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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刀

第二百五十五章 只是害羞而已

奇怪的刀 八寸小刀 2632 2018-12-26 14:36:10

  “好??!”

  伊斯塔撲閃著眼睛,道:“我都給你說了我的好多事兒,卻還不知道你的事兒?!闭f著臉紅了,輕聲道:“我們是一家人了,該知道的?!?p>  “我要說的這是這事兒!”

  路小石有些暈,但心中念頭反比先前更堅(jiān)定起來,直言道:“我這個開太爾作不得數(shù),我都不知道奪羊就是爭奪開太爾,我們不該成為一家人,也不可能成為一家人?!?p>  伊斯塔怔了怔,臉色刷地白了,道:“阿哥,你不喜歡我?”

  路小石一滯,道:“我們才認(rèn)識一天!”

  “一天還不夠???”

  伊斯塔松了口氣,認(rèn)真道:“阿哥,喜不喜歡一個人,就是一眼的事情,只要看一眼覺得喜歡,那就是喜歡!”

  “那樣……會不會太膚淺了?”

  路小石看著伊斯塔神情的變化,腦中不停地閃著一根搖晃的馬尾辮,遲疑道:“這種事兒真的很復(fù)雜,就算你看一百眼、一千眼,甚至朝夕相處大半年,或許都不會真的明白?!?p>  “怎么會呢?”

  伊斯塔搖頭道:“我們部落的其多和查洛部的多瑪,就是看了一眼就喜歡了,多瑪一等天黑就進(jìn)了其多的帳篷!”

  路小石心中微凜,道:“你們和查洛部通婚?他們和離得你們遠(yuǎn)嗎?”

  “阿哥,你別扯開話題?!?p>  伊斯塔微微羞澀,目光卻勇敢地看著路小石,道:“我和多瑪是一樣的,昨天看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p>  路小石有些無奈,更覺得被伊斯塔扯回來的這個話題很困難,弱弱道:“可喜歡這種事情,必須是兩個人相互的,就像其多和多瑪那樣?!?p>  伊斯塔臉色又蒼白起來,道:“阿哥,你不喜歡我?”

  “這個……你和多瑪不一樣,而我也不是其多?!?p>  同樣的問題,伊斯塔問了第二次,路小石此時卻莫名有些心虛,道:“我來之前你們就開始選拔開太爾了,所以如果昨天我沒有來,你仍然會有開太爾,可你們部落有十八勇士,最后誰會奪得開太爾你也不知道,你怎么說你喜歡誰?”

  伊斯塔語氣堅(jiān)定,道:“可現(xiàn)在你就是開太爾!”

  路小石看著伊斯塔眼中漸漸蒙朧,心中忽覺不忍,但又深知這事兒既然說了,就應(yīng)該說透,總不能再對伊斯塔犯下——對那丫頭犯下的同樣錯誤。

  他眼神游弋,語氣虛弱,話中意思卻如鐵槍一樣直直向伊斯塔插過去,道:“可我不會喜歡任何人……包括你?!?p>  伊斯塔一動不動地看著路小石,過了半晌突然說道:“我喜歡你就好?!闭f罷竟是轉(zhuǎn)身走入峽中。

  路小石看著伊斯塔的背影,默而不語,疲憊地坐了下去。

  這是他第一次正面討論這種男女事,而且是用了這么長的時間討論自己的事,感覺真的比打架還累,神念似乎都有些震動了。

  他緩緩閉上雙眼,放松身心,盡量讓神念平復(fù)下來。

  修行五境,他已晉三。

  從化氣到忘形,再到初神,他破境都頗為順利,甚至有些匪夷所思,比如走在梨花街上便得意忘形,比如在扶桑島上斗地主就如神初見。

  他知道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其實(shí)是和他腦中另一個記憶有關(guān),是那個記憶讓他的心念和神念比尋常人更為強(qiáng)大。

  但現(xiàn)在似乎有些變化,即是他的神念明明有了光明,卻始終不能將那層遮住光明的淡淡薄云拂去,也就始終不能破初神而晉明神。

  換句話來說,他現(xiàn)在破境,似乎比以前難了。

  從老張、路平、鐵秀紅口中得知,修行五境越到后來,每一個境界內(nèi)的差距就越大,甚至每個大境內(nèi)又可以細(xì)分為若干小境,所以破境初神本來就比破境化氣、忘形難,或許這算是一個原因。

  而他更傾向于,應(yīng)該是那一個記憶帶來的好處也是有限的,并不能支撐他無限制地破境晉境,畢竟人力有窮時……

  但是那位便宜堂兄又算怎么回事?

  還有,那位王前輩所說的心中影子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過去多久,路小石緩緩眼開眼來,感覺眼前變得很是晦暗,過了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一坐便過去了好幾個時辰,天色已晚了。

  破境的問題想不明白便不想,但對于克洛部的意圖他卻不能不想,由此才驚而想起伊斯塔早回去了,如果帶著對自己的怨氣,會不會給連赤和青顏帶來什么麻煩?

  一念此至,他驚乍乍地彈起來,飛快地掠向峽谷南口。到了距離峽谷口還有百步左右,他又突然停了下來,怔怔地看著前方。

  幾個時辰過去,午時的太陽已變成了夕陽。

  陽光的變化,讓他身邊兩側(cè)的山崖變得更為深晦,像是兩匹巨大的黑布,直直拉伸出去,在百十步外留下一條細(xì)細(xì)長長的縫。

  一輪紅彤彤的夕陽,懸掛在那條縫的上方,將其周圍的天空染成淡紅,再漸變到淡黃,下面的草原則像是被灑上一層的微黃的光輝。

  那條縫便不是縫,而是一幅美麗的油畫。

  而讓這幅美麗的油畫變得厚重而滄桑的,則是因?yàn)檫@幅油畫中還有三道黑黑的剪影,

  一人,兩馬。

  原來伊斯塔并沒有離開,就靜靜地坐在峽谷口。

  馬有兩匹,人卻只有一個。

  尤顯孤單。

  半晌,路小石慢慢移動腳步,糾結(jié)著該以什么樣的語氣去和伊斯塔說話,糾結(jié)著該以什么的態(tài)度,去面對伊斯塔。

  “阿哥!”

  不想伊斯塔聽著腳步聲,竟從地上一躍而起,笑意吟吟地看著他,道:“我想明白了!”

  路小石怔道:“什么?”

  伊斯塔雀躍而來,笑道:“你不是不喜歡我,只是不敢喜歡我。”

  路小石怔道:“什么?”

  伊斯塔小嘴嘟起,顯得頗為自責(zé),道:“我太粗心了,都沒注意你說那句話的時候沒看我眼睛。”

  路小石怔道:“什么?”

  伊斯塔看著路小石的眼睛,道:“你說不喜歡我的時候沒看著我的眼睛,說明你說的不是真心話,而我也想明白了,你到底不是氐羌人,所以會感覺害羞,所以才不敢看我眼睛?!?p>  她一把挽住路小石胳膊,眼睛撲閃撲閃,道:“阿哥,你要像我們氐羌人一樣,喜歡一個人,就要勇敢地說出來??!”

  路小石張嘴半天,艱難道:“你就想明白這些?”

  “還有哩!”

  伊斯塔神色陡然嚴(yán)肅,卻顯得更為俏皮可愛,道:“我會給你時間,反正我們已經(jīng)是一家人了?!?p>  夕陽的照射,讓路小石的臉有些泛黃,看著像一個病入膏肓的患者。

  喜歡一個人,就要勇敢地說出來?

  那先得確定是喜歡??!

  難道不喜歡?

  莫非是喜歡?

  但是……

  “阿哥!”

  伊斯塔當(dāng)然不覺得路小石是一個患者,而是肯定了自己果然想明白了,阿哥真的只是害羞而已,不覺幸福道:“我們回去吧!”

  “回去?”

  路小石終于回過神來,卻又無言以對,轉(zhuǎn)念又想著還要探查圖金的意圖,干脆就徹底不言。

  二人上馬落鞍,但手中馬鞭還沒揮下,馬蹄聲便已遠(yuǎn)遠(yuǎn)響起。

  草原上,兩道黑色的剪影疾馳而來,片刻后便看清那是兩騎人馬,且衣著服飾顯然不是氐羌人。

  路小石和伊斯塔都是一臉的納悶,但納悶的原因卻截然不同,后者納悶來人是誰,前者納悶怎么是他們?

  他們,是許浪子和穆爾紫煙。

  …………………………………..

  PS:解釋個問題,漠陽關(guān)峽谷是南北向,似乎不應(yīng)該看到夕陽,但夕陽本不是正西,而是偏西南,而漠陽關(guān)南口也不一定在正南方,說不定也剛好偏西南,所以就這樣設(shè)定了。

  另,事情經(jīng)歷了大半年,人累得半死不活,這書寫得也半死不活,現(xiàn)在終于快有結(jié)論了,或許還要休息一陣,然后才正常寫作,再厚顏申請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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