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夏城守備,麾下五千號士兵,楊虎輝是非常害怕死亡的,他還沒有足夠的享受過,自然不想就這么早早的去另一個世界當中報道。
這一刻,他脖子上面的劍鋒冰涼,時刻在提醒著他,距離死亡已經(jīng)很近,他,害怕了。
“兄弟,有什么好好說,我對你真的沒有任何的惡意?!彼泵樽约恨q解。
別說他是真的沒有任何惡意,就算是有,這個時候,也是絕對不可能說出來的。
他很清楚,人在非常激動的時候,稍微有一點刺激,就會做出可怕的事情,這事情,或許會要了他的小命。
“哦?”陳玉玄搖搖頭道:“我不信!”
是的,他一點都不信。
如果沒有任何的好處,這人憑什么要為白勝雪去辦事,而且這次還要為另一位貴公子辦事。
這說明,其中有著很大的問題。
陳玉玄覺得,應(yīng)該就是那個男寵的問題!
這是他最不想被人提及的,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他差點做了男寵,以后他還混個屁啊。
“真的,真的!”楊虎輝急忙辯解道:“天地可鑒,他們兩個,找你的時候,可都是有一句吩咐的,那就是不能傷害到你分毫。要不然的話,你覺得我手下的兵丁,真的是吃干飯的?”
“如果是我對你有想法,或者是有其他的惡意,那我何必等著他們來找,我自己手下如此多的兵馬,想要抓兄弟你,你恐怕是跑不掉吧?”
有些時候,就要說實話,只有實話,才會讓人覺得可信度高。
而楊虎輝說的,正是實話。
當然,他并沒有將白勝雪領(lǐng)走還讓盯著他的事情說出來,這算是一個小秘密,絕對是不能對面前這個持劍即將行兇的人說的。
“呵呵…”陳玉玄輕笑一聲,將手中的屬鏤寶劍收了回來,然后他淡淡的開口道:“去,跟那位貴公子說,我沒有任何興趣參與他們的事情?!?p> 對于這些人,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想搭理。
不就是仗著自己家里有點勢力,有點錢嘛?
在現(xiàn)代,他就已經(jīng)受夠了這種人,難不成,在穿越之后,還要被這種人給打壓?
那可真是太丟穿越者的臉了。
“是,是,是,明白!”
楊虎輝退后了三步,點頭道:“之后如果出現(xiàn)什么事情,那就不是兄弟我能做主的了,你要知道,那可是貴公子,貴不可言的那種?!?p> 黃家,天下第一世家。
這個天下,可不單單指的是罪殿這一邊,連罰殿那一邊,也是說著的。
黃家的生意遍布整個天下,有一個支脈,甚至在罰殿那邊都已經(jīng)站穩(wěn)了腳跟。可以說,先天便是立于不敗之地的家族。
不管是罰殿最后取得了勝利,還是罪殿,他們家族到最后都不會有任何的損傷。
這樣的家族,不管是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很強大的震懾,但是偏偏陳玉玄一點帳都不買。
“不送!”陳玉玄擺擺手,對于楊虎輝,是一點都不想再看見了。
從他的話中,陳玉玄已經(jīng)得知,這個貴公子,恐怕也是為白勝雪的事情而來,那是讓他做男寵,這讓他根本不能接受。
他來到這個世界上,那是為了任務(wù),可不是為了當男寵…
……
“什么?”黃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又問道:“你確定,當時你把我的身份說出來了?而他還是拒絕了?”
他從來不敢想象,還有人可以拒絕黃家的橄欖枝。
再說了,白家的邀請你,你就去,我來了,你就不來,這算怎么回事?
黃虎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身份我沒說明白,我只是說一個貴公子?!睏罨⑤x可不敢有謊言,他照實了將當時的場景敘述了一番。
就連當時被劍架在脖子上面的事情,他也沒有遺漏。
不過,從他嘴里出來的,完全不是當時的那回事…
在他的口中,當時被陳玉玄一把寶劍架在脖子上后,他臨危不懼,將好處與壞處都告訴了對方,但是對方還是拒絕了。
無奈的他,使出一招比較厲害的招式,躲過了對方的一劍,然后便回來復(fù)命。
“其實,要不是有黃少您的吩咐,我現(xiàn)在大概是可以帶回來人的?!睏罨⑤x感嘆著。
這句話半真半假,是,如果沒有黃虎的不許傷害分毫,那么他肯定是能帶回來人的,只是,那英勇表現(xiàn)的,自然就是他手下的兵丁了。
讓他親自上手…
那是不可能的,那么鋒利的寶劍,只是架在他的脖子上,都已經(jīng)讓他感覺到了劍鋒的可怕。
“這樣嗎?”黃虎做了下來,他要想一想,到底是哪里出現(xiàn)了問題,為什么白勝雪叫那人,那人會來,而換了自己,對方卻不搭理。
作為一個即將從良的紈绔,他早就過了欺男霸女的年紀,是不可能,也絕對不會再去做什么威逼的事情。
利誘倒是可以考慮!
不過,多年以來泡妞的經(jīng)歷,到底是掏空了他的身體,甚至連腦子都不太靈光了。
想了半天,他都沒有想出一個什么比較好的辦法,最終,還是把主意打在了楊虎輝的身上。
“那個,你想不想以后發(fā)達呀?”別怪他說話直接,作為一個沒有經(jīng)歷過官場黑暗的人,他與生俱來就喜歡這么說話。
楊虎輝聽到之后就是一愣,他哪里想得到,這位大少,竟然會這么開口,一時間,他倒是有點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要是說想發(fā)達,那豈不是說自己想做貪官?要是說不想發(fā)達…萬一這位大少當真了呢?
這時候的楊虎輝,心中真是受盡了折磨。
煎熬啊。
半天之后,他總算是按耐不住,讓自己的手下都走了之后,才對黃虎道:“黃少,不瞞您說,我近來感覺自己的位子似乎可以動一動,只是苦于沒有機會…”
看看,這就是區(qū)別,只是說動動位子,沒有像黃虎那么直接。
“直接點!”黃大少聽不懂,他掏著耳朵道:“說話娘里娘氣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小妾的蜜水?!?p> 楊虎輝:“……”
他心中甚至懷疑,這位到底是不是真的大少,怎么說話如此直接,不像是貴家公子,反倒更像是街頭的小混混。
也幸好,這位大少是帶著信物來的,這是不容置疑的,要不然的話,說不得楊虎輝還真要調(diào)查一番了。
“我想進步!”他小聲的說了一句,說話的時候,還十分謹慎的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沒有人看向自己,心里才放松了一點。
這么說話,他已經(jīng)有好多年沒有過了。
“唉!這就對了!”黃大少拍拍楊虎輝的肩膀,“想進步?很簡單啊,只要你把那人到底和白家小姐說了什么調(diào)查清楚,如果這事情影響深遠的話,進步自然是可以的?!?p> 楊虎輝傻了。
他本來還以為是把陳玉玄綁過來就行,誰知道,竟然是讓打聽這個事情。
這可真是有點難為他了。
當時,兩人談話的時候,可是直接讓所有人都離開的,只有兩個人在那間屋子里,鬼才知道兩個人說了什么呢。
難道,還讓他去問白小姐不成?
他要是真的敢去問,而且還把原因給說出來,那白小姐,肯定會很友善的讓那位三爺出面,把他的腦袋給當了收藏品。
摸了摸自己還在肩膀上的腦袋,楊虎輝苦笑道:“大少,別鬧,這事我真的辦不了,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