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簡單。
就如童桐說的,帶走阿婆孫子的正是讓阿婆送貨的人。
“先去你店里,邊走邊說。”童桐開口道。
“如果真的是因為我送貨把孫子丟了,我不會原諒我自己?!?p> 阿婆自責不已,然后開始講和這個買她線團的人是怎么認識的。
“前段時間上仙不是吩咐過說童桐需要營養(yǎng)師調(diào)理身子,業(yè)務什么的暫且放一邊嗎?
我就在店里守著。
六天前,店里來了個男人,買了店里一大半的線團?!?p> 童桐皺了皺眉,道:
“男人,買那么多線團做什么?”
“男人怎么了,嘿……你還真以為阿婆那里的線是普通的線???!”老道開口露出一個笑,臉頰兩邊堆出幾層的褶子。
“不然呢?”
阿婆符合老道的話:“他說的沒錯的,我的線團還是在我們內(nèi)部流通的多,因為只有了解的人才知道怎么使用?!?p> 童桐有些好奇卻沒有追問,示意阿婆繼續(xù)說。
“我當時也奇怪他怎么買那么多,可人家直接提出來一大箱的現(xiàn)金給我看!”
童桐和阿婆并肩走著,聽著她說這話時偏了偏頭。
瞧這神情,當時肯定是心動了、
她伸長耳朵繼續(xù)聽。
“他給了拿了幾沓,然后告訴我要我送貨上門。
我答應了。
一看他留的地址那么遠,又讓他加了一些。
可笑……我當時還沾沾自喜!”
阿婆自嘲的笑了起來。
這笑聲很滲人。
童桐靠的最近,聲音入耳她就是一個激靈。
一看手臂,擦,起了好多雞皮疙瘩。
電梯下的店鋪,已經(jīng)近在眼前。
阿婆在針織衫的口袋里掏鑰匙。
比起豐富夜生活,這個廣場的白天,人氣慘淡。
也只有小巷里這些鋪子才開著店。
但老板也是摳腳丫的摳腳丫,午睡的午睡。
嘩啦啦啦——
阿婆插入鑰匙,稍稍一用力,那卷簾門就自動往上面滑去。
開門的聲音有點大,幾個睡得正香的老板朝這邊看了一眼。
然后眼睛一閉,接著睡。
門簾開的瞬間,童桐看到幾個線團從架子上滾了下來。
“還敢到處跑,也不怕被人拐了?!?p> 阿婆鞠著腰進了店里,輕聲嘀咕了一句。
松糕鞋在地面跺了跺,仿佛是在震懾什么東西,又如同是大人發(fā)火時威脅小家伙的架勢。
老道為了顯擺他的經(jīng)驗隨手從架子上拿著一團紅色線團,掐了掐,指頭摩擦。
“知道嗎,這是紅線!”
童桐默默的看著他裝逼,然后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
“我不是色盲,知道這是紅線。”
“不是你看的這樣,也不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崩系莱銎娴挠心托模瑢λ龘u了搖手指。
老道的食指和中指的指節(jié)和指甲都發(fā)黃,掌心上骨節(jié)下,都有著厚厚的黃繭。
“那是哪樣?”
“天地姻緣一線牽,月老的紅線……”老道朝童桐擠弄著眉頭:“現(xiàn)在,明白了么?”
童桐瞪大眼。
“你是說,這個紅線……是紅線!”
“沒錯?!崩系佬牢看葠鄣目粗?p> 又指著一處,瑩白的線團。
“知道木偶師嗎,牽線木偶的線……有這個線,大概誰都可以當魔術(shù)師了?!?p> “蠱線:是金靈蠱的經(jīng)脈做的,讓人聽命與人……”
“天師線、陜西一帶趕尸人系在尸體上的那種,可以鎮(zhèn)煞……”
卷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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