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皇心中,他是想看著自己膝下子女能夠相親相愛!但就依現(xiàn)在的情形看來,他怕是難以看到這種境況了!
在著皇后的壽宴上,燕皇也不好出言直接提醒,他就輕“咳”著一聲,算是提醒他們了吧!
對于燕皇的這一舉動,秦豐可是看在眼里,他不免自嘲一笑!看來,無論在哪里,權勢宛如毒品一般,讓人無法自拔,令親者反目,暗藏著多少腥風血雨……
隨著太子與安王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九兒公主則是雙眸直盯著秦豐來!怎么也想不到,令眾人嘆為觀止的畫像竟然出自秦豐的手筆!
不過,這個時候,就算九兒公主抱有再大的興趣,在著皇后的壽宴上,她也不敢做出什么超乎尋常的舉動,不過,這么一直盯視著秦豐,不免讓他內(nèi)心瘆得慌……
在安王與太子坐下后,皇后的壽宴也接近進入尾聲!在著一陣的觥籌交錯聲中,壽宴才完完全全的結(jié)束!
……
等到秦豐從皇宮離開回到公主府時,已經(jīng)將近午夜,這個時候再找張任,不免太晚了些,他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
等到第二天天亮后,他才去拜訪張任!
秦豐將著昨晚在皇宮中的見聞,一一詳細的對著張任講起!特別的將燕皇對太子的態(tài)度,他覺著這其中大有文章可做!
張任聽到這話后,眉宇一皺,旋即聲道:“殿下,你可記得之前我對你講起的關于坊間的傳言?”
秦豐略有疑惑的道:“你說關于太子殿下身世的傳言?”
張任點著頭道:“張任在大漢曾聽過一言: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想來這房間的傳言也不會無端生起,怕是太子的身份大有文章可做!”
對于張任的話,秦豐想了下道:“哈哈,要是可以的話,那可夠李從獻喝一壺的了!”
面對秦豐的玩笑話,張任則是扭轉(zhuǎn)著輪椅,雙目炯炯有神著道:“殿下,小的有一事想請問殿下,還請殿下如實相告!”
自秦豐與張任相識之后,還是頭一次見對方這么嚴肅的問自己話!秦豐平復下心境道:“先生但有所言相問,秦豐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張任自己手推輪椅,將著房間的門關上道:“殿下,若是此事是真的話,你當如何?你可想過之后的路嗎?”
突然的被著張任這么問起,秦豐想了下道:“不知張先生問這話,是什么意思?”
張任嘆了口氣道:“殿下應該知道,你在燕國之行,不過是短暫之行!你遲早是要返回大漢的,你可想過,你回大漢之后,將是以何種的身份面見大家!郡王、親王或者還是其他?”
張任在說到其他時,他雙目浮現(xiàn)出一種抱負得以展示的閃光!而秦豐聽到這話,內(nèi)心也是一陣激動,重活一世,若是再簡簡單單的當個親王,怕是也不好交代啊!
秦豐將著心中的雜念一摒之后,就對著張任道:“所以說,對于太子李文獻的處理,一定程度上決定著秦豐未來回到大漢的地位!”
張任毫不遲疑的道:“若是殿下只是想當個一世富貴的親王,那太子李從獻對于你來說,他的身世對于你來說,無關緊要!可若是殿下心中尚有抱負的話,那太子身份的秘密,可以說是一道殺手锏!”
張任話說到這里,秦豐算是聽出來了!這太子身份,宛若一個定時炸彈一樣,自己若是掌握著引信的話,日后的路,怕是由不得自己的意愿了!
秦豐想了下,就笑道:“張先生,自從秦豐當年只身赴燕時,秦豐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何懼之有?”
張任聽到這話,也沒有多說什么,就從著懷中掏出一沓信紙道:“殿下可以好生看看,里面到底寫的什么?”
看著張任一臉沉重,秦豐不由審視起這沓信紙的重要性!當秦豐將它打開,好生查看時,里面的內(nèi)容,讓著秦豐不由后脊發(fā)涼,他不由質(zhì)疑聲道:“張先生,這里面所說的,可是真的?”
張任點著頭道:“這些是從關外探得的消息,說出這一消息的人,乃是當年在大漢身旁當值的人,應該可信!”
秦豐手握住這沓信紙,一時之間也不知該作如何?主要是這里面的內(nèi)容太過于驚駭!
最后還是張任開口道:“殿下,此事先放一邊,眼下有一件事,需要殿下格外注意!”
秦豐眉宇緊起,張口問道:“張先生所言是指?”
“這些天,有不少東胡貴族進入燕都之內(nèi),按照以往的慣例,燕國怕是馬上就要舉行冬狩了!”
一提起冬狩,秦豐自是不會陌生!自從燕武帝以薊城建都,為了讓膝下子孫不忘自是本來就是胡人的血統(tǒng),他們每年在燕都之外的熱河行地舉行冬狩!
除了燕國皇室子弟之外,屬于燕國附屬國的東胡王族、鄰國高句麗都會派人前來參加!此番,秦豐入燕,作為客人,他今番想來也會加入其中!
秦豐一想到要去荒涼凄清的熱河行宮,不免苦笑一聲道:“熱河行宮,秦豐早有所聞,怕是不是什么神往之地?。 ?p> 張任對于熱河也不甚了解,但此刻他卻神采奕奕道:“殿下,此番去冬狩,這可是個好機會?。 ?p> 張任這話一出,秦豐當即就知道他這話是指什么!隨即,他就開口道:“張先生的意思是,要我去聯(lián)系東胡貴族?”
張任點著頭道:“殿下有所不知,大燕武帝不僅是大燕的皇帝,還是東胡的大汗!但近些年來,東胡對于大燕逐漸漢化有所不滿,兩者之間愈發(fā)的離心離德起來!此番,若是能一起,殿下不妨離間一番!”
秦豐聽到張任的計策后,不免搖手以指道:“張先生,我算是發(fā)現(xiàn)了,你話里話外不離計謀,得之先生,真乃秦豐之幸??!”
張任對于秦豐的盛贊,搖著頭道:“張任這些計謀,不過是些拿不出臺面的東西,具體實行起來還是要靠殿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