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聽到了靈兒的名字后腦袋嗡了一聲。
怎么會是這樣……
怎么右相會提議把靈兒送到圣國去?
莫非是因為誰想加害于她?
國杖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右相,這個老狐貍究竟想做什么?
難道知道了什么?
他在心底搖了搖頭,不對,如果他知道了,一定會找族長重新鑒定的!所以,他一定是不能分辨了,急著把那嫡女送出國,想保她一命。
他輕舒一口氣,這樣也好,和親公主的話這一輩子也算是回不來了,“臣附議,右相大人多年為鳳平鞠躬盡瘁,臣提議封右相府嫡小姐為鳳平公主,從王宮以長公主儀制出嫁,以寬慰右相大人愛女之心?!?p> 群臣雖驚愕,卻也順勢把準風向,紛紛附議。
心還是會痛的……
杞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真會切實地感到這種心疼的感覺。
想到靈兒將會坐著喜轎永遠離開自己到遠在天邊的另外一個國家去,杞的鼻子有抑制不住的陣陣酸楚,他強忍著淚意,“……本王今日有些累了,這件事情容后再議?!?p> ……
一天,一天,再一天……
靈兒從希望到煩躁再到失望,也許信沒有送到吧,她總想讓自己這么想。
然而眼淚卻總是伴隨著另外一種想法奪眶而出,杞信了他們,疑了自己……
靈兒抬起自己的手在月光下看著,掌間流熒難道也是為了騙自己而胡亂說的?
爹爹說自己從未有所聞,那為何杞看到流熒時的神色如此震驚,震驚之余的激動和那種專情的眼神是很難裝出來的。
“小丫頭,傳話給外面的侍衛(wèi),我要關于鳳平事跡的所有書籍,快,能找到的都給我拿過來!”
花園內(nèi),兩個小丫頭在嘰嘰喳喳,“我告訴你哦,咱們府的嫡小姐這兩天魔怔了?!?p> “咋啦?”
“哎呦,天天看書,幾乎不吃不喝的……”
“啊?咱們嫡小姐這是要考女博士啊?”
“不是吧?哦,也不對,她只看跟咱們鳳平相關的,就跟鳳平志差不多的那種。”
“嘖嘖嘖,嫡小姐是要干嘛???”
“誰知道。。。唉?你知道么?西街又開了家平價的首飾店,雖然是鎏金的,可勝在式樣好的不得了?!?p> “是么?啥時候得空出府時我一定要去看看,叫啥?”
“……”
?;睒涞牧硪贿?,正站著宿衛(wèi)和右相大人,
右相皺了皺眉頭,“嫡小姐看了幾天的書了?”
“回大人,已經(jīng)有三日了……”
“這孩子為何突然變得如此執(zhí)著?”,右相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種父女關系,從前是親不得,如今是再難以親近,“大婚還剩幾日?”
“回大人,只剩下三日了?!?p> “唉,快些度過這一切吧!”右相負手急步往前廳去,“宿衛(wèi),準備紙墨筆硯,我要再上一道折子?!?p> ……
“大人,公子……公子杞請您進宮一趟?!彼扌l(wèi)小跑到徐右相面前,傳達了剛剛從宮里通傳的消息。
徐右相的眼皮突地跳了一下,回頭看著宿衛(wèi),猶豫了很久,又抬頭看了看天色,“就回我重病在床?!?p> “是,大人”,宿衛(wèi)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等一下?!庇蚁嗾讼伦约旱囊鹿?,“準備轎子,入宮!”
……
屬于王的金殿,一切陳設與王的規(guī)制完全一樣,一切只是差一個國婚的儀式而已。
杞正輕靠在塌上閱讀折子,軟榻的旁邊燃著的香料正飄出裊裊青煙。
右相輕輕地行禮,“給王上請安……”
“愛卿請起”,杞抬手把折子放到一邊,從榻上坐起,“坐……”
“不知王上召喚微臣所謂何事?”
杞深吸了一口氣,“本王也不繞彎子了,愛卿家嫡女徐靈兒不可以去和親,本王向你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