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淵看看他幾番欲言又止的樣子,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下。
劉公子這才支吾道:“我醒來時就在一個小院子里,她給我一套衣服讓我穿,是女子穿的襦裙,還讓我學(xué)姑娘說話,學(xué)姑娘家擺姿勢,她給我畫畫?!?p> 宋祁淵繼續(xù)追問:“她?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她穿一套大紅色的嫁衣,身材高挑,嗯,跟我差不多高?!眲⒐踊貞浀?。
“她有對你做過其他事嗎?”
“沒有,只讓我穿女裝,扮女人?!?p> “那你為什么回來卻不報官,也不說這段經(jīng)歷?”
“太丟臉,我一個爺們兒,被一個女人逼著扮作女人,還被她畫了下來。她說過,如果我敢把這些事兒說出去,她就把我的畫像掛到街上去。我今年就要參加秋闈,我不能有丑聞?!眲⒐拥馈?p> “那你在那里待了幾天?每天都只畫畫?”宋祁淵問。
“我第一天晚上被擄去,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然后這一天就一直在畫像,換了好幾套衣服。晚上吃過飯,我聞到一陣香味,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來時已經(jīng)在府里了?!?p> “吃的什么,院中還有其他人?”
“沒有,吃的是他出去買的,他有功夫,他出去時就點了我的穴道。飯菜我覺得應(yīng)該是香滿樓的飯菜,我常去香滿樓和朋友小聚,所以很熟悉那里的飯菜味道?!?p> “那你可記得她的相貌,可能畫下來?”宋祁淵追問。
若是可以畫下來,拿著畫像去香滿樓找人詢問,說不定能有所收獲。
劉公子確實苦笑著搖頭,“畫下來也沒用,她臉上的脂粉很厚,畫的像是戲臺上的角兒,而且每隔一會兒她就要重新更衣梳妝,誰知道她出去時用了怎樣的妝容?!?p> 宋祁淵沉吟片刻,又問道:“那你可記得那小院子什么樣子?可有聞到什么獨特的氣味或聽到什么獨特的聲音?”
劉公子道:“我被擄去時正是八月中,我在那個院子可以聞到很濃的桂花香味,附近應(yīng)該有桂樹,至于聲音,我記得四周很安靜,好像除了我和她沒有別人,我曾大聲呼救過,她卻根本不在意,想來是料定附近不會有人聽到。”
宋祁淵低頭將得到的線索整理了一番,首先,賊人是個武藝高強(qiáng)的女子。
第二,這賊人擄了人并不會折磨,只是讓他們穿女裝,所以她有怪癖。
第三,她住的地方有桂樹,周圍無人居住,或者根本就是獨立成戶。
第四,她給被擄的人吃香滿樓的飯菜,香滿樓的飯菜價格并不便宜,可見她應(yīng)該比較富裕,不缺錢花,或者她有掙錢的路子。
第五,她可能是香滿樓的???,劉公子被擄當(dāng)日曾去過香滿樓,而夏喬安今天也去過香滿樓,可能當(dāng)時她正在香滿樓,所以看到了夏喬安,于是盯上了她。
第六,她住的地方離香滿樓并不遠(yuǎn),否則她每日來香滿樓吃飯踩點,擄了人還要在香滿樓帶飯菜回去,若是遠(yuǎn)了,她來回折騰飯菜就涼了,可劉公子說飯菜可以吃出香滿樓的味道,應(yīng)該是剛出鍋的熱的,冷了味道會淡,所以應(yīng)該是住在附近。
他又問了幾個問題,劉公子一一回答了,但是并沒有什么新的線索,于是宋祁淵就告辭去了城南張家,詢問張家二公子。
張家二公子的經(jīng)歷和劉家公子大同小異,不過他倒是提供了兩個新線索。
張二公子說,賊人是個男人,雖然穿了女子的嫁衣,畫了濃妝,嗓音也如女子一般嬌媚,但是他曾不經(jīng)意看到過賊人的喉結(jié),所以很確定他是男子。
第二個線索是,張二公子曾在吃晚飯時聽到了外面有鈴醫(yī)經(jīng)過,那鈴鐺的響聲,他記得很清楚。
宋祁淵又找到了那個書生詢問,因為半夜上門,書生的老母親受了很大的驚嚇,宋祁淵只好將來意解釋了一遍,那書生的老母親才半信半疑的叫來了他兒子。
宋祁淵一見這書生,再結(jié)合張劉兩位公子的長相,就明白了賊人挑人的標(biāo)準(zhǔn)。
張劉兩位公子,還有這位書生以及夏喬安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他們都是唇紅齒白,面若芙蕖的相貌,可以說是“男生女相”,都是眉眼精致,卻又文弱不堪的樣子。
這書生的經(jīng)歷也同另外兩人一樣,被帶到了那個小院子,穿了女裝,畫了畫像。
這書生也說賊人是個男人,雖然他骨骼纖細(xì),但因為書生常年在街上擺攤,熟悉各種人走路的姿勢,所以他能看得出那個賊人雖然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步伐,但有時還是不免大步而行,行動間絕非女子。另外他觀察過,賊人的腳特別大,坐下時,裙角都不能完全遮住他的腳。
詢問過三人,宋祁淵再次總結(jié)了一番,除了賊人的性別由女人變成了男人外,沒有別的收獲。
他運起輕功,飛快地回到客棧,宋東已經(jīng)等在了客棧,見了他忙向他稟報:“將軍,新川縣兩處城門都已封鎖,人也派出去了,目前沒有夏公子的消息?!?p> 宋祁淵點頭道:“讓他們接著搜,把咱們的人都召回來,讓他們重點搜查香滿樓附近方圓一公里范圍,尤其是周圍沒有人住的,有桂樹的小院子?!?p> 頓了頓,他又道,:“再派人去香滿樓詢問掌柜,香滿樓的常客里,可有男生女相的年輕男子,身高…嗯,跟你差不多,如果有這個人,問他可知道住哪?如果有什么消息,立刻傳消息給我!”
宋東領(lǐng)命而去,夏喬安被擄,他也很著急,夏公子人脾氣好,對他們也好,學(xué)識淵博,聰慧異常,他一直把她當(dāng)做除了將軍以外最崇拜的人,如今她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他也十分擔(dān)憂。
眼看天快要亮了,卻還沒有找到夏喬安,宋祁淵想到客棧里的其他人,天一亮必定是要出發(fā)的,他們都身負(fù)皇命,需要盡快進(jìn)京復(fù)旨,耽誤不得,他就有些頭疼,天亮了,夏喬安還沒回來的話,他要怎么和這些人說呢,尤其是唐小喜,這個夏喬安剛認(rèn)的妹妹,若是追著他要她的“喬安哥哥”,他可如何是好!
宋祁淵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又回到夏喬安的房間,休息的時間順便找找線索。
薄荷鳶
有寶寶在群里反映,說薄荷更新太少不夠看,對此薄荷表示十分羞愧,但實在是太忙了,目前只能做到一更,下個月開始爭取做到每日雙更。另外覺得書不夠看的寶寶看這里,薄荷給你們推薦一本很有趣的古言,十七年柊的《恃君寵》,很有意思的一本書,已經(jīng)很肥了,有興趣的寶寶可以去關(guān)注一下。頂鍋蓋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