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修養(yǎng)好了?”丁翔轉(zhuǎn)頭看向洛無極,卻發(fā)現(xiàn)他根本就沒有理會自己,自顧自走的很開心。
“啊~當(dāng)然!”洛無極微微笑了起來,說到:“當(dāng)然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只不過,還有一些東西需要準(zhǔn)備。倒是你,你真的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么?接下來,我們要干的事情可不簡單?!?p> “嘿!”丁翔笑著拍了拍洛無極的肩膀,笑到:“既然老頭子都已經(jīng)說了要我護(hù)你周全,那我就一定會辦到?!?p> “什么叫,護(hù)我周全?我是問你,有沒有準(zhǔn)備好逃命!誰需要你護(hù)我周全,我是誰,我實力不比你強?你要是沒有準(zhǔn)備好,提前跟我說一聲,這樣我也好留個心眼,以免你到時候被人追趕,我卻不曉得,最后被活活打死……”
“洛無極……是不是不服?要不要來打一架?。 ?p> “嘿,打一架?”洛無極轉(zhuǎn)過頭,雙眼爆射出精光。那道精光激射到丁翔面前,卻見丁翔沒有任何動作,那道精光就消失在原地。
“欺負(fù)人!欺負(fù)人!”洛無極大手一揮,隨即就想要離開。丁翔豈會讓他離開,伸手搭在洛無極肩上,笑到:“哎嘿嘿,想跑?你能跑到哪里去啊~是不是玩不起!”
丁翔快速將手收回來,一臉吃癟的神情。也不能怪丁翔如此,誰讓,洛無極直接張口咬了丁翔呢?
“洛無極,你是不是……”
“我屬蛇!”洛無極說著,揮手離開了。留下丁翔心疼的對著自己的手呼氣,不希望留疤。
“這家伙……”丁翔望向洛無極離去的背影,喃喃細(xì)語。
時間匆匆,丁翔已經(jīng)不知道這是他喝下的第幾缸茶了。但,里屋那家伙就是沉得住氣,繞是過了那么久,他都沒有一絲煩悶的意思。
有好幾次,丁翔都想沖進(jìn)去去問問洛無極,他在里面到底在干些什么!不覺無聊也就罷了,怎么還時不時傳出癡笑來了?
丁翔忍住了,他忍住的唯一方法也就只有喝茶,原先是一杯杯的喝,后面是一壺壺的喝,直到現(xiàn)在……他喝的茶都足以填滿眼前那個大缸十幾遍了,洛無極還是不肯出來。
“啪嗒!”
丁翔一手將茶杯扔到地上,起身來到洛無極房門前。就在丁翔想要一腳踹開房門的時候,房門也是啪嗒一聲打開??闪娑∠枋チ似胶?,直接拜在洛無極身前。
“翔兄何至于此,為何剛見面就給我行如此大禮?”洛無極說著,伸手將丁翔扶起。丁翔正憤懣,見洛無極伸手,啪嗒一聲將其打掉,隨即便是一個過肩摔,將自己摔到洛無極背后。
“翔兄你這是……”洛無極轉(zhuǎn)過身,一臉笑意的看向丁翔。
丁翔剛從地上爬起,眼里就全是洛無極那人畜無害的笑容,氣的眼簾一跳一跳的。
“洛無極……你這是又修煉了什么邪門歪道??!”
“翔兄這是何話?我從未修煉邪門歪道,更談何又字?”看著洛無極一臉正經(jīng)的樣子,丁翔不信邪了,抬手打向了洛無極。
“翔兄一肚子的水氣,想來喝了很多茶吧,那你就不覺得……想要上廁所嗎?”
“呼~”
丁翔的拳頭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耐O侣鍩o極的鼻梁前,出拳帶來的拳風(fēng)也只不過是將洛無極的劉海吹起。
丁翔罵了一句粗話,收手捂住褲襠,急忙忙的朝廁所沖了過去。洛無極站在原地微微笑起,伸手彈去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等丁翔解決完,洛無極依然坐在他原來的位置在那品茶。
“呦呵~你還真有興趣啊!”
“當(dāng)然!閉關(guān)了那么久,口渴也不是正常嗎?”洛無極輕輕將茶杯放下,起身為丁翔沏茶。
“我雖然是修士,可我畢竟偏向水性。對于水的要求,還是要比你高上幾分的。好了,先不說這事,你將近日發(fā)生的事情說一遍,我就保證不將你過肩摔將自己摔出去的事情跟你講,如何?”
“洛無極……”丁翔坐下,被洛無極這么一說,倒是真的有點渴了:“洛無極,我怎么感覺你閉關(guān)之后有點不對勁了呢?”
“有嗎?”洛無極抬起頭,一雙水藍(lán)色的大眼睛直視丁翔,盯的后者只發(fā)毛。
“當(dāng)然,你之前可都不是這樣的!”
洛無極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
“好了啦,我說還不行么?近幾日,倒是沒有什么不同的。不平凡的事情沒有發(fā)生多少,就是這天氣實屬不對勁!對了,你衣服穿足了沒有?近幾日,這天氣變化不斷,明明已經(jīng)接近夏日,卻還是寒冷!你偏水,可能不清楚,但是,我一個偏火的人卻是感觸極深!這天氣,不對勁!”
“不對勁么……”洛無極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放下,閉上眼睛思索一番后道:“不對勁就對了!”
洛無極的嘴角微微上揚,起身將房子的窗戶大開。窗外,寒風(fēng)凜冽,一股腦的往房間內(nèi)涌進(jìn)。站在風(fēng)口的洛無極并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愣愣看著眼前那灰蒙蒙的天空。
倒是丁翔忍不住寒風(fēng),起身將窗戶關(guān)上。整個身子擋在窗口,看向洛無極道:“你這是咋了啊……猶豫少年?”
“剛剛你對我使用過肩摔的時候,我借力打力,利用你對我的攻勢,將你摔出去。你沒有看見的是,在你進(jìn)門那一刻,我就已經(jīng)貼到了你身上。還有,我其實一直站在門口,就等著你來踹門,就像看你摔個狗吃屎?!?p> “你……”丁翔伸出一根手指,惡狠狠的看向洛無極。后者只是伸手將擋住自己視線的手指拍開,就繼續(xù)看那死氣沉沉的天空。
“不是……你到底想要怎么樣??!”見洛無極沒有回應(yīng)自己,丁翔擺擺手,轉(zhuǎn)身離開:“不管你了啦!真的是……這都是什么人???老頭子,他真的可以幫助我?”
“啊~不管了啦,好煩?。 倍∠枭焓衷业阶郎?,將整個桌面都敲起。桌上的茶具也都是憑空浮起,唯有洛無極那一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黏在桌上。
“嘭!”
丁翔剛想開口說話,窗戶就再次打開了!一股冷風(fēng)涌進(jìn)丁翔的嘴巴,硬生生將丁翔想要說的話全給壓回肚里。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嘭!”
“翔哥~喝了那么多水,該活動活動了!”全身散發(fā)著威勢的洛無極如是說道,那股力量爆發(fā)的時候,甚至將涌進(jìn)的冷風(fēng)給擠了出去!洛無極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哦……對了!”洛無極轉(zhuǎn)過頭看向丁翔,說到:“記得……多穿點衣服,天冷!照顧好自己!”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鯤鵬殿內(nèi),許狻昆已經(jīng)換上了新的龍袍。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再稱呼他為龍袍了,應(yīng)該的鵬袍才對!
看著地下黑壓壓爬滿人,許狻昆不免心中有點得意。
“愛卿平身!朕看近日,官員是愈發(fā)充實,一些先皇定下卻未有人當(dāng)值的官位也都有人填充進(jìn)去。實在是我國之大興??!”
“謝帝皇!”一陣起身聲之后:“帝皇,這一切,都是您帶領(lǐng)下才煥發(fā)出的生機(jī)??!”
“哈哈!愛卿說笑了……”許狻昆擺擺手,臉上抑制不住的笑容。
這時候,看懂許狻昆手勢的太監(jiān)尖聲尖氣的說到:“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帝皇!”平章政事胡萍跪在許狻昆面前,說到:“帝皇,近日皇都內(nèi)的氣候變化多端,有人散布謠言,說是帝皇為政卻不為德,觸怒了上天,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的!”
“有這事?”許狻昆一愣,隨即看向身邊那位太監(jiān)??墒?,后者還是不怎么熟悉許狻昆,直接開口說到:“有的!”
許狻昆深吸一口氣,臉上已有不滿!
“胡愛卿,那你給我說說,那謠言,是怎么傳的???”
“是以歌謠的形式傳的。要是帝皇想聽,微臣可以唱給帝皇聽!”
“好、好,好!”許狻昆連說了三個好字,每次都語氣都有在加重。隨后,許狻昆看向胡萍說到:“愛卿有心了,既然已經(jīng)學(xué)會了,那就唱出來,讓朕聽聽,國都之內(nèi),出了什么善樂之士。”
“好!還請帝皇允許微臣起來演唱。”
“當(dāng)然,這是必然的,起來唱,才有底氣不是?愛卿請起!”
“謝帝皇!”胡萍起身,對著許狻昆鞠了一躬,伸手從自己的袖袍里面拿出兩塊快板,就這樣在大殿里面唱了起來:
“嘿!帝皇妙,帝皇煞,帝皇來了我不見,見天見地不見帝皇!你問我為什么,我要問你為什么!見那帝皇有何用?你說有用?那你且聽我吟一首:許家成皇中域成,狻猊入城國難至!昆侖山上仙人語,必有深意在其中!思念其語終明意,一指中域或有難。人有苦難從猊來,盞燈燃起難終失。嘿!明白否?盞燈燃起,難終失!”
“哈!”許狻昆忽然笑了起來,說到:“嘔啞嘲哳,這種歌謠豈會在朕的國都盛行!來人,將這污染朕耳朵的人拖下去!”
“帝皇!”胡萍雖被兩人架起,卻還是喊到:“帝皇!你沒聽明白么?歌謠前半部不是重點,后面那首詩才是重點??!他是一首藏頭詩啊!帝皇!”
“愛卿們,聒噪的聲音已經(jīng)沒有了,繼續(xù)討論事情!”許狻昆并沒有理會胡萍的話,繼續(xù)開口說到:“愛卿們啊,還有什么事情要奏么?”
“帝皇!”忽然,從隊列里面沖出一人,整個人直接就爬在了地上。
“愛卿,何事需你行如此大禮?”
“帝皇,胡大人說的,你就一點不在意么?”
“有什么好在意的?”許狻昆不在意的擺擺手,說到:“不就是一首非常難聽的歌謠嗎?在乎他干什么?”
“帝皇!那首詩的藏頭之意,您難道真的不清楚嗎?”
“呵!藏頭露尾的,有什么好去理解的?”
那人明顯沒有想到許狻昆會如此對待這首詩歌,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良久,那人咽了咽口水,說到:“既如此,還請帝皇允許我告老還鄉(xiāng)……”
“呵!不就是一首藏頭詩么?愛卿竟害怕成這樣,看來是早就不想為朕效力了吧?既然如此……”許狻昆看向眼前那個身子伏到地面的人,笑到:“既然如此,你就離去吧!只不過……刀山火海,你總要選一條路走吧?”
那人身子猛然一震,隨后還是慢慢的站起來,往殿外走。自從許狻昆當(dāng)上帝皇之后,就在大殿外建立兩條路,一條路,皆是倒立而起的刀刃,另一條路,則是由火油點燃起來的一條長道!凡是想要告老還鄉(xiāng)之人,都要在這兩條路選擇一條路離開。依稀記得,最恨的一次,刀山那條路的刀刃插滿了人,火海那條路根本就不用添油,死在里面的人活活燒了三天三夜才滅!那次之后,殿堂內(nèi)的人就只有寥寥數(shù)十人。這也就難怪,許狻昆在看到今日殿堂內(nèi)有那么多人會感覺興奮的原因了!
“??!”
殿外,在那個人離去不久之后,一聲直上云霄的慘叫聲盤旋在在場官員的耳畔。
“哎~怎么就選擇了火海呢?是知道自己有罪,選擇了焚火凈身么?那還是有點理智的么?”許狻昆聽著那人的慘叫,猶如在聽聞仙人歌唱,深深的陶醉在里面。
良久,那慘叫聲才消失。許狻昆仿佛意猶未盡的砸了咂嘴,說到:“愛卿,沒事??!繼續(xù)繼續(xù),還有何事要奏?”
“帝皇!”這時候,又有一人從列隊里面沖出來,看他滿天大喊,神色緊張的樣子,許狻昆就感覺到不舒服了,果不其然……
“帝皇!那首詩歌發(fā)藏頭句是——許狻昆,必死!一人斬??!帝皇,為了你的安全,還是要去查到底是從何處流出的吧!”
“大膽!”那人話音剛落,許將軍就沖了出來,一劍抵在那人的脖子處:“大膽刁民!豈敢直呼帝皇之名!還敢咒帝皇之死!我看,是你要害帝皇吧!”
“帝皇!微臣不敢??!帝皇,要害帝皇的,是……是那個在散布謠言的人?。〉刍省⒊家黄孕陌?,帝皇!”
“來人!還不將這逆臣賊子帶下去!”許將軍說著,反手就用劍柄將那人擊飛,狠狠的砸到了門檻上。
“帝皇!”許將軍轉(zhuǎn)過頭看向許狻昆,說到:“是屬下失職,讓這樣的人進(jìn)入金鵬殿,請帝皇恕罪!”
“罷了,這又不是愛卿的錯?!痹S狻昆揮揮手,眼里卻充滿了惡毒。
“帝皇……”許將軍再度開口:“雖然那人說話不敬,但,還是有一句是中肯的!帝皇,有人惡意散布您的謠言,怎么能不去嚴(yán)加看管,將那人揪出來,大卸八塊!”
“此事,許將軍言之有理!就按照許將軍的話來做好了……”
“謝帝皇!”許將軍說完,轉(zhuǎn)身就再次加入隊列
“那么……你們可還有事情要上奏?如果沒有,朕就要回宮了!”
“帝皇!臣有一事要奏!”
看見又有一個人出來,許狻昆臉上立馬閃過一絲陰狠。
“愛卿,何事之有?”許狻昆看向那人,身穿緋紅朝服,服上繡有一只仙鶴,赫然是當(dāng)朝一品。許狻昆定睛看去,這才看清這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新進(jìn)宗人府宗人令——周志。
“帝皇!”周志從隊列里面出來之后就爬在了地上:“帝皇,近日平定王一直未曾給下官報備這段時間府內(nèi)所耗,也未曾問下官要下月的支出,敢問帝皇,平定王這可是出去狩獵了?”
“這事啊……”許狻昆倒吸一口氣,說到:“王弟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他作夜剛來問朕要過,近日也是要出門遠(yuǎn)游,所以……”
“可是……”周志還是不肯退去,直起身看向許狻昆。
許狻昆大笑起來,道:“朕觀今日,許將軍等人也都重新回歸到殿堂,不如就問問他們。許愛卿啊,平定王最近可是安好?”
“回帝皇!”身穿緋紅麒麟袍的許將軍跪在周志身邊:“平定王近日皆是安好。前幾日還與微臣與古將軍等人比試過呢!”
“說起來,朕倒是未見得古將軍,古將軍他人呢?”
“古將軍技不如人,被平定王打傷,現(xiàn)在應(yīng)是躺在床上修養(yǎng)!這都怪臣,未及時跟帝皇上報!”
“呵!”許狻昆的臉上直接就沉下來,但還是繼續(xù)開口說到:“周愛卿啊,你都聽到了吧?朕的弟弟,還可以將人打癱在床,還會有什么事情嗎?”
“是……微臣明白!”周志站起來,對著許狻昆鞠了一躬之后,再度走回隊列里面。
“好了……各位愛卿,還有什么事要奏嗎?”許狻昆環(huán)顧四周,見沒人再說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
“這代表帝皇累了……”剛剛成為許狻昆身邊心腹的太監(jiān)微微一笑,隨即說到:“既然無事……”
太監(jiān)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殿外有人喊到:“我有事要奏!”
“嗯?”許狻昆氣勢忽然爆開,威勢之大,甚至將站在他身邊的太監(jiān)撞飛。
朝下的眾人也是一驚,紛紛交頭接耳,好奇許狻昆為何忽然有如此大的殺氣!
“何事……”許狻昆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兩字。
感受到許狻昆散發(fā)出來的威勢,朝下的眾人連直視許狻昆都辦不到,哪還敢說話,全都如木頭人一樣站好。
“啪嗒!”殿堂的大門被人打開了!殿外那陰沉沉的天空映入許狻昆的視線,更何況還有那股冷風(fēng),充斥在殿內(nèi)!
“洛無極!”
“正是在下!”
門檻處,洛無極一人傲立在那,直視那端坐在最高處的許狻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