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有些奇怪的看到面前的姑娘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看到自己眼里滿是震驚,甚至連臉色都蒼白了兩分。
她在怕自己,為什么呢?雖然自己待人冷淡了些,妹妹們大多都是有些怕自己的,但自己與蕭含清才是第一次見,剛剛的話也是出于好意提醒。
蕭含清對上對方深不見底的眸子就有些發(fā)憷,心里到底是懼怕大過了愧疚,死前蕭玉婉說對方喜歡自己,怕是被氣急了的一句話,蕭璟登基后別的妹妹都封地的封地,嫁人的嫁人,唯獨(dú)留著自己軟禁了五年之久,若是喜歡,何故用這種冷得滲人的眼神看著自己?
罷了罷了,自己到底是害了他,這一世還清便是。
蕭含清抿了抿嘴,沒說話,跟著母后父皇就要去祭拜祖先。
蕭含清不想惹事,有人卻偏要惹蕭含清。
“哼,真是沒禮數(shù),也不知道父皇為什么要召你回來,瞧這土里土氣的,哪有半點(diǎn)皇家風(fēng)范?”小姑娘看著與蕭含清年紀(jì)一樣,身量卻高出一頭來,出落得亭亭玉立,一顰一蹙頗有風(fēng)情。
蕭含清想起來了,這是父皇最疼愛的一位皇女蕭含楨,是正一品的德陽公主,乃皇貴妃所出,因?yàn)閺男〉酿B(yǎng)優(yōu)處尊,比別的皇子皇女要多出那么一點(diǎn)優(yōu)越感來,做事自然是驕縱跋扈。
忍氣吞聲是沒有用的,越忍,別人便越是覺得你好欺負(fù)。
蕭含清思慮一番,揚(yáng)聲道:“你我同是父皇的孩子,父皇自然要召我回來,況且你出言諷刺自己的妹妹,難道這就是皇家應(yīng)有的禮數(shù)?”
蕭含楨沒料到這個看起來什么都不知道的妹妹居然敢反駁自己,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白白叫周圍的人看了笑話,一下子惱羞成怒。
“你!放肆!我可是正一品的長公主!”
蕭含清不多糾纏,見好就收,旁邊跟上一個男子,溫聲笑道:“含清妹妹莫要介意,德陽向來如此”
她向來如此,那我就該受著嗎?蕭含清性子里的野性一下子被激了出來,正要說話,看到來人的臉卻是怔住了。
她死前,最后一眼就是這個自己最信任最喜歡的哥哥冷漠的一瞥。
蕭含清冷了臉,拉開與對方的距離,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沉聲說道:“蕭易,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
一個才剛剛?cè)肓俗遄V的不受寵的公主,居然敢直呼三皇子的名諱,還是這樣的,厭惡。
蕭衍看著那個略有些瘦弱的身影昂首挺胸的走出殿門,心里莫名的起了一絲波瀾。
父皇皇子不多,皇女倒是一大堆,蕭含清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個,若說特別,就是她比常人過得更辛苦些。卻也比旁人更堅(jiān)韌些,剛剛那副模樣像是所有的凡塵規(guī)矩,她都不看在眼里。
蕭含清確實(shí)也是這樣想的,重活一世,怎么舒服怎么過,難不成還要自己看人眼色?那些宮規(guī)禮數(shù),她確實(shí)不看在眼里。
巍峨的太廟依山而建,山體蒼翠的青色和廟宇的朱紅色相依相靠,形成鮮明又厚重的色澤,高聳的門柱上,蓮花祥云盤旋而上,鐘聲杳杳,心曠神怡。
“蕭含清,即日起入族譜,為正六品公主......”
茗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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