醫(yī)生?你說的那姑娘就是她么?遠(yuǎn)遠(yuǎn)看去她是很美的!”敖曉指著那女孩說道。
“對,就是那女孩!那可是一個好女孩!渼渼,渼渼!過來一下!”安凝還向那個女孩喊道。
那女孩聞聲之后,并沒有回答,只是一路小跑過來。
她手里提著一個菜籃,藍(lán)里裝滿野花和野果。
“渼渼,給你介紹一下,他叫敖曉,會和你還有祥婆婆住些日子!”安凝還向兩人介紹道。
只見渼渼本能地退后一步,低下頭,不敢看敖曉。
敖曉對渼渼頓升一絲憐惜,他見渼渼頭上散有花瓣,欲上前拂去渼渼頭上的花瓣。
渼渼驚恐雙手抱胸,不停地往后退,直到退無可退。
“不準(zhǔn)過來!”渼渼的聲音如黃鶯一般清脆。
安凝還見狀,連忙拉住敖曉。
“對不起,兄弟,我忘了告訴你,渼渼最不喜見男人,也許,她流落在這里,心里有難解的結(jié)吧!”
敖曉說道:“我見渼渼頭上有花瓣,想把花瓣幫渼渼頭上拿掉而已,她卻如此恐慌!”
渼渼從花籃里面取出野果遞給安凝還,她還不安地看了敖曉一眼。
“安醫(yī)生,吃點(diǎn)野果吧!今天我又找到了與以往不一樣的野果!”
敖曉見渼渼只給安凝還吃野果,心里有些不自在。
安凝還見狀趕緊把果子遞給敖曉,敖曉咬了一大口果子,覺得滿口甜香
“渼渼,這果子不錯!謝謝!”敖曉說道。
渼渼看都不看敖曉一眼,挽起安凝還的手臂向茅草屋走去。
敖曉默默地跟在渼渼和安凝還的身后,尋思著渼渼究竟是何人?她家住哪里?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她居然不待見男人,看樣子,她很信任安凝還醫(yī)生。
他要和這樣怪癖的女孩子住在一起,他內(nèi)心受不了,盡管渼渼很美麗。
不過,為了母親他愿意忍受渼渼的怪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