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苒聽完她的遭遇:“你可知那個司機(jī)的姓名或樣貌?”
“記得。”女鬼目光帶著濃濃的恨意:“我看到那個畜牲的工牌,叫王山,嘴角有顆痣?!?p> 白苒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你將尸骨的位置告知于我,我會替你申冤,此間事了,再送你入輪回?!?p> 女鬼面露感激。
白苒又有點(diǎn)嚴(yán)肅道:“你雖無辜枉死,卻因個人怨念化身厲鬼枉害他人性命,并不無辜。因果輪回,需自食惡果,來世不得入天、人二道?!?p> 女鬼垂淚點(diǎn)了點(diǎn)頭。
……
男人看見白苒從小巴下來,抬腳朝她走去,想問一些纏繞在心中的疑惑。
結(jié)果就看見這小姑娘徑直走到沿路欄桿旁,向下看了幾眼,就跟著了魔不要命似的要跨過欄桿往山崖下跳。
男人登時沖了過去,一把拽住她,緊繃著臉沉聲斥問:“你怎么回事?不要命了?!”
白苒食指上的戒指頓時又震了一下,一道冰冷如錐的戾氣直直沖向抓住白苒胳膊的大手。
男人只覺得這個小姑娘的胳膊總是出奇的涼,就像抓了塊刺手的寒冰一樣,不由松開了手。
而當(dāng)事人卻一臉無辜與淡定,用手指了指山崖下陡坡上的某處:“那里有東西?!?p> 男人擰著眉看她,臉色沉凝得要滴下水來,明顯是不信。
怎么可能信,正值深夜,天色昏暗,又是幾米外的陡坡,能看見什么?
白苒嘆了口氣,非常誠懇道:“警察叔叔,相信我。那里真的有東西,非常重要,你一定會想要知道的。”
男人皺眉看了她一會,見她一臉執(zhí)拗和認(rèn)真,似乎下面真的有什么東西,宛如拿熊孩子沒辦法的大人,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下去看,你站這等著,別亂跑?!?p> 他脫掉夾克,擼起袖子,身手矯健地攀下陡峭的山崖,踩到陡坡上。
有人主動干活,白苒自然愿意。她優(yōu)哉游哉地坐在欄桿上,根據(jù)身處一線的女鬼小陳給她傳遞的精確方位,指揮著男人朝那邊走去。
“往前走,繼續(xù)往前。”
“對,再往右邊走幾步。”
“哎呀,走過了,往后退點(diǎn)。”
“……”
男人有些無語,但是人已經(jīng)下來了,索性就打開手機(jī)的手電筒,按白苒導(dǎo)航的方向走去,看看到底有什么東西。
那里有一小棵枝干扭曲的死寂枯樹,樹旁有一個端正擺放的黑色長方形紙盒。
他皺了皺眉,打開了紙盒。
——盒中是一束已經(jīng)干枯的包裝花束,并沒有什么特別。
男人回頭擰著眉,目帶質(zhì)疑地看向白苒:“你說的就是這個,花束禮盒?”
女鬼已經(jīng)飄到了樹旁,激動地宛如鬼形指示牌一樣指著自己的尸骨位置。
白苒搖了搖頭:“不是,樹下,你腳邊,稍微挖一挖。”
男人:“……”
你告訴我地底下的東西你是怎么看見的???
自我安慰的慣常話術(shù):事已至此,來都來了。
男人無語地用腳撥開腳邊的泥土,心想這小姑娘大概率是因為先前的事情在故意整他。沒想到撥了沒幾下,露出了一小塊黑色異物。
真有東西?
他有些訝異,彎腰伸手將異物挖了出來,露出完整的全貌,是一個黑色的紡織行李袋。
緩緩拉開拉鏈,一具白色骨骼出現(xiàn)在視線中。
人類的尸骨…
他面色瞬間沉凝下來,當(dāng)即撥通電話。
“我是顧勤,清漾灣山崖下疑發(fā)現(xiàn)不名尸骨,請速來支援?!?p> 尸骨已被發(fā)現(xiàn),女鬼卻仍站在原地。
白苒招她過來,拿出幾分對玄淵的耐心笑瞇瞇地解釋道:“你的尸骨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警方介入后,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現(xiàn)在你可以安心走了?!?p> 女鬼有些急切地想打斷她:“可是…”
白苒眸中頓時染上些許嚴(yán)厲:“沒有可是,執(zhí)念可解,還不速速離去!”
女鬼有些委屈地囁嚅:“可是…那不是我的尸骨…我的在旁邊…”
白苒:“……?”
顧勤掛斷電話,眸色沉沉地看著白苒。
這么偏僻的山崖下,還是埋在土里,這個小姑娘為什么會知道有尸體。
除了兇手,他想不出還有誰會知曉…可如果是兇手,她又何必要讓他知曉?
他正滿心懷疑,卻見白苒突然朝他笑了笑,頓時戒備起來:“怎么了?”
“那個…”她的聲音聽起來尷尬中又帶著些誘哄:“警察叔叔,你要不然再往旁邊也挖一挖?”
顧勤:“?”
白苒:“哎呀,你就隨便再挖一挖,會有驚喜的!”
顧勤額頭黑線,很是無語:“你當(dāng)我在這尋寶呢?難不成還能再挖出來一具尸體?”
看白苒面無表情默默地瞅著他,眼中似有贊賞之意,顧勤心里咯噔一跳,用腳試著朝一邊又撥了撥。
泥土中,又露出一個黑色行李袋邊角。
顧勤:“......”
咪唐
白苒:請看我拙劣的表演。 作者:請看我拙劣地編排,大家不要太在意細(xì)節(jié)哈~ —— Ps:根據(jù)百度,人死后尸體最快兩個月就會完全白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