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混雜著血水流過眼眶,帶著些瘙癢的意味遮礙了視線,此刻夏天仿佛整個世界都變慢了一般。只能聽見自己心臟強有力的心跳聲和粗重的喘息聲,以及空氣中飄飄蕩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兒。
血液劃過殘破的盔甲匯聚成流自夏天的身上垂落而下,在空中形成了水滴狀并不斷翻涌,落在下方一名匈奴士兵的的長刀刀刃上炸裂破碎。
他掛在云梯車之上,看著下方密密麻麻的敵人正手持刀劍沖他怒罵,不少的匈奴士兵舉起了手中的弓箭瞄準(zhǔn)著他。
而不遠(yuǎn)處幾名秦軍的尸體被這群匈奴人踩在腳下,一遍又一遍的飛速踏過他們的尸體朝著夏天沖了過來。
夏天知道自己此刻是意識恍惚造成的短暫思維加快,所以看著周圍像是時間變慢一般。
“咻”
一支箭矢飛快的朝著他激射了過來,夏天連忙將圓盾拿了出來,舉起左手擋在面前。
“叮!”
箭矢碰撞在圓盾上面,擦出一道不太明顯的火花,接著響起一聲清脆的響聲。
宛如發(fā)令槍一般,此刻整個世界都變的快了起來,夏天耳邊立即充斥著各種喧囂怒罵。
下方的匈奴士兵也是舉著刀劍飛快的爬上云梯車沖了上來,作勢欲砍。
那知夏天先行一手,直接將其手中的長刀擊飛,然后提著他的手將其往上一拉擋在了自己面前。
飛過來的箭矢直接沒入了這名匈奴士兵的身體,夏天只感覺這名士兵身體肌肉一緊,然后痙攣了沒兩下瞪著他然后就死了。
夏天拽住了這名士兵的手臂,直接往下一砸將幾個正在往上爬的匈奴士兵直接砸了下去。
然后立即連接系統(tǒng)。
同時夏天一個飛身而下,抓起一個匈奴士兵舉過頭頂,雙手抓住其雙腿,眼睛一瞪,雙臂猛然發(fā)力,大喝一聲。
“給老子爆!”
“噗嘶”
只聽見一聲布匹開裂的聲音一般,這名士兵直接被夏天直接給撕成了兩半。
“嘩啦啦!”
血水夾雜著內(nèi)臟、肉塊兒自高空落下,宛如下了一場傾盆大雨一般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淋成了紅色。
在云梯車下方的眾多匈奴士兵紛紛瞪大了雙目,逆著光抬頭看去上方那宛如魔神一般的身影此刻雖然看不真切,但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從心中升騰而起。
作為士兵,他們見過各種死法。第一次見直接被人生撕的死法,而且撕的還是他們的戰(zhàn)友。
此刻看著拿著刀的手上沾染著不少血肉,他們的雙手也不免有些顫抖了起來,腳上發(fā)軟,喉嚨發(fā)干。
“砰!砰!砰!砰!砰!”
還不等這些匈奴士兵恐懼的叫出聲來,周邊就傳來了一聲聲巨響。
被五百騎兵散落在各處的TNT炸藥此刻在系統(tǒng)的幫助下引爆了其中的雷管,直接炸了開來。
就像天女散花一般,一束束耀眼的火光自匈奴大軍的各處升騰而起,狂暴的力量將絲毫不知情的匈奴士兵直接吞沒。
爆炸殘生的沖擊波和巨大的響聲直接將匈奴大軍原來的陣型直接擾亂了。
騎兵眾多的匈奴軍此刻身下的馬匹紛紛受驚,開始四散逃竄。
戰(zhàn)馬不受士兵的約束,變得異??癖?,將身上的匈奴士兵直接甩翻在地。
一匹馬牽動周圍的三四匹馬,一群馬牽動一個軍的戰(zhàn)馬。
在狂暴的馬群面前,無論這群匈奴士兵怎樣訓(xùn)斥都無動于衷,甚至直接將其甩了下來,被后面的馬群活生生的踩死。
亂了,都亂了,此刻匈奴大軍的前軍陣型和中軍陣型此刻全部都亂成了一鍋粥。
而夏天周圍的那群士兵也因為靠近一點炸藥,直接被炸了個好歹。
剛剛被淋了一場血雨的他們,此刻又被一陣碎尸和泥塊洗禮。
“?。∷皇侨?,他不是人!他是妖怪!”
“妖怪!妖怪!”
周遭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夏天周圍的匈奴士兵徹底的恐懼了起來,直接丟下了刀劍,飛快的往后逃去。
恐懼這種東西具有傳染性,一旦有一個就會傳染給兩個,三個,無數(shù)個。
原本天生身為戰(zhàn)士的匈奴士兵們絕無可能這樣恐懼,但是連續(xù)受到兩次驚嚇,一次比一次嚇人,到第二次甚至都能用天威來形容,他們的心理就徹底崩潰了。
……
“這!”
呼寒邪剛來到主將的大包,突然看見前軍陣營升騰而起的火光頓時瞪大了瞳孔。
緊接著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穿透他的耳膜,讓他忍不住捂住了耳朵,身下的馬匹也變的躁動不安了起來。
爆炸產(chǎn)生的勁風(fēng)撕扯著他身上的衣衫發(fā)出獵獵作響的聲音。
而爆炸過后他看見自己的大軍竟然亂了,無數(shù)的士兵在戰(zhàn)馬奔騰的鐵蹄下發(fā)出生生慘叫,哀嚎。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呼寒邪瞪大了眼睛,咽下了口中唾沫喃喃說道。
“打雷了?”正在大包內(nèi)和其愛妾逍遙的右谷蠡王聽見外面?zhèn)鱽淼谋曇苫蟮馈?p> 這時大包進(jìn)來一名匈奴士兵,他帶著驚恐的神色急忙沖了進(jìn)來。
“稟,稟報大王!外面發(fā)出好多火光將我軍重傷,戰(zhàn)馬受驚之后整個前軍的陣型全部亂了!”
“什么!”右谷蠡王立即站了起來,一臉不敢置信的瞪著這名士兵。
他飛快的推開這名異域美女,然后披上戰(zhàn)袍急忙沖出了大包。
剛走出大包,就直接聽見無數(shù)喧鬧的聲音瞬間充斥了耳朵,無數(shù)戰(zhàn)士的哀嚎聲,和戰(zhàn)馬的嘶鳴聲交相輝映。
“這,這到底怎么回事兒,呼寒邪!”右谷蠡王一把抓住呼寒邪的領(lǐng)口喝問道。
呼寒邪還沒從爆炸的余威中回過神來,愣愣的看著右谷蠡王搖了搖頭。
“你!”右谷蠡王直接憤怒的抽出手中鑲有寶石的彎刀,架在了呼寒邪的脖子上面。
“你不知道!作為主將你居然給我說不知道!”
“剛剛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我看見了無數(shù)的火光在前軍陣營沖天而起,然后就成了現(xiàn)在這般模樣?!?p> 呼寒邪回過神來,眼神平淡的看了一眼駕在自己脖子上的彎刀,然后看著右谷蠡王說道。
“而且現(xiàn)在最重要的安定軍隊,穩(wěn)定軍心才是正事。大王真要問責(zé),就等過了這次再說吧?!?p> 說完,直接拿開右谷蠡王的彎刀,駕上駿馬帶著一些士兵朝著前方?jīng)_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