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山不忍心看到許邵陷入思維混亂中,離開了書房。房外已有一端莊秀麗的年輕婢女在等候.婢女見他出來,兩頰緋紅,低頭柔聲說道:“夫人請少爺過去敘話?!?p> “嗯!”張小山點了點頭,難道三國時的丫鬟都這么害羞嗎?
婢女在前面帶路,張小山緊緊跟隨。走過一回廊時,眼見四處無人,婢女停下,回過頭來,面露憂愁之色,說道:“少爺前幾日說的事還算數(shù)嗎?”
張小山的心撲通一下,這是啥意思?
婢女見張小山面露驚訝之色,不由得哭出聲來,說道:“為何春桃、秋菊和冬梅三位姐姐都被納為了妾,就我夏荷不行?”
原來是這樣,張小山心中暗笑不已。這位許公子不僅愛逛窯子,還有多位小妾,怪不得被父親經(jīng)常大罵呢。他微笑的說道:“夏荷別哭,我答應(yīng)的事從不反悔?!蹦軌蚨嗉{一房妾,誰閑著沒事取消啊。夏荷聽后破涕為笑。
在后院寬敞的主廳里,一個貴婦人正坐在席上繡著花,身旁一個婢女在認(rèn)真觀看著。見到張小山進來,婢女撲哧一笑,驚的貴婦人也抬起了頭。貴婦人笑著放下手上的繡活,對張小山說道:“清遠,今日曹大人來,可讓你受傷了嗎?”
日后張小山才知道,這個許公子名叫許楨,字清遠。清遠,多么清新雅素的名字,竟然放在了一個浪蕩公子哥的身上,顯然辜負(fù)了他父親的期望。不過母親大人和藹可親的樣子讓他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世界的第一絲溫暖。
“一點傷都沒有。”張小山老實的回道,還特意轉(zhuǎn)了一圈,好讓母親大人看個清楚。
“沒有就好,真是上天保佑!”許夫人說完還雙手合一,閉著眼喃喃自語,似乎在做現(xiàn)代的禱告。
“那你父親讓你受傷了嗎?”許夫人接著問道。
“父親?”
“每次去書房不都會杖打你嗎?”許夫人見他沒有反應(yīng),又說道:“可能我兒長大了,你父親也不好意思再打你了?!?p> 張小山這才明白那些下人的反應(yīng),進書房意味著又闖禍了。
“長大了,也該收收心,結(jié)婚生子,開枝散葉......”許夫人接著說道。
她身旁的婢女又撲哧笑了起來,“春桃!“許夫人皺著眉頭喊道。那位活潑的春桃婢女吐了吐舌頭,抿住了嘴唇,強抑住笑意。
許夫人又說道:“我和你父親已為你選好了一門親事,對方是當(dāng)朝議郎蔡邕的女兒蔡文姬。此女不僅貌美,而且還是有名的才女,希望可以管住我兒,早日讓我抱抱孫子......”
張小山?jīng)]有聽清后面的內(nèi)容,因為他已經(jīng)被雷到了。蔡文姬?他能娶蔡文姬?三國時唯一的女才子?這不是做夢吧。慢著,此時蔡文姬的第一任丈夫剛?cè)ナ啦痪冒?。他脫口而出:“她是不是寡婦?”
“寡婦?”許夫人笑了起來:“寡婦又如何,清遠你在乎這個?娘嫁給你父親時也是個寡婦呢?!?p> “孩兒不是這個意思?!睆埿∩郊泵[手說道:“只是孩子自由散漫慣了,蔡家會同意嗎?”
許夫人接著說道:“這姑娘在洛陽非常有名,很多人家都想娶她。幸好你父親和蔡邕的關(guān)系很好,這門婚事應(yīng)該沒有問題。不過,蔡邕還是希望你能有個正經(jīng)的官職做做。這方面你父親已有主意,準(zhǔn)備給你捐個牙門將的官職?!?p> 張小山愣了一下,說道:“蔡文姬同意嗎?”
許夫人驚訝的反問道:“需要她同意嗎?只要她父親同意就行,雖然有傳聞?wù)f這姑娘性子烈,也是被蔡邕慣的,但是父親的話總不能不聽吧?!?p> 張小山默然不語,許久才回道:“母親大人,孩兒還有一事相求,想納夏荷為妾?!?p> 夏荷抑制不住的微笑起來,春桃則對她扮了鬼臉。
“這事啊......”許夫人顯然在猶豫著,說道:“夏荷,不是我不同意。是少爺即將娶妻,自古納妾一事需要妻同意,你還是等等,等蔡文姬嫁過來后再提?!?p> 張小山見夏荷又要哭了,忙安慰道:“別擔(dān)心了,蔡文姬不會不同意的。”
夏荷這才勉強的平息了心情。
走出主廳,張小山覺得一切如夢似幻,蔡文姬真是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至于做牙門將,他倒不擔(dān)心,有了以前做張寶的經(jīng)歷,應(yīng)該不成問題。只是,做哪個將軍的牙門將呢?他希望是曹操的,這樣,就有機會問一問北海的事情。只是歷史上曹操和蔡文姬也有曖昧,不會因為自己是蔡文姬的丈夫而給自己穿小鞋吧。希望英明神武的曹操別這么小氣。
三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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