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要好好等著喲~”
“你開心就好……”
“嘭?!?p> 門毫被不客氣的關上了。整個房間只剩下少女婉轉悠揚的聲音,和那還未散去的芳香。
楚婭沒在捉弄楚文。
可能是因為前者得到滿足,又可能是她為少年身體考慮著。不管怎樣,當重回一人獨處的時候,楚文長舒一口氣。
這才算真正的休息。
現在和老姐待在一起都是緊繃神經狀態(tài),生怕突然又要發(fā)生什么近乎亡命的事情。
太可怕了。
楚文能切實感覺到老姐對自己強烈的情感,少女那雙透露無盡欲望的雙眼,仿佛隨時都可以把自己點燃。
俾斯麥、莉莎不在后,再也沒有人能阻止她了。
如果照鏡子,自己臉上肯定憔悴不堪。
圣杯戰(zhàn)爭已經夠讓人身心力竭,結果又出現這檔子事,真是無解。
不過好歹活下來了,除去行蹤不明的美杜莎外,其余人似乎都熬了過來。
不幸中的萬幸。
“唉?!?p> 楚文嘆口氣,受傷的地方還是很痛,目前已纏上紗布抹了藥,大概沒多啥問題吧。
“Berserker……”
他坐在床上稍稍整理思緒,昨晚無疑見識到Berserker的實力,從任何方面看上去都無懈可擊。楚文感覺就算是全盛實力下的俾斯麥,恐怕都難以敵手。
毫無疑問,巨人除了不能PrPrPr之外,各個方面都要比俾斯麥出色。
Berserker的御主同樣是一名棘手的魔術師,不僅能為Berserker的行動穩(wěn)定提供出魔力,還可以隨時隨地施法協(xié)助從者來攻擊敵人。
若她不是因戲耍自己延續(xù)些許時間,可能自己就翹辮子了。
那清純可愛的外表下,深藏著怎樣的危險?
很難對付。問題是俾斯麥目前無法行動,昏迷程度有多嚴重也無法確定。
魔力不足……如果有辦法解決這問題的話……艦娘或許就能蘇醒過來。
“說起來手機怎么不見了,那個寶具和新手機……怎么都沒了?難道昨晚掉在大街上了?唔……還是先去看看俾斯麥如何吧……”
還有莉莎。
兩位昨晚都是為自己拼著命在戰(zhàn)斗,必須去看看她們的情況。
楚文深吸口氣,隨后雙腳落在地上。
一開始他并不能靠自己的力量起身,動用幾次狠勁,他終于站了起來。
“咳啊,好沉!”
楚文都不敢相信這是屬于他自己的身體。
當把所有重量施加在雙腿上后,他發(fā)現是往常輕易的行走,現在竟如此困難。
顫顫巍巍,猶如一個剛練習行走的幼兒,每一步都要下定決心,都要萬分謹慎,稍不注意可能就撲街。
倒地后要想在爬起來可就不容易了。
“虛弱到極點了……還好,還有力氣……唔啊啊啊——!”
話還沒說完,很快就撲街。
……
他好歹把身體挪到了門處,屏息靜氣,接著朝修好的門把手伸出右手。
記得這是前天俾斯麥掰斷的……被老姐安上去了嗎?
“好吧,終于可以離開這間屋子了……痛死我了?!?p> 剛才那一下摔得還真是不輕。
摔得骨頭都差點散架。
“喀——”
“嗯?”
“喀喀喀——!”
楚文眉頭一皺,發(fā)覺事情并不簡單。
“喀喀喀喀喀……嗖——!”
他將門把手多扭了幾轉,嘗試正旋轉,反旋轉,最后它都能像陀螺那樣旋轉了,門仍紋絲不動,如同被焊死一般。
打不開了!
門打不開了?。?p> 他著急萬分,除去蠻力外,又想盡并嘗試了一切辦法,但怎樣做,都無可奈何。
“喂喂,不是吧……出不去了?也沒反鎖呀……壞,壞掉了?”
楚文很快又否定了這個猜測,他注意到門上附有一層不易察覺的光芒,那不像是門原本應有的東西。
這是魔力。
老姐用魔力把門封鎖了!
一定是這樣。
這個念頭浮現腦海,讓他驚慌起來。要真是這樣……她是不允許自己出去?
被囚禁了?
可這是為什么?
“好吧。先冷靜下來……冷靜下來。被困死在這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應該……應該吧”,少年自我安慰的想著。
老姐做出的各種行為給他同樣的困擾。
至少他確信這次不是好事。
“姐?老姐?快來開門??!放我出??!”
他大聲喊叫幾次,花費掉不少力氣。然而這些聲音無疑石沉大海,沒有什么回應了他。
楚文真希望少女此時正把耳朵貼在門處偷聽,然后笑著給他開門。又或許是俾斯麥破門而入……
“呃!”
忽然一陣強烈的眩暈襲擊了楚文,他的雙腿不禁顫抖,視野模糊。
好似有一股能夠扭轉天地的力量正開始對他肉體以及靈魂施加壓力。
“啊嗚……”
楚文哀嚎出聲,坐到地上保持平衡。
難以預測的力量澎湃起來,就像百萬噸炸彈在封閉空間中連續(xù)爆炸,又化為洪水開始次次沖刷無形的屏障,最后形成寒冰凍結萬物。
情況越來越可怕,每一個神經都再扭曲,當他精神快要徹底崩潰的時候,這股力量一泄,悄然消失。
“怎么了?這……嗯?”
少年驚訝的發(fā)現自己身體重新擁有活力,疲憊一掃而空,精神煥發(fā)。
確實好多了。
他甚至認為自己能輕松應付兩千米的體育考試。但這種狀態(tài)實屬異常。
發(fā)生了什么?楚文詢問自己。
‘多么羸弱的身體。’
“什么?”
他楞了一下,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又是糟糕的身體。’
確實有個聲音,它還在腦海中重復了一遍。
‘比復活的狗骨頭都要脆弱,僅是施加力量,就要處于瓦解的邊緣。無一是處。歸屬于垃圾一類都是被嫌棄占地方的存在。垃圾中的垃圾?!?p> 惡語中傷的話像一把刀子戳進楚文內心,不過此時他更是驚恐不安,什么東西在他腦海里說話了?
是自己瘋了嗎?
神秘的話中語氣高低起伏,知性而動聽,其間還帶有濃濃的厭惡和失望。
尋求答案的決心戰(zhàn)勝了心底的恐懼,他動動嘴唇說:“你是……什么東西?”
‘你是什么東西?’,回應他的聲音如此冷淡。
楚文驚疑道:“復讀機?”
‘復讀機?’,回應他的聲音那樣疑惑。
少年抓著頭,喃喃道:“瘋了……我一定是瘋了?!?p> ‘瘋了。是我瘋了!’,回應他的聲音更為瘋狂?!贿^你在害怕什么,賤奴?’
“賤賤賤……賤奴?”
楚文吸了口冷氣,這個聲音開始有自我意識,并高人一等。
‘啊,就這個稱呼,人類在余眼中,概莫能外都是賤奴。余無法操縱你這骯臟脆弱的身軀,僅僅是灌輸一個念頭,恐怕你就會瞬間成為灰燼?!?p> 這個稱呼實為無禮。
少年不明所以的說了一詞:“什么?”
‘什么什么?你的疑問總是令余捉摸不清。余的法杖呢?余的寵物呢?它們去哪了?丟了!還是被人偷走了?’
法杖?寵物?什么亂七八糟的……
“等等……是我精神分裂了?”,楚文驚人的鎮(zhèn)定下來,也許他已經接受自己瘋了的事實,而且自己和自己對話,似乎也沒什么奇怪的。只是對方是女聲,這就有些驚人,他頓了頓說:“你是蘿莉嗎?”
‘就憑你這羞辱余的話語,余就有足夠的理由把你碎尸萬段,不如變成蛆蟲,讓你永遠的活在腐肉與糞便之中!’
太惡心了……
不對。
楚文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自己身體恢復氣力,可不是精神分裂能做到的事情。
魔術。
唯有來自魔術。
‘余有些奇怪……噢,這玩意!’
楚文不明所以的四處張望,她好像發(fā)現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當少年低下頭時,猛然察覺自己手腕戴著的手鏈散發(fā)出柔和的微光。
‘就是這個!巧妙的魔法道具……構成……語言……天才。制作者一定是個天才,雖然結構相當復雜,但是很穩(wěn)定!甚至能夠讓攜帶者免疫許多語言阻礙魔法。當然,一定沒有余聰明,余能想到更好的點子?!?p> 手鏈是從神社帶回來的,據老姐說是神社中某個巫女贈送的。
楚文千萬思緒瞬間飛過,等到周圍安靜后,他才好奇的問:“你到底是什么?我絕對不認識你?!?p> ‘奇怪的話,但你想的不錯,余也是第一次見到你。如果你能把余理解成,暫時寄生在你身上就最好不過了?!?p> “魚?”,楚文一直好奇這家伙為什么老是提魚。
很明顯對方能夠參透楚文的想法,她帶著憤怒道:“是余!不是魚!”
“唔!”
少年立刻感覺大腦好似被撕裂,一個“余”字清晰無比的浮現在他心中。
他捂著頭,無奈道:“好吧好吧。你說的寄生,就像是寄生蟲那樣?”
話一說完,楚文又受到痛入骨髓的撕裂,全身如同被一千只螞蟻啃咬。他扭動著身體連連求饒,好半天這股劇痛才遠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