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爺并沒像郎中說的那樣,沒堅持過兩三天,他挺了六天,在第七天的早上離開了人世。
荊陽林幫著喬云為喬老爺舉辦了體面的喪儀,差不多驚動了整個遼城。
人人都在口耳相傳:喬家大老爺去了,喬家徹底滅了,想當初響當當?shù)膯碳移焯栆粫r間灰飛煙滅。
縱使那時富貴顯赫,叱咤風(fēng)云,現(xiàn)在也都成為流傳,成為回憶。
喬云始終陪伴著自己的父親到最后一程,喬老爺沒有白養(yǎng)這個女兒,沒有白心疼她。
比起那對不見蹤影的母女,喬云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親人,做著親人真正該做的事情。
轉(zhuǎn)眼間,父親已經(jīng)走了一個多月了,也是迎來了春暖花開的時節(jié)了。
雖然父親去世的痛還在,但是喬云努力讓自己重新開始,接受新的生活,所以她盡自己最大的能力掃除心中的苦痛,再加上荊陽林的幫助,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差不多重新回歸到開心愉悅的時刻。
人心情一好,氣色就好。喬云本來就美的不可方物,再加之好的氣色,那真是蝴蝶都為她喝彩,蜜蜂都為她歌唱,花兒都為她綻放。
只是掃走了心中的一件苦事,喬云心里還藏著另外一件事,這件事情就是:她該不該離開客棧。
因為目前來看,她真的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繼續(xù)待在這里。
思來想去她決定離開,她覺得自己有手有腳,斷斷不會餓死,總會活下去的。
她現(xiàn)在只想靠自己不想靠任何人,她堅信自己跟梅兒會活的很好。
想好了她便要行動了,選擇了一個清晨,收拾了幾件來時帶的衣物,一些簡便的隨身物品,領(lǐng)著梅兒悄悄的溜出房間。
喬云準備不告而別,她知道不告而別是不對的,忘恩負義是不對的,可她沒有別的辦法。
清晨的客棧內(nèi)幾乎沒什么人,喬云跟梅兒快速的移動著腳步,想以最快的速度移出去。
沒曾想一只腳剛剛邁下了樓梯,便撞上正在低頭上樓的阿慶。
喬云想趁阿慶沒看到自己的時候轉(zhuǎn)身溜回去,找到合適的機會再溜出來。
“云姐,你們準備去哪啊?”喬云剛轉(zhuǎn)身就聽見了阿慶的問候,聲音十分響亮,響徹整個空曠的客棧。
“沒、沒想去哪,想跟梅兒出去透透風(fēng),清早空氣好,嗯,空氣好。”
“哦,那你們背包袱干嘛?”
“包,包袱,什么包袱?!?p> “你們背著呢。”
“啊,哈哈,這個嘛,這個,其實我們想走?!眴淘圃谝魂嚃|拉西扯之后一鼓作氣說出了真相。
“走?你們竟然要走?大哥,大哥,大哥,云姐他們要走,你快來??!”阿慶聲音陡然升了好幾個高度。
“別,別那么大聲,噓,小聲點,我家小姐不想讓荊大哥知道?!?p> “怎么可能不讓大哥知道,你們就這樣在我眼皮底下走了,他知道會把我殺了的?!?p> “怎么了,走?往哪走?誰要走?”荊陽林穿著睡袍,頭發(fā)凌亂,慌張的神情讓人忍俊不禁。
喬云跟梅兒局促的站在那里,不敢看荊陽林的眼睛。
“你們?yōu)槭裁匆甙??我難道對你們不好嗎?哪里不滿意你們告訴我,啊,怎么就突然想著走呢,而且還不告我一下,為什么呀?”荊陽林急的手在空中直比劃,全身的每個毛孔都在挽留。
“因為我沒有理由再住在這了,我這樣白吃白住,整天耗在這里算什么啊,我非常感謝你曾經(jīng)幫了我那么多,我今生今世都無以為報,你若不嫌棄,我跪下來為你扣兩個頭如何。”喬云做勢要跪下磕頭。
荊陽林一把扶起了他,幾乎生氣的說道:“我?guī)湍闶悄阕栽傅?,并不要你回報什么,我以為我們相處了這么長時間,彼此之間怎么也會了解一些,但現(xiàn)在看來你跟就不了解我的心意,還跟我這么見外,我真的一番努力都白做了?!眴淘票徽f著低著頭,擺弄著手指頭,像是個被訓(xùn)的小孩。
“荊大哥,我們家小姐只是不好意思再給您添麻煩,她心里過意不去,即使您是心甘情愿的,她也不會接受的心安理得?!?p> 梅兒的一番話點醒了荊陽林,長時間以來,他只是在意自己的想法,覺得自己付出了別人就應(yīng)該知道,就應(yīng)當應(yīng)分的接受,并沒察覺到別人心中細膩的情感。
聽了梅兒的話他想到了個好主意,這個主意既會挽留住喬云,又不會讓她心里別扭,
“你看這樣行不行,你繼續(xù)留在這,留在這的前提是幫我干雜活,招呼客人或者收拾衛(wèi)生什么的,你隨便選一樣,這樣行嗎?”
“這、、、”喬云猶豫的看看荊陽林又看看梅兒,貌似有些同意這個提議。
“我大哥這個提議太完美了,云姐,你就答應(yīng)吧,再不答應(yīng)我大哥就要哭了。”荊陽林盯著喬云,眼神中滿滿的全是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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