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馬屁誰還不會,夏侯淵自然是會的,而且他還極為精通。而且面對著的,還是自己比較尊重的族親,于是直接就是一陣馬屁拍上去。他自己拍的舒服,曹孟德聽的也暢快。
雒陽!
“快,快,快,此時應(yīng)該如何?那聯(lián)軍都已經(jīng)殺了過來!”董卓坐在位子上,屁股上像是長了釘子,一刻都安穩(wěn)不下來,不斷的蹦跶著。
下方的李儒看到之后,不由微微的搖頭,自己這個老丈人,貌似真的不行了。已經(jīng)不復曾經(jīng)的武勇,現(xiàn)在遇到稍稍一點挫折,就已經(jīng)開始扛不住,這讓他有點接受不能。遙記得,曾經(jīng)的董卓,是那么的意氣風發(fā),不知與多少人為友,更是抵御外族,為國立下大功。
本來他以為,董卓會是一個極為明德的主公,但是沒想到。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扛不住了,這才在雒陽城里享受了這么短的一段好日子,就徹底的腐化了?
可能,有人天生就不適合舒適?
想到這里,他的眼前就是一亮,說不定,如果能夠暫時退守后方的話,會讓董卓重新拾起斗志呢?轉(zhuǎn)瞬間,他就開心了起來,若是可以的話,他寧愿讓自己背負一些東西,也要喚醒董卓的斗志。
否則的話,這么多年一直以來的努力,統(tǒng)統(tǒng)將會化為泡影。
“此事不難?!毕胪耍钊遄匀痪突謴土送5木?,他看了看天子,腦海中一道計策瞬間成型:“相國,我聽聞近來雒陽城中民謠四起,東頭一個漢,西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p> 董卓聽了之后,不解其意的問道:“此言何意?文優(yōu)又有何妙策?”
他能夠混到今天這一地步,前面多虧了有李儒一直在后面出謀劃策,因此此時聽到了他的話,心里那叫一個開心。
看看,還是咱家的自己人好,其他人就會看我的笑話,真正到了關(guān)鍵時刻,還得看自己人。
李儒微微一笑,道:“相國,此時何不遷都長安,以此來躲避戰(zhàn)火?若是再設(shè)下一計,定然可以使聯(lián)軍眾人無心他進,到時候別說是劉協(xié),就算是已故的…”
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是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的表露了出來。這時候,就是要躲避一下,讓那些人知道,這里你們愛爭就爭,等到了來日,我們再來算其他的事情。
李儒相信,若是董卓能夠恢復斗志,定然可以使得整個局勢為之扭轉(zhuǎn),畢竟哪怕他們僅僅據(jù)有西涼一地,若是能夠向后攻略…
西秦之勢,也并非不可。
聯(lián)軍。
當來到這里的時候,袁紹又不想打了,他看著眼前的雒陽城,心中知道,絕非一日半日就能攻克的。于是心里想要立功的念頭,瞬間就淡了,繼續(xù)當一條咸魚,似乎也挺好。
有了這個概念后,他就不去想著如何進攻眼下的雒陽城,而是開始和一些諸侯玩樂了起來。
對于城池中的事情,他是一概不知。
三天后。
當斥候來報,說雒陽城中一片大火,他此時才后悔了起來,可是時間已經(jīng)晚了,董卓已經(jīng)跑了,想要再去追擊的話,根本是追不上的,而且就算是追上了,那也是耗費實力的,還不如不去追。
于是他便帶領(lǐng)著諸侯們,簇擁著劉協(xié)進入了雒陽。只不過此時雒陽被大火焚燒,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樣貌,只有幾個小心翼翼的百姓,偷偷摸摸的出來觀看這一行人。
“袁公,此刻為何不前去進擊?”曹孟德跟了上來,他此戰(zhàn)可以說是寸功未立,可董卓就這么跑了,而且還大封了群臣,這讓他不能接受。怎么著,也起碼要打上一戰(zhàn),如此方能顯出他的威武不是?
袁紹看著他就是一陣的膩歪,心說你想你上。不過他轉(zhuǎn)而又笑了起來:“既然孟德在陛下面前夸下???,想來心中早有成算,這樣吧,我撥你一千精兵…拉上輜重,可前去追擊。”
不友好。
太不友好了。
但是曹孟德還真的就去了,而且不僅去了,他那一千精兵也絲毫沒動,就那么干巴巴的追了上去。
“恥辱!董賊霍亂國家,逆賊也!并且刨朕祖墳,此事不共戴天,袁紹,你此時可帶兵前去追擊,若無收獲,提頭來見。”當劉協(xié)知道了自家祖墳都被刨了的時候,整個人都瘋了,他一定要追上董卓,一定要把對方給殺了,如此方能一泄心頭之恨。
但袁紹這時候,可就有點陽奉陰違了。
無他。
這劉協(xié)做事太不地道了,光讓他干活,什么賞賜都沒有,這誰受得了?人家董肥肥走前,還給了他一個侯爺當呢,而且還封了一個地盤,那叫一個敞亮,可是你劉協(xié)呢?
動動嘴,就想我去賣命?
開什么玩笑?!
不過,他嘴上當然不能這么說,相反,他還十分嚴肅的領(lǐng)命道:“諾,微臣這就為陛下分憂!”
出了大帳,他就跟著手下的兵丁一起去各個府邸中尋找了起來,看看有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這就叫縱兵,然而他沒有明面吩咐,只是暗示,就算以后被人抓住了小辮子,也不怕。
在另一邊。
方莫整個人都有點懵,他沒有想到,董卓居然只用了幾天的時間,就把這里給搬空了,而且還一把火把雒陽給燒了,按照他所想,歷史已經(jīng)改變,此時不應(yīng)該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啊。
可是世事無常,偏偏他這個蝴蝶影響的線路,再一次的回歸了。
“不過這樣也好,反正他過幾年…嘶!”方莫剛想到這里,就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突然想到,呂布現(xiàn)在正被自己給關(guān)著呢,以后還有沒有人殺了董卓,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確定的事情了。
萬一…
這貨真的恢復斗志了呢?
方莫憂心忡忡。
其實和他一樣,站在一旁的賈詡,也是這樣想的,他覺得,董卓要是回去養(yǎng)上幾年,又恢復了往常那樣的武勇,那這天下是誰的,還真不好說。
要知道,此時韓遂和馬騰打打停停,要是被董卓抓住了機會,到時候…
西秦之勢??!
是,董卓是不太可能發(fā)現(xiàn),但是別忘了,他身邊可是還有李儒這么個危險人物呢。作為一直在董卓一方混的賈詡,心里十分清楚,李儒能夠做到什么樣。
就是因為知道,才覺得可怕。
“不對…”賈詡想著想著,連忙走到方莫面前告罪道:“無忌,我先出去一趟,你先留在這里?!?p> 他想看看,自己的家人有沒有被帶走,或者說,有沒有被屠殺掉。相比較方莫這種柔和的性子,董卓可是非常殘暴的,如果知道他不能再利用,很有可能會把他家里全部宰了。
雖然,對方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投奔了聯(lián)軍一方。
可這樣的事情,董卓絕對能夠干出來。
方莫自無不可,人家又不是自己的下人,他怎么能夠阻攔呢?
“主公,死了…”
賈詡剛走,方悅就跟失了魂一樣走了過來,邊走邊喃喃自語,對著方莫道:“你說,為什么主公會突然暴死?本來他還很健康的,為什么?”
這個消息,真的有點讓方莫懵逼。
他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是王匡確確實實的死了,因為方悅不僅僅發(fā)蒙,手里還拿著一個人頭,正是屬于王匡的,而軀體,卻不見了。
“大兄,這,這是怎么了?”方莫糊涂了,按歷史發(fā)展,王匡應(yīng)該會回去之后再死啊,但是有了他們在這里照應(yīng),對方能不能死,還真是另外一會兒事呢。
可…
王匡死了?
這又是個什么鬼?
“剛剛我收到主公將令,要去城中維持安穩(wěn),可我剛剛吩咐下去回來,主公就死了,連身體都沒有留下,只剩下了這么一個腦袋。主公,他死的好慘…”方悅說著說著,就流下了眼淚。
不論怎么說,王匡都是他的主公,而且對他極好,這樣的結(jié)局,他是真的接受不了。
而且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了。
“傳旨,方無忌為國立下大功,戰(zhàn)爭中可見將軍的神勇,陛下特封方將軍為郡守,方悅為河東太守,金剛為都護,隨朕左右?!?p> 這個太監(jiān),是一直潛藏著的,因此他并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此刻看到聯(lián)軍入城,才有了這么一個機會出來,而后劉協(xié)就給了他這么一個任務(wù)。當太監(jiān)的,沒有不想去當傳旨的,因此他很是高興的接了下來。
砰!
噗嗤!
方悅一槍就把他給捅死了,雙目通紅的開口道:“劉協(xié),我知道是你,肯定會是你,早知道你會如此,當初就不該為你賣命,老子要殺了你!”
炸了!
他就算是個傻子,也清楚發(fā)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哪有這么快的?
他前一刻才剛剛知道王匡死了,后腳傳旨的就來了,要是劉協(xié)沒有干什么事情的話,他說什么都不信。
“大兄,不要?!狈侥B忙攔住,雖然他也很憤怒,很想把劉協(xié)給宰了,可是他同時也知道,現(xiàn)在并不是時機。如果方悅真的敢提槍過去,恐怕會有不少于五百的刀斧手,埋伏在那里。
“你又慫?你知不知道咱們家的勢力都是怎么來的?完全都是靠著主公得來的,此刻你不要攔我,我一定要去宰了他!”方悅瘋了,瞬間爆炸。
別看他五大三粗的,但是能夠接受一半世家教育的他,多少懂一點政治,當然知道自己家里的威風,到底是怎么來的。因此他對于王匡,一直都很是尊敬,哪怕是袁紹過來拉攏,他也絲毫不動心。
可是現(xiàn)在,王匡死了,而且兇手還很有可能就是劉協(xié),這讓他不能忍。
必須,要宰了他!
方莫看著大兄通紅的目光,也是被嚇了一跳,他連忙安撫道:“大兄莫要沖動,劉協(xié)既然敢傳旨,肯定就是有一定的準備,若是你此時過去,恐怕會去送死啊。再說了,我覺得這事情里有蹊蹺,劉協(xié)無兵無權(quán),為什么會有殺了主公的能力?”
這里面,藏著很多的秘密,但是他卻有點看不透。
可惜能夠看透的那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去了,而且還是去看自己的家人了,他又不能叫回來,只能是先把方悅勸阻下來,否則會發(fā)生什么事情,那就不清楚了。
反正就兩條路:
第一條路,方悅殺了劉協(xié),然后很多人高興不已,偷偷回去發(fā)展自己的勢力。
第二條路,方悅到了之后,被埋伏直接打昏,然后一刀被人給砍了。
絕對沒有第三條路。
或者說,第三條路就是不要去那里,也不用去搭理劉協(xié),讓他自己玩吧,他們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