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夫人并不沒第一時間就回到看望自已的親族——貝克家族,因為喬納爵士的傷病加重了。
為了不讓自已的妻子兒子太過擔心,這個堅韌的男人一直靠著強大的意志保持著最大的清醒,而渡過卡瑪茲辛后,他終于抗不住,再次陷入昏迷。
安頓下來之后,安娜夫人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一名的醫(yī)生。
朗費羅醫(yī)生是長期為貝克家族服務的醫(yī)生之一,
當安娜夫人再次看到這位老人時,他還像以往一樣,身穿整潔的醫(yī)生行會長袍,已經(jīng)花白的短發(fā)被收拾的十分干練齊整,溫和的眼睛總是讓病人感到幾分親切。
“安娜小姐,再次見到您,真是太高興了?!崩寿M羅醫(yī)有些激動,畢竟是看著安娜夫人從小長大,雖然安娜在家族中的地位低下,但朗費羅醫(yī)生卻很喜歡這個小姑娘的堅強樂觀。
“朗費羅先生,您好,這么多年您一點沒變!這是我和喬納的兒子西蒙。”安娜夫人見到故人也有一些小小的激動,介紹著自已的令自已無比驕傲的兒子。
“朗費羅先生,您好!”陳墨禮貌地行禮。
“西蒙少爺,您好!”朗費羅醫(yī)生有些好奇和欣慰的看了看西蒙,帶著子侄輩關切,鄭重的回應了陳墨。
接著,朗費羅有些疑惑地問道:“喬納爵士呢?好久沒見他,很想再和他暢飲一番啊?!?p> “他受了重傷,現(xiàn)在還在旅店里,還要馬煩您?!卑材确蛉苏劦絾碳{爵士語氣不由自主的低沉下來。
“喬納爵士受了重傷,他在哪里?”朗費羅醫(yī)生知道事情緩急,趕忙說道。
“請隨我來,求您一定要救他?!卑材确蛉苏f道。
安娜和陳墨引導朗費羅醫(yī)生來到旅店。
當朗費羅醫(yī)生走進臥室后,看到喬納爵士的恐怖的傷口。
喬納的傷口因為是火性威能所傷,呈爆炸狀,皮肉綻裂處已被燒成黑焦狀,但又不像普通的燒傷那樣,能夠傷口結疤,而是不斷滲出鮮血,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體內不斷的破壞,傷口在幾天里竟又擴大了一倍。
“是威能傷害?!崩寿M羅醫(yī)生微微皺著眉頭。
“是的,是受到諾森人的神祭者的攻擊,聽喬納說,是正面擊中,要不是鎧甲保護,很可能當場就……”安娜夫人說著,眼圈變能通紅。
“安娜夫人,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崩寿M羅醫(yī)生溫言安慰道。
檢查過后,朗費羅醫(yī)生對傷口進行細致專業(yè)的處理,不過眉頭越來皺越緊:“這個魔法師的威能有些異常,破壞活性竟如此高,持續(xù)時間也這么長,難道是烏坎神殿的神祭者?”他抽了一口冷氣,面色難看的說道:“爵士這傷,恐怕已經(jīng)不是普通醫(yī)療手段能解決的了?!?p> “那要怎么辦?”安娜夫人聽到此話,已經(jīng)亂了分寸,有些失聲的問道。
“時間間隔太長了,如果在受傷兩日內,我還能通過切除的辦法去除元素的傷害,但現(xiàn)在如果這么大的受傷面積,一旦切除,怕是……,我只能抑止住傷口的惡化,只能讓高等級的教士,施術者至少是一位鐵環(huán)主教,才有可能治好喬納爵士?!崩寿M羅醫(yī)生嚴肅的做出了判斷,他沒想到喬納的傷勢竟這么重。
對于這個世界的醫(yī)療狀況,陳墨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為了多出一種自保能力,他對藥草,尤其是毒草他做去深入的研究,逃出莊園時,他毒倒諾森武士的藥物,就是那幾年的他費盡力氣收集而來。
這個世界從醫(yī)療上來說,分為兩種,一種是類似于地球的常規(guī)醫(yī)療,這個世界的常規(guī)醫(yī)療水平,卻比地球中世紀的醫(yī)療水平高出許多,雖然這個世界的醫(yī)生不知道真正的病理,但類似于消毒、外科手術等已經(jīng)普及,尤其是草藥的配置方面與中國的中醫(yī)有異曲同工的感覺。
但其中又有不同,因為這個世界中神因子的影響,草藥的配置遵循的原則完全不同于,是以運行、沖突、化合的方式進行調配,形成不同等級、不同功效的神能藥劑,而最高級的治療神能藥劑,喝下去據(jù)說有讓人起死回生的功效,對此陳墨沒有見過,不置可否。
除此以外,可能是世界運行規(guī)則的不同,還有另一醫(yī)療的方式——神術。
不管是勢力最大的光明瑪薩教會,還是有些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型教會,都能施展不同類型的神術,而治愈人身體創(chuàng)傷的神術則是教會基礎,治療術的效果是根據(jù)教士的修為的等級遞增,而修為的等級往往就是神對于教士虔誠的回報,因此教士修為等級的提升,也往往意味著教士在教會職位的提升。
陳墨對宗教并不陌生,因為他們全家人都信仰光明瑪薩,自已被父母半強迫入了教,成了信徒。
雖然他心底對這些神神鬼鬼從來不以為然,但同樣清楚這個世界畢竟與地球不同,所以還是對這些宗教的神明保持著一定程度的敬畏。
陳墨知道神術中的治療術,在瑪薩教中只有鐵環(huán)主教以上的級別,才有能力施展,而在教會中鐵環(huán)主教哪個不是一地的首腦。
要想讓如此地位的人物施展神術,甚至不是有錢就能辦得到的,想到這里陳墨都感到一陣頭疼。
安娜夫人聽到后,更是無措,她茫然的看著丈夫,眼淚一滴滴掉落下來。
“要不要……請求伯爵大人的幫助?”朗費羅醫(yī)生有些欲言又止,熟知安娜夫人身世的他,也知道安娜夫人如果不是到萬不得已,是很難去求她的父親的。
況且求了,也不一定有用。
“而且即是請到那位主教大人,費用卻是免不了,會……很高?!崩寿M羅醫(yī)生看著穿戴樸素安娜夫人,有些擔憂的說道。
“朗費羅先生,謝謝您!大概需要多少錢,我會想辦法去籌備?!卑材确蛉溯p聲,露著一種絕然的堅定說道。
“一千枚金卡納肯定是要的。”朗費羅醫(yī)生略微估算了一下。
安娜夫人有些吃驚,卻停止了哭泣,她用溫柔的眼神看著自已丈夫,又轉過頭摸了摸陳墨的腦袋,陳墨清晰感到安娜夫人的手在輕微的抖動。
陳墨雖然還不清楚母親與家族的事情,但大致也能猜到一些,
雖然安娜夫人不常提起家族的事情,但做為兒子,陳墨能隱約感覺到母親還是對那個家族有著一定的感情,但因為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母親和他父親的關系看來不怎么好,甚至有些嚴重,只是不知道到什么了地步。
至于錢,陳墨倒還有辦法,雖然現(xiàn)金沒有,但沙海中殺死的黑衣神祭者的祭刀,從黑骷髏那邊得來的魔劍,雖然不知道能具體賣上什么價格,但應該價不少錢。
但關鍵還是主教那里如何疏通,自已這個外公看樣子不一定能幫得上忙啊。
陳墨看著躺在床榻上的父親,心中焦急地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