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尹若茵問道。
孟祁玉道:“明日啟程?!?p> “這么快?”尹若茵有些驚訝。
孟祁玉扶額,“你知不知道從山西回金陵需要大半個月,你下個月二十三就要成親,再不啟程,你這個新娘子,可就趕不上婚禮了?!?p> 尹若茵摸摸頭,面色訕訕,“我知道??!”
“那你怎么不想回去?”孟祁玉看穿了尹若茵的小把戲。
“我……”尹若茵不知道該怎么說。
“你不想跟我哥成親?”
“不是?!币粢鸺泵Ψ裾J。
“那是怎么了?”
“哎呀,我,”尹若茵被孟祁玉逼得沒辦法,“我緊張還不行嗎?”
孟祁玉愣了愣,不由得笑出聲。
尹若茵惱羞成怒,“你笑什么?”
“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原來是這樣啊!”孟祁玉覺得好笑。因為緊張而逃婚,這恐怕是這些年來最好笑的逃婚理由了。
尹若茵被她笑得耳朵紅,梗著脖子粗聲粗氣道:“怎么了?不行嗎!”
“行行行?!泵掀钣窨此裰徽男∫柏垼泵樏?,要是把她哥的娘子弄走了,她哥不得找她算賬。
唉,得罪不起得罪不起。
“那你好好收拾東西,明日卯時,城門口見,你可不要遲到,也不許跑。否則后果,你知道的?!泵掀钣癜岩诲V銀子放在桌上,起身走了出去。
“知道了!”尹若茵朝著孟祁玉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碧楓在樓下等她,見她下樓,急忙迎上去,“主子?!?p> 孟祁玉微微頷首,“走吧?!?p> 碧楓應(yīng)下,跟在孟祁玉身后。
“行裝都打點妥當了嗎?”孟祁玉問道。
“都已經(jīng)辦妥了,明日便可以啟程離開,垂雪已經(jīng)先一步走了。”碧楓回答道。
孟祁玉當初離開金陵,只帶著碧楓和垂雪兩個丫頭過來。
這些年,她們二人跟著孟祁玉在五臺寺上習武,也頗有成績。
碧楓年紀大了些,錯過了習武的最佳時機,武藝平平,卻又足夠應(yīng)付些平常的山匪。
垂雪倒是個習武的好苗子,這些年也刻苦,練就了一身好武藝。這一次她先走一步,幫孟祁玉開路。
原來待著山西的井嬤嬤孟祁玉卻讓她回了孟府,打理她的儀風園。
孟祁玉沒說什么,微微點頭。
“金陵那邊,最近有什么動靜嗎?”孟祁玉道。
“不曾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只是敬王一直在暗地里招兵買馬,只怕是來者不善?!北虠骰氐?,面色微微有些凝重。
孟祁玉一雙秀眉微擰。
這件事情碧楓也曾經(jīng)跟她說過。
孟祁玉也沒想到,敬王會這么大膽。
也許是這些年太子一黨對敬王打壓得太大,以至于他狗急跳墻,想要孤擲一注。
這是一招險棋,不到萬不得已,敬王應(yīng)該也不會想這么做。
敬王的母妃文貴妃的兄長掌握金陵巡防營兵力,想要調(diào)度兵力,也不是難事。
這一次孟祁玉回京,除了參加孟長曜的婚禮,還有就是她自己的及笄禮。
及笄禮是在她生辰的那天,也就是八月初十。
如今才六月初,正是天氣炎熱的時候,倒是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