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城市公安局內(nèi)。
白苒坐在一個椅子上,女鬼飄在她身旁,對面的桌后坐著一個女警察和旁聽的顧勤。
女警察一邊詢問,一邊記錄。
“姓名。”
“白苒?!?p> “年齡?!?p> “18?!?p> 旁聽的顧勤聞言目光有些訝異。
“哪里人?”
“青城人?!?p> “父母呢?”
“無父無母?!?p> 顧勤看了她一眼,小姑娘的神色非常平靜,甚至應(yīng)該說過于平靜。
“來鳳城是做什么?”
“上學(xué)?!?p> “哪個學(xué)校?”
“鳳華?!?p> 顧勤目光又有些訝異,鳳華大學(xué)是國內(nèi)前十的高校。這個總喜歡自言自語言行詭異的小姑娘沒想到還是個小學(xué)霸。
筆錄中途,有人輕輕敲了敲問詢室的門。
一個猴臉的瘦小警察探出頭來,笑嘻嘻道:“顧隊,你來一下?!?p> 顧勤看了眼白苒,示意女警察繼續(xù),起身走了出去。
猴臉的瘦小警察叫黃浩然,一見顧勤出來,就面帶喜色地跟顧勤匯報。
公眾場合都喊顧隊,私下里就沒大沒小哥倆好兒的開始喊勤哥。
“勤哥,實驗室那邊說已經(jīng)把受害人的樣貌復(fù)原出來了,咱快去看看?!?p> 顧勤拍了下他的后腦:“穩(wěn)重點,毛毛躁躁的?!?p> 黃浩然吐了吐舌頭:“這不是案子有進展了激動嘛?!?p> 兩人走到刑偵技術(shù)科。
秦法醫(yī)穿著白大褂,招了招手,示意他到電腦前。
“這是本案的四名受害人。
根據(jù)白骨化和骨盆發(fā)育的程度判斷,第一名受害人19歲,通過頸椎骨上的痕跡看出,兇手作案時有些慌亂,應(yīng)當(dāng)是意外激情致死。
第二名受害人24歲,是有預(yù)謀有組織的犯罪,可以看出兇手無論從心態(tài)還是手法都已經(jīng)開始具備了連環(huán)殺手的雛形。
第三名受害人18歲,有妊娠痕跡,為孕早期,大概一個月左右身孕。
然后這是本案的最后一名受害人,20歲?!?p> 電腦畫面停留在最后一名受害人的面孔上。
黑緞般的頭發(fā),齊劉海溫順地搭在額頭上,露出純凈又堅韌的雙眼,一看就是獨立自強吃苦長大的好孩子。
顧勤沉默了。
黃浩然憤怒地罵道:“這么一個畜生竟然一直逍遙法外,一定要把他繩之以法!”
秦法醫(yī)贊同地點頭,又遞給他們幾張照片。
“勘察員在現(xiàn)場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的腳印,同時在那個花束紙盒上也提取出了另一個人的指紋?!?p> 黃浩然撓了撓頭:“花束這個可能是沿路的車輛順手扔下來的吧,腳印可能是兇手的?”
“別妄下結(jié)論。”
顧勤冷靜縝密地沉聲安排道:
“按照受害人復(fù)原后的相貌在庫里比對一下,看有沒有報的失蹤案能對上,好確定受害人身份。
也在庫里比對下提取到的指紋和腳印,看有沒有記案人員符合。
同時安排偵查員繼續(xù)尋找案件可能的目擊者及相關(guān)線索?!?p> “好!”黃浩然重重地點頭,憤怒就是力量!
......
等到筆錄做完,天色已經(jīng)漸白。
白苒又填了幾張表,辦了些手續(xù),出來時,正好碰見顧勤面色沉沉地站在門口抽煙。
看見白苒出來,他皺了皺眉,掐掉煙,走了過去。
“全都弄好了?”
“嗯。”白苒點點頭,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顧勤看了她一眼,不論這個小姑娘多么疑點重重,也不過才十八歲,經(jīng)歷了驚心動魄的一晚上,又熬了這么久,說到底還是個孩子...
他轉(zhuǎn)身示意她跟上:“走吧,帶你去食堂吃個早飯再送你回去?!?p> 警隊的食堂簡單但也豐盛。
包子、雞蛋、豆?jié){、稀飯…
顧勤吃得快,吃完也不催促,靜靜地等著白苒吃完。
小姑娘也是真餓了,吃東西一點都不客氣作假,兩腮鼓鼓地咀嚼,從暹羅吃成了加菲。
顧勤不由多瞅了她幾眼,見她吃完,伸手拿起放在桌上的車鑰匙。
“你去哪兒,學(xué)校?”
白苒搖了搖頭:“學(xué)校明天才報到,我先去找我?guī)煛迨澹谖饔^文化城那里?!?p> 顧勤頓時瞇起了眸子,語氣有些危險的問道:“西觀文化城和清漾灣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所以你一小姑娘昨天大晚上跑清漾灣做什么?”
白苒眨著貓眼看著他,分外無辜道:“昨天聽說去清漾灣的小巴鬧鬼,我感興趣就坐了呀,哎,就是玩兒~”
“……”顧勤不知第幾次被她噎到,很是手癢地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