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故人重逢
林寒叫上云錚,兩人從五行街騎馬出發(fā),一路狂奔。
“咱們這是要去哪里?”
“去見魏無雙。”
“驚鴻劍魏無雙?
“不錯,你認(rèn)識他?”?
“聽過。”
“你的劍術(shù)與他相比如何?”
“店長要聽實話?”
吁——
林寒拉住韁繩,馬蹄前揚,回過頭來,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對方。
“我當(dāng)然要聽實話,這很重要?!?p> “實話就是沒有交過手,無所謂高下之分?!?
云錚難得的笑了笑,揚鞭拍馬而去。
“草,裝逼遭雷劈。”
林寒瞪了他一眼,跟了上去。
……
半個時辰后,兩人抵達(dá)位于城東的魏府大院,遠(yuǎn)遠(yuǎn)便看見院門外,停滿了各式各樣豪華的馬車座輦,上百名武者貴族圍在門外的草坪上,四周一片喧嘩。
“最后一張觀戰(zhàn)席入場函,只賣1000靈石,預(yù)購從速,百年難得一見的劍道爭鋒,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
一名小販模樣的男子揮舞著一張手掌大小的紙票,高聲叫喊道。
他話音剛落,旁邊一群神色哀怨的武者闊少,立馬兩眼放光,如同餓虎撲食般,沖了過來!
“1000我要了!”
“我出1500,給我!給我!”
“媽的,我直接出3000,有多少要多少!”
……
一群人如同哄搶絕世珍寶般,誰也不讓誰,普通的一張票據(jù)成交價竟然炒到了5000靈石!
林寒和云錚對望一眼,都覺得不可思議。
“老兄,請問這里可是有什么大事么?怎會如此熱鬧?”
林寒走到一名刀客模樣的男子旁邊,問道。
那刀客正在靠在樹下,暗自神傷,聽了這話,抬頭瞟了林寒一眼,苦笑道:“兄弟,你是來消遣我的吧?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在下初來此地,愿聞其詳?!绷趾α诵Γ虮蛴卸Y的道。
那刀客“哦”了一聲,搖頭道:“告訴你吧,這座府邸便是名震江北的驚鴻劍魏大俠的宅子,他老人家剛來這天凌城不久,便通告整個武道界,明日將向「天凌劍主」謝長風(fēng),發(fā)起生死挑戰(zhàn)!”
“要知道這兩位,一位是稱雄一方,正值巔峰時期的成名劍客,而另一位則是退隱已久的劍道至尊,武林前輩,這可是武道界百年難得一見的巔峰盛宴,我輩武者又怎能錯過?”
“只可惜啊——”
那刀客忽然嘆了口氣:“這次的比試,實在太過轟動,消息一傳出,滄州境內(nèi)的各界人士紛紛涌入了這天凌城,可惜人家魏大俠只準(zhǔn)備了三百封邀請函,全給了城里的頂尖名流、武界翹楚,苦了咱們這些普通武者,是一票難求啊?!?p> “這不——”說這,刀客一臉鄙視的指向賣票的小販:“一張不知道什么渠道來的,外圍觀戰(zhàn)席,都炒到了5000靈石!媽的,其實我要有那么多錢,我……也舍得??!這一生能見到兩大劍道宗師的交鋒,死而無憾!”
那刀客砸了砸嘴,一臉的哀莫大于心死。
“請問魏大俠什么時候發(fā)出的挑戰(zhàn)涵?”
林寒又問道。
“昨日吧?!钡犊痛诡^喪氣的道。
‘昨天我不是還跟雷豹在青丘山上么?這個魏無雙啊,枉為一代俠者,行事也太心急了!
林寒皺著眉頭,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他雖然不懂武道,但他卻聽長老們說過,伯仲之間的高手過招,某種程度上比得是心境,這魏無雙如此苦大仇深,心浮氣躁,就算給他一把完好的晶鋼劍,使出絕招,也不見得能打得過修為超然的謝長風(fēng)。
“咦,看兩位的樣子,難道還想進(jìn)去一睹頂尖高手的風(fēng)采?”
那刀客忽然饒有興致的道。
聞言,云錚一臉漠然,不置可否。
林寒則是沖他點了點頭,忽然又想到什么:“也罷,相見既是緣分,閣下如果真心不想錯過此次比武,我可以想辦法帶你進(jìn)入內(nèi)場觀看?!?p> 他這話雖然是隨口說說,但也絕非吹噓,不用說魏無雙了,以他和雷豹的交情,走個后門倒是輕而易舉。
“真的?”那刀客眼睛閃出了星星,隨即上下打量了林寒一番,臉色立馬暗淡下去:“行了,閣下就別逗我了,別說內(nèi)場了,能進(jìn)去外圍的看臺上蹲著,我都阿彌陀佛了。”
就在這時,府門洞開,一名錦衣華服的年輕男子,拿著一張鑲著金箔的紙票,意氣風(fēng)發(fā)的走了出來。
錢大鈞?
林寒一眼便認(rèn)出,這家伙正是前段時間在鳳仙樓遇到的“天凌地產(chǎn)”少東家,錢大少爺。
“看到了沒?這位錢家大少手上拿得,便是內(nèi)場貴賓席的邀請函,近距離觀摩大師劍法,簡直是羨煞我等?。 ?p> 那刀客舔著嘴唇,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林寒倒是沒覺得什么,見府門已開,他立馬對云錚使了個眼色,走了過去。
兩人剛到門邊,只見里面又走出一人,此人大腹便便,一身的珠寶貴氣,手上也是拿著一張金箔票據(jù),滿臉春風(fēng)。
這時人群中開始爆發(fā)出陣陣噓聲。
“咦,這不是皇天鍛器鋪的掌柜,黃有才么?這等俗人也有資格進(jìn)入內(nèi)場?”
一名沒拿到邀請函的武者憤憤不平。
“噓,你還真別說,人家黃掌柜可是林家家主跟前的第一大紅人,身家近千萬,憑什么不能來?”
另一名天凌城本地的富家闊少道。
“我聽別人說啊……這錢公子家的地產(chǎn)看似如日中天,在林家面前,也就是一條狗而已,而人家黃掌柜可是林家家主的左膀右臂,當(dāng)年林震拿下家主之位,他有一半功勞!”
……
聽著周圍的閑言碎語,林寒一臉漠然,他并沒有選擇進(jìn)場,而是退到了一邊,因為他注意到黃有才一臉謙卑的候在門外,似乎里面還有一位大人物尚未出場。
而且他很肯定,這所謂的大人物也是他林寒的大熟人。
果然,一分鐘之后,一名身穿紫色官袍的英俊男子,在幾名當(dāng)?shù)匦∮忻麣獾奈湔叽負(fù)硐拢菏组煵蕉觥?p> ‘呵呵,原來是這軟飯男啊,我還以為是誰呢?!?p> 林寒目光鄙夷。
原來這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林震大女兒林鳳嫣的夫婿,蘇展堂。
想當(dāng)年蘇展堂不過是一介戲子,只因生的白皙俊美,就被林鳳嫣要死要活的喜歡上了。后來,林震拗不過女兒,便讓蘇展堂入贅林家,之后又花了大價錢,讓只會點戲臺花架子的后者混進(jìn)了朝廷的武院,用前世的話說,算是混了個公務(wù)員編制,倒也沒讓林家丟面兒。
‘當(dāng)年這蘇展堂初入林家的時候,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去騷擾霜姐姐,最后被打個半死不活,落了個不能人道的下場......呵呵,也不知林鳳嫣這如饑似渴的女人,這些年怎么磨過來的……”
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些往事,林寒心中泛起一絲冷笑。
說起這林震膝下的一兒一女,一個性情暴戾,行事沖動,另一個妖艷風(fēng)***性楊花,毫無乃父之風(fēng),也算是上天報應(yīng)了。
最奇葩的是,那一年,林寒十六歲生日,林鳳嫣半夜三更,滿臉酒氣的爬到他床上,說什么作為姐姐,理應(yīng)幫他行成人之禮,還好那時的林寒不算太笨,果斷逃了出去,不然這事傳出后,不知道被栽贓成什么樣子。
想到這里,林寒神色嫌惡的走到一邊,眼不見為凈。
這時,一頂精致豪奢的花轎抬了出來,緊接著,轎簾掀開,一名妝容精致,面容姣好的美婦在蘇展堂恭敬的攙扶下,走了下來。
這婦人大約二十出頭,正值嫵媚萬端的年紀(jì),只見她體態(tài)妖嬈,身著一襲大紅色華麗錦袍,本是儀容端莊的官太太打扮,卻異常大膽的裁剪了布料,露出了白嫩誘人的深深溝壑,和一雙白皙豐潤的長腿,引得周遭男人們的驚呼不斷!
沒錯,正是林寒的堂姐,林鳳嫣。
林鳳嫣似乎是很享受周圍這種火辣辣的目光,只見她停下腳步,有意無意的撩了一下秀發(fā),美眸流轉(zhuǎn)之下,風(fēng)情萬種,頓時讓男人們的目光更加放肆了。
然而蘇展堂卻渾然不覺,依然笑容滿面的跟旁邊的武者交談著。
“這女人一無既往的騷啊,蘇展堂頭上的帽子,怕是能撐起一片草原了?!?p> 林寒暗自好笑,不過坦白講,除了那晚的酒醉事件,林鳳嫣倒是沒怎么像其他林家子弟一般,欺辱過他,而且早些年便跟著蘇展堂到帝都定居了,跟他交集不多,因此,他對于這奇葩的兩口子,說不上什么仇恨,有的,僅僅是厭惡罷了。
他眉頭一皺,便準(zhǔn)備拉著云錚,閃到人群中間,忽然耳邊聽到一個軟糯嬌媚的聲音:
“喲,這不是小寒子么,幾年不見,長這般清俊了,還不過來讓嫣姐姐瞧瞧?”
劍二十肆
首先感謝上一周打賞的書友們,說實話,你們的每一個打賞,每一個推薦票,都會讓作者信心百倍,把這個故事好好的講下去!感謝「woaiwo123」、「我叫西門」「鳳享天」「灰里白」「迷霧散沙」「暮色霜天」「書友121011144639263」 「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