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茍能制侵陵
“俾斯麥……你感覺如何?”
“全身都很熱,提督?!?p> “不。我想我指的不是這個?!?p> “咳……好多了?!?p> 俾斯麥金白色的頭發(fā)雖然有些凌亂,但依舊圣潔美麗。
她咳嗽一聲掩飾尷尬,然后用手輕輕推開楚文道:“提督,這種事或許在沒其他人做時,才更為浪漫?!?p> “唔!?”
楚文本能的回頭,卻沒有看見老姐。
還好……
不過俾斯麥指的是誰?
只見她一臉正色道:“雷達上有英靈反應(yīng)……離我們不遠(yuǎn)?!?p> “在這里附近?。俊?p> 聽到這話,楚文驚詫不安,不過很快他就冷靜下來。
“是的?!?p> 這位英靈點點頭,眼中閃過一道光芒,她心中慶幸著有這樣真實的理由緩解氣氛。
艦?zāi)镌谝獾牟⒉皇菙橙?,正是后者?dān)心的楚婭。
反觀少年從不質(zhì)疑俾斯麥的判斷,此刻他表情變得沉重,摸著下巴猜測說:“是在監(jiān)視我們嗎?因為擔(dān)心被其他人看見……所以沒有動手?”
“也只有這樣的解釋比較合理。Lancer,庫·丘林。魔力反應(yīng)跟昨晚一樣,我想他要跟我們交涉可能性很小,大概不懷好意吧?!?p> 俾斯麥分析了更多信息,楚文點點頭,隨后嘆氣:“Lancer嗎……還以為他活不過昨晚,命可真大啊?!?p> 雙方打成這樣,和解無疑是癡人說夢。
除去下落不明的莉莎,Lancer也間接導(dǎo)致了俾斯麥變成這樣。
結(jié)下大梁子……
目前待在家里看上去是安全的。
不過不能保證對方不會強闖民宅。
俾斯麥沒有完全恢復(fù),暫時也無法離開這。
“唔。他既然敢到這來,就說明他已經(jīng)恢復(fù)能一戰(zhàn)的狀態(tài),應(yīng)戰(zhàn)不是好的選擇”,楚文說。
沒想到這么快時間對手就恢復(fù)了。
記得Lancer的傷勢應(yīng)該不比俾斯麥差到哪去。
反而自己這邊……
“是”,俾斯麥點點頭,注意到楚文微微出神后,便悄無聲息的握住他的手,隨后道:“已經(jīng)足夠了,提督。下一場戰(zhàn)斗我就會徹底擊敗他,榮譽不會離我們而去?!?p> 一雪前恥嗎?
后者聞言釋然一笑說:“當(dāng)然,我一直相信著?!?p> “作為指揮官,我覺得你應(yīng)該比我更具有信心。”
楚文只能笑著點頭。
她對付物理的英靈確實有一定優(yōu)勢。擊敗Lancer只是機遇問題。
“現(xiàn)在安心養(yǎng)傷吧。話說要多久才能恢復(fù)?”
“可能需要一整天時間。”
“啊?!?p> 一整天。
相當(dāng)漫長。
“記得昨晚我昏過去后……”,俾斯麥心中奇怪,便狐疑道:“是提督把我送回來的嗎?”
后者摸摸頭,盡量表現(xiàn)出正常的回答:“不,是我姐把我們兩個帶回來的?!?p> “楚婭小姐?她……”,俾斯麥吃驚不已。
“發(fā)生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楚文按著頭,表現(xiàn)得無以言表?!胺凑呛褪ケ瓚?zhàn)爭同樣迫在眉睫的事。搞不好更麻煩……更……”
俾斯麥眨眨眼,追問:“這么嚴(yán)重?具體是?”
楚文也不藏掖,意簡言賅的把問題說了一遍。
當(dāng)然其中略過了一些他認(rèn)為可有可無的事。
不得不承認(rèn)俾斯麥理解能力很強,她如往常一樣傾聽著,不僅是用她的耳朵,而是全身心的專注于每詞每句。
和楚文想的一樣,自己話音一落,她就立刻出結(jié)論道:“既然如此,那得聯(lián)系上您父親的同事,妃小姐,不是嗎?”
“嘛。我也猜測老姐可能是來日本后出現(xiàn)的異狀。那個女人……也許真知道些什么”,楚文附和說。
就這個問題來說,看上去也是極其棘手,
“嗯。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站在你身前的?!?p> 俾斯麥一如既往的說出這種話。
她曾發(fā)誓過要與提督攜手并進,到最后都不會背叛。
“……”
聽到這話,楚文心中暖意升起的同時,內(nèi)疚也伴隨而來。
多么好的船啊。
可昨天那算出軌……背叛她嗎?
不對。
仔細(xì)想想,自己都還沒有結(jié)婚啊。不過那些誓約的話算不算……
楚文移開視線,希望能平復(fù)內(nèi)心中的那些雜亂情緒。
俾斯麥何許人也,她輕易就捕捉注意到少年臉上微妙的表情,仔細(xì)一看,那雙眼睛也有躲閃之意。
“還有什么事嗎?您是不是有什么事不能對我說的?”
“唉!?”
楚文心中一顫,被她注意到什么了?。?p> “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
令艦?zāi)镆馔獾氖?,他沒有選擇正面回答,也沒有否認(rèn)。
難道有什么事不能直接告訴自己嗎?
事情并不簡單。
都是坦誠相見過的人了,有什么不能打開天窗說亮話的?
難道……比這還嚴(yán)重?
俾斯麥緊緊盯著楚文,在空氣將要凝固時,氣勢一漲,變得無比強勢的說說:“請好好回答,提督??蓜e總想著把話題蒙混過去啊,這可是你的缺點?!?p> “咳咳咳,你也很會逼人呢。”
沒想到會被她教訓(xùn)。
這不是老媽的職責(zé)嗎。
“你看,你又在轉(zhuǎn)移話題了,就不能……”
俾斯麥的話戛然而止,因為房間門恰時在此時被悄然推開了。
“呀,俾斯麥醒來了嗎?”
如同知道艦?zāi)镄堰^來一樣,進來的楚婭臉上沒有太多驚訝。
她用曖昧的目光看了楚文一眼,隨后便細(xì)細(xì)打量起另一人。
“是的,非常感謝你對我的照顧……”
面對俾斯麥真誠的致謝,后者毫不在意的說:“嚯嚯。突然這么說,聽起來就像是客套話一樣?!?p> “怎么會呢……”
“哈,開個玩笑罷了。那么……”,她歪起頭看向弟弟,似笑非笑的繼續(xù)道:“弟弟看起來很有精神了啊,要不要讓她一人在這好好休息,我們?nèi)プ鲎蛲砩系氖??姐姐我可不介意喲?!?p> “昨晚……哈?”
“唔!”
喂喂。
楚文暗道不妙,怎么感覺她是成心要刺激俾斯麥,這種事情說出來還了得……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俾斯麥的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移動,只有她一人蒙在鼓里,顯然茫然無比?!疤岫皆趺床徽f話?”
“言多必失……”
“呃?”
少年接下來閉口不言,也期望他姐能終結(jié)話題。
“就是補魔的說”,楚婭淡定的說出讓楚文崩潰的話。
“補魔……??。 ?p> 第三人猛然醒悟,如晴天霹靂,如斗轉(zhuǎn)星移,無論如何,那笑容逐漸扭曲并凝固了。
氣氛變得不妙。
在少年覺得要出大事時,她忽然捂著胸口,把身體彎了下去。
“唔……額……”
事情發(fā)展出乎意料。
任何話語堆在嘴中成了無意義的音符。
兩人都是如此。
楚文心虛的看著俾斯麥,手足無措間,甚至有一種另類的窒息感。
為此他深吸幾口氣,可身體仍然僵硬無比。
好在下一刻,他終于有了說話的勇氣,急忙道:“怎,怎么了,俾斯麥?不要緊吧!振作一點??!”
“沒,沒什么。就感覺心臟有些痛……唔……”
船也有心臟嗎!?
還是動力爐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