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哥?!绷制秸磻蛑畷r(shí),卻聽得旁邊有人喚他。轉(zhuǎn)身一看,見到仍舊一身白袍,但如今短發(fā)模樣的包恕,不由笑道。
“包兄弟,你入了哪家門派?”
“我把賀禮奉給靈隱派許克敵許師叔手中,只是不曉得許師叔會(huì)不會(huì)選我入門?!卑〉搅制缴磉呎径?,恭謹(jǐn)答道。
“不必?fù)?dān)心,你身家清白,年紀(jì)也小,入派之事想來不成問題?!绷制綄捨績删?。
“那就好,正好和林大哥做師兄弟,日后也好在大哥麾下聽命。”包恕笑道。
林平看他一眼,笑道?!拔铱刹皇鞘裁创蠼y(tǒng)領(lǐng),入門之后,叫我?guī)熜志托小_€有,我和你兄長是君子之交,我早視他為友,你要是肯,你我就是義氣兄弟。喚我一聲大哥便是,別再說什么報(bào)答聽命了?!?p> 包恕連忙拱手抱拳,感動(dòng)道?!傲执蟾?,你這般看得起我,我怎么會(huì)推辭。能做你的兄弟,是我包恕生平幸事。更不要你對(duì)我恩情頗多。那日我等七人入谷,便是林大哥多番照顧。昨夜林大哥為我大兄及陽兄弟等人,不惜犯險(xiǎn),手刃七鬼差手下走狗,更是讓我覺得自己只會(huì)說大話?!?p> 林平一把摟住包恕肩膀,哈哈大笑?!安徽f那些。今日我林平又多了位兄弟?!?p> 包恕也是笑道?!按蟾邕€有多少兄弟,小弟我到底排行老幾?”
林平揉揉鼻子,不好意思道?!爸挥幸晃粠熜?,不過也是一等一的人杰,日后再介紹你認(rèn)識(shí)。”
“大哥的師兄啊,那我一定好好修行,不讓大哥在師兄面前落了面子?!卑☆D時(shí)說道。
“我那師兄,最是灑脫,你只需展露真性情,你二人必定融洽?!绷制脚牧伺陌∧X袋,讓他不必?fù)?dān)心。
兩人談笑之際,朱雀街上卻是突然喧囂大作。
不止林平二人,便是場中眾少年及場下諸多看客皆是去看。
只見一條長蛇,頭大如牛,拖著一輛錦飾香車,橫沖直闖,從朱雀大街上直沖到廣場之上。這香車之后還有許多少年浪蕩子,騎著妖獸,呼嘯而來。
林平正疑惑哪家子弟,如此氣焰囂張,場下已經(jīng)響起一陣噓聲,間雜幾聲罵娘之聲。
“這里是逐妖大殿殿外廣場,好大的膽子在這放肆?!?p> 這時(shí),那輛香車及諸多騎獸少年已經(jīng)止步,停在廣場之上。香車上走出一個(gè)瘦弱的白臉紅衣少年,眉頭高聳,仰面看天,眼神掠過場下散修,不屑地冷哼一聲,踩在御者背上下得車來。
身后的那些世家子弟,足有三百余人,嘻嘻哈哈,在他身后一側(cè)站定。
李秋雨,李季成二人也混在其中,只是他二人身份地位比不得這些呼和的世家子弟,因而難得抱團(tuán)取暖,站在一起,低頭悶聲。
寧中澤本來也在那邊,見得世家子弟到來,卻是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到另一側(cè)站定,周圍之人紛紛跟上。升龍臺(tái)左右,頓時(shí)涇渭分明。
“這小子哪家的人?”林平看著那白面郎,低聲問道。
“是閔家的七公子。聽聞他自小體弱,但靈識(shí)強(qiáng)大,所以少有露面,今日雖是入派大典,但以他身份,自可直接拜入洛天派,看來來者不善?!卑∮峙铝制讲欢^續(xù)低聲補(bǔ)充道。
“閔家乃是七派修仙世家豪門,昌盛千年之久。門中子弟遍布七派,閔家家主,更是洛天派的元嬰真人,想來閔七這次是沖任正倫而來。”
“哦。”林平點(diǎn)點(diǎn)頭,一幅看好戲表情,笑道?!蹦潜愫?,既然是洛天派的人,那就看任正倫如何處置此事?!?p> 林平話音落下,任正倫便領(lǐng)著七派弟子,及二十多中小門派自逐妖殿魚貫而出。眼神掃過那群世家子弟,神色不善,陰著臉走上升龍臺(tái)。
場中那群世家子弟本來還在熱絡(luò)感情,便是任正倫帶齊七派子弟上了高臺(tái),也不給面子。
任正倫乃是掌門高徒,日后的掌教人選。便是如今風(fēng)頭,也足稱聞名七派,哪里受得了如此羞辱。本來還想高舉輕打,放過這群簪纓子弟,這下不由暗怒。
不知死活,把我洛天派當(dāng)做靈隱派了?拿我任正倫當(dāng)做那發(fā)配后山的高軒看?
眼神掃過閔七,猜測是他指示,壓下心中憤怒,手按在掌門佩劍之上,輕喝道。“誰人妄語?”
場中二百多世家子弟不由一愣,雖然閉口不言,但多是仰著頭不屑一顧。另一側(cè)的師徒一脈子弟則是靜待時(shí)機(jī),看這任正倫如何行事。
“呵!敢做不敢當(dāng)?!比握齻惱浜咭宦?,嘲諷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閔七臉上,張口念道?!瓣惙?,聶進(jìn),巨七,魯莫。。。凡三十二人,不知禮數(shù),不敬宗門,消去入門資格。滾吧!”
話音落下,場下散修爆發(fā)出一陣陣歡呼之聲。
“滾回去吃奶吧!你們這群小雜毛?!?p> “笑啊!叫啊!哈哈!這下碰到鐵板了吧?!?p> “滾蛋吧?!?p> 場下歡聲陣陣,各種粗言鄙語。
諸多世家子弟面紅耳赤,恨不得喊人斬了任正倫這廝,一個(gè)個(gè)眼神皆落在最前面的閔七身上。
閔七臉色不變,仍是一貫的病白,好似此事與他毫無干系。
場下歡聲稍歇。
“任師兄,消籍三十二人,皆是世家子弟,七派招賢萬載,此事少有。還請(qǐng)師兄一一解釋,不然何以服世家之心?!眳s是閔七高聲而喝。
任正倫瞥他一眼,心道:若非東海戰(zhàn)事吃緊,還動(dòng)不得派中世家,早對(duì)你動(dòng)手。
“你是什么人?”任正倫開口問道,神色陰沉。
“閔家之子,行七,閔器?!遍h器仰面回道。
“呵!“任正倫按著掌門佩劍,嘲諷道?!澳闶鞘裁礀|西,敢同我要解釋。再敢出言擾亂大典,送你去東海罪丘?!?p> 閔器眼神一厲,還要開言。任正倫卻是大喝一聲,“退下!”
這一聲振聾發(fā)聵,閔器便是筑基修為,以靈識(shí)強(qiáng)大著稱,也被震得連退三步,險(xiǎn)些跌坐在地。
身旁御者及身邊世家子弟連忙上前扶住,閔器卻是甩手推開眾人站起,直接揮袖上了香車。御者連忙跟上,正要駕車離去,卻聽得臺(tái)上一聲厲喝。
“誰若敢擾亂大典,給我即刻拿下,我親自送去東海罪丘,讓他永世不得再回東土。”
閔器扯開車簾,正要出言相爭,卻見任正倫舉起掌門佩劍,大喝一聲。
“七派弟子何在?”
“在!”七派百多子弟齊齊應(yīng)和一聲。洛天派掌教佩劍在前,七派此刻同為一體,更不要任正倫先前所為,大漲了師徒一脈顏面。
“若有不從者,即刻拿下。若有人膽敢反抗。”任正倫眼神釘在閔器身上,一字一頓道?!皵刂?!”
閔器咬牙切詞,狠狠甩下車簾,恨道。
好你個(gè)任正倫,拿我閔七當(dāng)踏腳石揚(yáng)名,就怕你有福無命享。
李秋雨和李季成低頭相視一眼,各自長舒一口氣。好險(xiǎn),城門失火,差點(diǎn)殃及咱這池中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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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卷要把大幕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