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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國有些亂

第二十七章,誰是棋手

我的三國有些亂 木子小花 781 2018-02-13 04:23:15

  “師父呀,有人欺負(fù)弟子!”張問小跑到張角跟前哭訴著:“他們還不要師父老人家放眼里?!?p>  “嘭!”的一聲巨響,張角旁邊的一張桌子被他拍得四分五裂。張角長身而起,道袍無風(fēng)自動,厲聲道:“說,是什么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鉅鹿地界欺負(fù)吾徒兒?”

  張問一看,心中萬分得意,這師父老人家動了真怒。張問自然不知道師父老人家正信心無限膨脹,正想找人立威,發(fā)出屬于他張角特有的聲音。

  張角早想擺脫當(dāng)初起步挾迫他的那群人。權(quán)利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好,人家若不給,我自取之。這下張問正好送來枕頭。

  “師父,是田豐小兒和二個陌生的小家伙!”張問咬牙切齒地說。

  “田豐?”張角雖然熱血上腦,可他并不蠢。在鉅鹿這巴掌大的地方而言,田豐絕對是面旗幟,還是代表正能量。若非不能,張角絕對不會動田豐。

  “他們現(xiàn)在在那兒?”張角心頭轉(zhuǎn)念間,認(rèn)為該討的公道一定要。這家伙從不管已方對不對,反正欺我就不行。嗯,就是這么蠻不講理和霸道。

  “師父,他們正在綠柳山莊品茶,說坐師父去敬茶賠禮!”張問添油加醋地點火扇陰風(fēng)。

  “豈有此理,欺人太甚也!”張角的大好心情被破壞得一干二凈,徹底決定給田豐三人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

  大良賢師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張角怒氣沖沖向綠柳山莊而來。

  張角是鉅鹿名人大佬,進(jìn)綠柳山莊不須報備,徑直穿廳過室,直向后院而去。

  “咦!”張角在面對門神典韋時,一種直覺告訴張角。對方危險,很危險,極度危險。

  “嗯!”典韋看見張角,張角一些黑暗的氣息讓典韋血液開始燃燒。對方有點意思。也僅僅是有點意思。

  典韋自武功心境達(dá)一統(tǒng)境界后,還從未全力出手過。典韋自覺全力出手自己都會害怕。

  “這張問害吾!”張角暗乎,就一個跟班,其修為連他都看不透,里頭該是何等樣人?自己惹得起?

  張角一念及此,心里面上的所有怒氣全消,和顏悅色地施禮道:“貧道張角來訪,還請小哥代為通傳!”

  典韋巨掌一擋,甕里甕聲道:“道長稍候,待俺知會公子?!?p>  “惡來,讓賢師進(jìn)來!”劉備高聲對典韋說。

  田豐一聽,心里震驚得無已復(fù)加。表面卻不動聲色,裝得若無其事地飲茶。不過這端茶杯的手有著難以察覺的輕微顫抖。

  人的名樹的影,不論在鉅鹿郡,還是整個冀州來講,都有大良賢師張角這號人物的存在。除了說有點邪性外,實在是這張角身后的關(guān)系網(wǎng)過于復(fù)雜。

  有狂熱的信徒,有世家的影子,有當(dāng)權(quán)者的參與。常人若非無奈,都回退避三舍。田豐也不例外。

  張角錯身而過典韋,徑直向八角亭而來,瞄了眼亭中兩人,開口道:“田侍郎好雅興,欺負(fù)人后如此鎮(zhèn)定悠閑。汝當(dāng)吾透明乎?”

  “賢師莫生無名之火,豐已是布衣,所謂侍郎,只是昨日黃花。至于欺負(fù)人一說,不過是惡人先告狀也!”田豐當(dāng)面對張角時,心底那絲擔(dān)憂倒不翼而飛。

  俗云人怕當(dāng)面,樹怕剝皮,不外如是。未知的恐懼和危險永遠(yuǎn)比明面上的恐怖更加讓人不安。利劍懸空,威力十足。一刀下來,倒也平平。

  “田侍郎是說吾顛倒黑白是非不分了?”張角有點上腦。這也是習(xí)慣使然,順昌逆亡已經(jīng)成了常識。

  不待田豐開口,劉備抬手止住了田豐。劉備起身道:“賢師何不進(jìn)亭先飲一茶,再論是非曲直。所謂話不說不明,豉不敲不響。都當(dāng)面了,還怕元皓先生跑了不成?”

  “請問公子是?”張角頷首為禮問道,一邊向亭中走了過來。

  劉備拱手回禮道:“小子幽州涿縣劉備劉玄德,當(dāng)不得張賢師垂詢!”

  “哦!公子原來是名滿天下的奇才劉玄德。張角幸會也!”張角一聽,一顆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了。

  張角這次布道幽州,對劉備之名多有耳聞。經(jīng)張角親自查證,劉備雖是漢室宗親,卻早已沒落。一點兒才名,并不足以讓張角忌憚。

  “名滿天下?言過其實了!賢師請喝茶?!眲錇閺埥堑沽艘槐瓱岵?,示意張角坐下,才又說:“小子所能皆小道,比不得賢師布局天下之大道。”

  張角還沒坐定,一聽就徹底不淡定了??戳搜厶镓S,又瞄了眼劉備,目露兇光。

  “怎么?賢師是因為小子道出了賢師心底想法,準(zhǔn)備殺人滅口?”劉備自顧坐下,根本沒把張角的殺意當(dāng)回事。

  “這,這……”張角心道,我才有這個念頭,都還沒開始。竟然你就知道了,張角想了千萬種可能,都不曾想到劉備是穿越者。

  張角在劉備說后,支支唔唔不好如何接話。一時之間八角亭中的氣氛有點詭異而沉悶。

  劉備輕笑一聲,對田豐道:“先生不是有私事要處理么?不如先去忙,至于與賢師之間的些許誤會由小子接下如何?”

  田豐站起身,拱手一禮道:“有勞公子,豐先行告退?!碧镓S說完,看也不看張角一眼,自顧回家處理瑣事去了。

  張角張了張口,卻沒有說什么,而是端起茶牛飲了一口。

  “賢師請放心,元皓先生非常人,絕對不會露口風(fēng)!”劉備在田豐走后,看見張角郁悶,不由開口道。

  “公子不知法不傳六耳之理乎?”張角有些氣乎乎地說:“今日之事若泄,九族皆不存矣!”

  “法不傳六耳?呵呵!”劉備注視著張角,接著說:“今行逢千斤之金,萬雙之璧,不若得明師乎。學(xué)而不得明師,知何從得發(fā)乎。治國欲樂安之,不得大賢事之,何以得一旦而理乎。眾星億億,不若一日之明也。柱天群蚑行之言,不若國一賢良也?!?p>  劉備說的正是《太平經(jīng)》里的內(nèi)容。這讓張角如見了鬼一般,呆呆地看著劉備。

  張角半響后才艱難地說“公子從何處知道這些?”

  “何處?小子本就知道這些?!短浇?jīng)》,或云《太平要術(shù)》,三冊十部一百七十卷。也就賢師把這破書當(dāng)圣典!”劉備揶揄地調(diào)笑著。

  “不可能哦!”張角至此有如狗兒被踩了尾巴,跳了起來說:“師父老人家說世人皆不知,唯獨傳授于吾!”

  “南華師兄是吧?這都活了不知悠悠歲月的人了,還是這么愛玩神秘!”劉備心一橫,大言不慚地胡亂認(rèn)了個仙人師兄。

  劉備的這個做法,雖然說是一時心血來潮,但是并非沒有考究。劉備的理由有三。

  其一,南華仙人和左慈,于吉號漢未三仙人。居無定所,神龍見首不見尾。劉備見不見得到還兩說,仙人也不便拆穿吧。

  其二,南華仙人神秘莫測,來歷身世無人可知。劉備半真半假之說,別人無法證實,也無法拆穿。

  其三,太平經(jīng)和張角所行之事,都是張角的密秘。劉備一語道破,張角已亂心神,甚至?xí)钚挪灰伞?p>  其他的還有人心人性的一些考慮。最主要劉備是基于這三點。硬要說劉備的依仗,就是穿越者的先知先覺。萬一不行,指點透露下未來會發(fā)生的,不愁張角不信。

  “師兄?公子會是恩師的師弟?”張角心中已信六分,不過還是小心地說:“公子可有師門信物?”

  “信物?這個小子還真沒有?!眲浜芄夤鞯卣J(rèn)了,轉(zhuǎn)而又道:“賢師聽好了,小子說些兒師門典故。如若賢師還不信,就當(dāng)小子胡謅好了!”

  “公子很講,角洗耳恭聽!”張角終于恢復(fù)了平靜,整好以暇地聽劉備講甚。

  “南華老仙,發(fā)天機于漆園。吐崢嶸之高論,開浩蕩之奇言。徵至怪于齊諧,談北溟之有魚。吾不知其幾千里,其名曰鯤?;纱簌i,質(zhì)凝胚渾。脫鬐鬣于海島,張羽毛于天門。刷渤澥之春流,晞扶桑之朝暾。燀赫乎宇宙,憑陵乎昆侖。一鼓一舞,煙朦沙昏。五岳為之震蕩,百川為之崩奔?!?p>  劉備把本家偶像,唐朝大詩人詩仙李白的《大鵬賦》搬了出來鎮(zhèn)壓一切不服。

  張角一聽,不知所云,卻覺得好厲害。心道,果然不虧是師門隱秘,自己一無所知。

  實在是南華這家伙什么都沒跟張角說,扔下《太平經(jīng)》,交待了幾句就飄忽而去。

  “師叔在上,請受弟子張角一拜!”張角再三品味,實在不覺明厲。似乎這首謁語中連師父的出身都有描述。不由心神俱震,納頭便拜。

  張角拜完,才站起身來道:“師叔,弟子欲圖天下,可為棋手?”

  “賢師言重了,喚我玄德即可!”劉備也壞,剛才張角行禮時倒安心受之,這下又矯情。

  “不敢不敢!還請師叔指點一二!”張角恭敬地請教著。

  “賢師,你認(rèn)為這天下誰是棋手?誰又是棋子?”劉備至此,也不再糾正,而是認(rèn)真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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