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旅帥黃信山擔(dān)心傷到李二寶,站起來說道:“李旅帥,這些粗淺的功夫,您就不要展示了。”
隊正牛耀庭說道:“力氣是一個軍人練武的基礎(chǔ),還請李旅帥給大家做個示范?!?p> 隊正李甲說道:“就是啊,李旅帥,您是第一營最高長官,還請為大家做個示范?!?p> 官兵們都想看李二寶笑話,一起鼓噪起來。
李二寶仍然沒有彎腰,伸出右腳,用腳尖挑起石鎖,直接舉過了頭頂。此時,他單腿著地,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金雞獨立。
臺上臺下的官兵們沒有人喝彩,一個個目瞪口呆,全都看傻了。
李二寶彎下右腿,用右手接過石鎖,不是將石鎖舉起,而是直接向上一拋,62斤重的石鎖,被他拋到了空中,足足有兩丈多高。當(dāng)石鎖落下的時候,他換上左手接住,用左手又拋了起來,這次足足拋出了三丈多高。
仍然沒有人喝彩,大家看得不僅眼直了,下巴已經(jīng)掉了一地,說不出話來了。
靜、安靜、寂靜,演武場上一陣沉寂。
“好!”突然,官兵們爆發(fā)出了震天的喝彩聲。
隊正李甲原本想看李二寶笑話,現(xiàn)在自己先傻眼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李二寶看上去瘦弱的身體,竟然有著這樣驚人的力氣。
不過,他心中仍然不服,他認為軍中僅有力氣還不能說明什么,還是要有武藝才行。
他站出來說道:“李旅帥,您的力氣,屬下佩服,屬下想向您討教一下拳腳功夫,還望您不吝賜教?!?p> 李二寶說道:“等一下。”
他面對著臺下的官兵們說道:“老子知道,咱們第一營中高手如云,比完了拳腳,還要比兵器,這樣比下去,沒有大半天時間是比不完的。
這么著吧,老子沒工夫跟你們扯淡,干脆一起來吧。
你們5個隊正一起來,拳腳也算了,干脆直接上兵器,老子就用一雙手收拾你們。”
這話說得太大了,立刻激怒了所有的隊正。
隊正李甲氣急了,他說道:“您先過了我這一關(guān)再說吧。”說著,他拔出了腰間的橫刀。
隊正李甲的父親是穆州一帶有名的武士,精通刀法,李甲自幼跟隨父親習(xí)武,得到了父親真?zhèn)?,加上他勤學(xué)苦練,已經(jīng)超過了父親的水平,在整個右羽林軍中無出其右。
橫刀是唐軍中級軍官的標(biāo)準(zhǔn)配備,刀身全長99公分,外形類似日本武士刀,異常鋒利。
此時,李甲雙手握住刀柄,刀鋒斜指前方,做好了進攻準(zhǔn)備。陽光強烈,照射在刀鋒之上,閃爍著逼人的寒光。
羽林軍殿右護軍中尉白家駒看到了李二寶剛才的表演,已經(jīng)忍不住悄悄來到了官兵隊列的后面,看到李二寶要和隊正李甲交手,深深地為他捏了一把汗。
李二寶沒有擺開格斗的架勢,雙腳不丁不八地站著,說道:“來吧?!?p> 李甲看到李二寶毫不在乎的樣子,感到受到了羞辱,大吼一聲,猛撲上來,舞刀斜劈下來。
李二寶看準(zhǔn)刀鋒的來勢,身子晃動,接連閃過了李甲的兩刀。
李甲的刀法是一套組合刀法,前兩刀左右斜劈,第三刀是這個組合的真正殺招,趁著對方躲避自己的前兩刀,身形不穩(wěn)時,直刺對方心臟。
李甲并不想殺死李二寶,他的目標(biāo)是李二寶胸前的護心鏡??墒沁@一刀要是擊中了李二寶的護心鏡,不僅會令李二寶丟人現(xiàn)眼,巨大的沖擊力,也會令他受點內(nèi)傷。
說時遲那時快,這里的描述復(fù)雜,看在官兵們的眼中,就是電光石火的剎那。
眼看著李甲的刀尖就要擊中李二寶的護心鏡了,官兵們都很期待,想看看李二寶丟人的場面。
接下來的事情,又令人大跌眼鏡。
李二寶和李甲擦身而過,李二寶站在場上,氣定神閑,手中握著一把橫刀。
李甲呆呆地站在臺上,望著自己空空的雙手,在那里愣神兒。
原來,李甲的動作雖快,但是看在李二寶的眼里,比起慢動作來說,也快不到哪里去。對李甲的前兩刀,李二寶想看看他的水平,故意沒有理會,第三刀刺來的時候,他側(cè)身避過了刀鋒,直接從李甲的手上奪過了橫刀。
“好!”官兵們爆發(fā)出了熱烈的喝彩聲。
李甲尚武,卻并非好勇斗狠之輩,他是有武德的,經(jīng)過了這番比試,他知道自己和旅帥的差距太大了。于是,他恭恭敬敬地向李二寶拱手行禮,甘拜下風(fēng)。
其他的各位隊正,各個是好手,他們看到李二寶的身手,也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了,不由得面面相覷。
李二寶說道:“各位隊正,還是請你們一起上吧?!?p> 5位隊正現(xiàn)在心里已經(jīng)感到,即使自己5人一起圍攻李二寶,恐怕也不是對手,可是事情已經(jīng)僵在這里了,臺下近千名官兵都看著呢,他們也不好認慫啊,于是簡單地商量了一下,分散開來,各持兵器將李二寶圍住。
李二寶仍然是空手對陣。
李二寶空手對陣,并不是故意炫耀自己,而是他對于兵器的使用還不純熟,他擔(dān)心自己掌握不好分寸,傷了這些軍官們,那就不好玩了。
5名隊正圍住李二寶,他們見識了李二寶的速度與力量,有點不知道如何下手,都擔(dān)心自己第一個出手,被李二寶擊敗,被手下人看笑話。
隊正牛耀庭出身騎兵,他的兵器是馬槊。
馬槊分槊鋒與槊桿兩部分,槊鋒刃長達50-60公分,遠遠長于普通的槍、矛類武器。馬槊鋒具有明顯的破甲棱,上好的槊也會同寶劍一樣,有八個面。普通的魚鱗鎖子甲、鐵圜甲、明光鎧,在破甲的槊之下,一擊而破。張飛的丈八蛇矛其實也是馬槊的變種。
牛耀庭揮舞著馬槊搶先發(fā)動了攻擊,李二寶沒有閃避,迎著槊鋒刃向前,讓過鋒刃,伸手抓住了槊桿猛地一拉。牛耀庭的雙手感到一股大力傳來,把持不住,馬槊已經(jīng)到了李二寶的手上。
李二寶把手中的馬槊扔還給發(fā)呆的牛耀庭,說道:“還是一起上吧?!?p> 牛耀庭一咬牙喝道:“大家一起上!”
5名隊正各持兵器,一齊朝著李二寶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