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燕哼著歌拎著一袋菜和給朵朵買的糖果零食打開了門。
殷耀光正臉色沉凝地坐在沙發(fā)正中。
舒燕心中了然,看來還在為他那兒子的事情悶悶不樂呢。
她把菜放到一旁,依偎到他身旁坐下,摸著他的肩膀柔聲撫慰。
“耀光,別著急,看來這些東西還是不能信,我們再請好的醫(yī)生來看看,小航一定會好起來的。你今晚想吃什么,我做……”
殷耀光卻一直板著臉,身上冷硬得像塊石頭,跟以往對她溫和寵愛的模樣全然不同。
舒燕有些無由來的擔(dān)憂,試探著問道:“…耀光,你怎么了,怎么不說話呢…?”
殷耀光一甩肩膀震開了她,指著茶幾,語氣低沉幽冷道:“這是怎么回事?”
舒燕這才注意到茶幾桌面上擺放著一個熟悉的木盒,盒中放著幾張符紙,猩紅的顏料寫著大大的傀字。
她臉色頓時(shí)被抽干了血色,分外蒼白。
怎么會被他發(fā)現(xiàn)了?!
殷耀光仍在冰冷沉沉地盯著她,舒燕強(qiáng)顏歡笑:“?。恳?,這怎么被你看到了?…這是我之前跟高人求來的護(hù)身符,放在家中保平安的?!?p> “保平安?”殷耀光冷笑出聲,拿出盒中的傀儡符一把甩到她身上,怒斥道:“如果我沒有發(fā)現(xiàn),你還打算裝到什么時(shí)候!你這個毒婦!”
舒燕握起那幾張符紙,雙眸含淚:“我…耀光,你真的誤會我了…我……”
“你是不見黃河不落淚是嗎?”殷耀光的目光充滿了失望和鄙夷:“航兒,你來?!?p> 舒燕的大腦嗡得一聲,頓時(shí)一片空白,呆呆地回頭看向樓梯處。
白苒扶著殷航走了下來,殷航的身體剛解除僵硬的狀態(tài),還有些不靈活,需要時(shí)間恢復(fù)。
此時(shí)身體重量幾乎都壓在白苒右臂上,雖然有些莫名刺骨的寒意,面色卻不自然的赧紅著,從臉上一路蔓延到耳根脖頸,看向舒燕的目光卻如冰錐般冷硬。
“你…你怎么好了?”舒燕目光如見了鬼般驚訝,怔怔地開口。
殷航扯動了下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是啊,我好了,讓你很失望吧?”
“我…”舒燕看著他譏諷的笑意,又抬頭看見殷耀光冰冷的面孔,知道事情已經(jīng)徹底敗露,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我…我只是想要小航跟我融洽一些,想要這個家能和睦起來…我不是故意的…”
“別再惺惺作態(tài)了。”殷航嘴邊諷意更甚:“裝得我都替你累。”
殷耀光冷聲質(zhì)問:“說,為什么要這樣害小航!”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讓他變成那樣的…不論我對小航多好,他總是對我針鋒相對…
有位高人說只要將這個符溶于水讓小航服下,他就會聽我的話了??墒俏乙膊恢?,小航會變成這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對我好?”殷航呵了一聲:“你不過是在別人面前表現(xiàn)得對我多好一樣,你捫心自問,你有發(fā)自內(nèi)心想對我好嗎?”
“我……”舒燕啞口無言。
白苒卻突然插口問道:“你說的高人是誰,你見過嗎?”
“沒有?!笔嫜嗪瑴I搖了搖頭:“是有朋友幫忙從高人那里求來的符?!?p> “哪個朋友?”
舒燕遲疑了一下:“是……”
正要說出口,舒燕忽然渾身抽搐,暈厥倒地。
“可真行,連裝暈都用上了?!币蠛?jīng)鰶鲎I諷。
白苒卻放開他快步走向舒燕,蹲下身看著她的面色,又掀開她的眼皮看了看,緩緩道:“她被人施了邪術(shù),是封口降,一旦說出施術(shù)者不想讓她說出的話,就會被瞬間抽去靈魂而死?!?p> 殷耀光和殷航都是大驚:“她死了?!”
白苒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看向舒燕倒下后散落在地上的符紙,貓眸中帶著思索之色。
極為惡毒的傀儡符,還有取人性命的邪術(shù)封口降,這一切,是誰的手筆,目的又是什么呢?
這個給她符紙的人,還有隱藏在幕后的高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