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玉摩挲著下頜,文貴妃正好坐在孟祁玉的斜對面,瞧見了她這般若有所思的模樣,輕笑了一聲,道:“錦樂郡主這么心不在焉的,是在想些什么呢?”
孟祁玉天真地笑道:“錦嵐想著,貴妃娘娘如今風(fēng)韻不減,可真真是羨煞旁人?!?p> 文貴妃嬌媚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這個小毛孩,是再諷刺她老嗎?
“是嗎?那還是真要感謝錦嵐對我的夸贊了,想必不久之后,錦嵐也會成為傾國傾城的大美人的?!蔽馁F妃在宮中浸淫多年,心性也不差,很快就調(diào)整過來了。
“貴妃娘娘說笑了,錦嵐是皇家郡主,不需要什么傾國傾城。”孟祁玉不緊不慢地回了一句。
文貴妃緊緊攥住藏在袖子里的手,多少年了,這個小孩子竟然敢當(dāng)面說她狐媚惑主!當(dāng)年文家還沒有得勢,她也不過是個剛承寵的小貴人,因為太過得寵,被朝廷里的諸位朝臣聯(lián)名上奏,彈劾她狐媚惑主,勸皇帝雨露均沾。圣上當(dāng)然不肯,將此事壓了下來。
穆皇后眸中笑意愈盛,不輕不重地喚了一聲:“玉兒?!?p> 孟祁玉甜甜地回了一笑,沒有再出聲了。
文貴妃自然不甘心,這次竟然在一個小丫頭手底下吃虧,真是叫她在諸位世家夫人面前失了顏面。
文貴妃給蕭祁歡使了一個眼色。
蕭祁歡會意,端起面前的酒杯隔空朝著對面的孟祁玉舉杯,“錦嵐,這次準(zhǔn)備獻(xiàn)給神女的繡品,你準(zhǔn)備得如何了?”
孟祁玉覷了她一眼,懶懶道:“祭典傍晚便開始了,自然是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錦樂表姐這不是說笑了嗎?”
蕭祁歡笑了笑,道:“玉兒可是第一年參加祭典,先前又大病了一個月,淮瀅姑姑可是咱們大梁第一繡師,玉兒可莫要給淮瀅姑姑丟人啊?!被始乙?guī)定,只有年滿十歲的女眷才能參加祭典。今世的孟祁玉的確是第一次參加,可孟祁玉卻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孟祁玉了。
孟祁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這個時候表姐還是擔(dān)心一下自己吧?!?p> 蕭祁歡氣惱道:“你!”蕭祁歡并不喜歡這些閨閣玩意兒,卻對舞刀弄劍異常歡喜,讓她拿個繡花針,還不如殺了她。而每年的神女祭典,她呈上去的祭品,大多出自府里繡娘之手,而她頂多繡幾針意思意思。
孟祁玉舉杯遙遙敬了她。
文貴妃見蕭祁歡也說不過孟祁玉,心中氣惱更甚,卻也明白,孟祁玉深受寵愛,如今風(fēng)頭最盛,她不能和她硬碰硬。
據(jù)說,當(dāng)年孟祁玉出生的時候,已經(jīng)隱居在五臺山的太上皇特地下山來到孟府,并親自為這個孩子賜名,而且孟祁玉三歲之時,還曾經(jīng)跟隨太上皇在五臺山上吃齋念佛,五臺寺的方丈法光大師還親自為她批命,直言此女是未來大梁的氣運(yùn),而且收了孟祁玉為徒,每年開春后,孟祁玉需跟隨法光大師在五臺寺學(xué)習(xí)三個月。
也正因如此,圣上對孟祁玉異常重視。別看那個男人對她似乎百依百順,但是一旦涉及到大梁利益,他可是絲毫不會手軟。當(dāng)年她的女兒,不就是被他送去了北魏和親嗎?
初云南
說好的男主今天出現(xiàn),但是。。。。 阿南盡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