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以酒會友
楚云山將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楚冰秋,沒有半點遺漏。
楚冰秋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她在壓抑著心中不斷攀升的憤怒。
楚白小心翼翼地注意楚冰秋的狀態(tài),生怕她徹底爆發(fā),傷了身體。
“這么多年,我竟然一點沒有發(fā)現(xiàn)昊山背地里的動作?!”楚冰秋整個人完全是震驚的,楚云山講述的這些她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真是枉費她家主這個身份!
五年前,甚至更早,楚昊山就已經(jīng)背著她在謀劃他的計劃了,這還是她的兒子嗎?
楚冰秋在憤慨和震驚過后,心中漸漸升起一股悲哀,這是對她自己的悲哀,也是對整個楚家的悲哀。
“楚昊山現(xiàn)在認為我和大老爺已經(jīng)死了,所以他已經(jīng)開始行動,如果我們不快點,可能真的會被他得逞!”前面做了那么多鋪墊,也輪到鐘天羽講話的時候了。
“我現(xiàn)在就回去將他以家法伺候,他的陣法,他的計劃,也將到此為止了!”楚冰秋猛地站了起來,這是她認為最好的辦法,如今能制住楚昊山的也只有楚冰秋了。
“楚家主覺得,您現(xiàn)在將楚昊山困住,還能阻止他的計劃嗎?”鐘天羽攔住了楚冰秋,反問道。
“什么意思?他難道有膽子在我面前逞威?!”楚冰秋嚴厲地目光直視鐘天羽,威嚴畢露。
“您的身體狀況一旦被他知道,他就能毫無顧忌實行他的計劃了。這么多年過去,他在地下培養(yǎng)了多少為他效命的殺手,您知道嗎?”鐘天羽同樣以篤定的目光回視。
楚昊山他既然敢利用他的親大哥做如此喪心病狂的陣法實驗,鐘天羽對他對楚冰秋的親情十分不抱希望。
母子之情能讓楚昊山徹底放棄他孕育籌劃了數(shù)年的大計,鐘天羽絕對不相信!
所以,如果按照楚冰秋的處事方法,只會讓這個隱患越埋越深,等到爆發(fā)的那一天,所有人都會措手不及!
楚冰秋面對鐘天羽的質(zhì)問,目光犀利:“難道你認為昊山對我都可能有想法?你懂什么叫血脈之情嗎?今日我讓他廢了他的陣法,他敢不從我就廢了他!”
“那你敢殺了他嗎?他做出如此惡行,難道不該死嗎?血脈之情?我相信楚家主您有,因為你不敢將楚昊山殺了!如果您能保證殺了楚昊山,一切就按您的方法!”
鐘天羽近乎咄咄逼人,他能感受到楚冰秋心底尚存的柔軟,她除了楚家家主的身份外,還是一位母親,楚昊山就算再壞,也是楚冰秋身上掉下的肉。
剛剛楚冰秋看到楚云山時,眼里滾動的淚花,就能證明楚冰秋絕對不是一個能夠殺伐果斷大義滅親的人物!
盡管她偽裝得很好,試圖將自己偽裝成冷淡威嚴的角色,但真到了抉擇的時候,她會猶豫的!
鐘天羽針鋒相對地質(zhì)問,也是為了試探楚冰秋的反應。
如果楚冰秋毫不猶豫地說敢殺,那么就當鐘天羽白忙活一場,只要楚昊山死了,所有陰謀就會隨著他沉入地下,到時候他手下的人群龍無首,只要清剿一番,這次的風波就算過去了。
當然,這么做自然有隱患,萬一楚昊山之下還有所謂的二把手,并且按照楚昊山的布置堅持發(fā)動陣法,那么事情就會走向更加嚴峻的地步。
但鐘天羽此刻只想考驗楚冰秋的反應,在楚冰秋已經(jīng)知道楚昊山的種種惡行之后,對他的態(tài)度是否足夠果決。
“鐘天羽!”楚白見楚冰秋起伏頻率微微加快的呼吸,厲喝一聲,這是在警告。
鐘天羽不理會,只凝視著楚冰秋的眼睛,等待她的回答。
“那我倒是想聽聽你有什么高見?”楚冰秋不愿正面回答鐘天羽的問題,反而將問題拋給了鐘天羽。
由于楚白只跟楚冰秋說與楚云山見面,對于鐘天羽的計劃并不知情,所以楚冰秋自然以為來此只是為了讓她懲治楚昊山。
可鐘天羽的話,她越聽越不對味,看他的樣子,似乎有應對之法。
來了!
鐘天羽在以一種比較激烈的方法讓楚冰秋意識到方法的不妥之后,終于將自己的完整計劃講述出來。
“想要徹底擊垮楚昊山,同時將他埋在地下的陣法隱患除去,只有讓他自己將陣法暴露出來,并且借用其余三家之力,抹滅他任何死灰復燃的機會!”
……
中午同樣的時間,等待在運來賭坊的鐘天羽迎來了榮華。
今日的榮華看起來紅光滿面,得意之色都快溢出身體了,這神態(tài)簡直比在賭坊十把連贏還要興奮。
“離天啊,來,我們今日要好好地玩,結束之后我請你喝酒?!睒s華一把攬過鐘天羽的肩膀,那動作神情簡直比見到賭桌還親。
“榮公子看起來心情不錯,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發(fā)生?”鐘天羽也不掙脫,順著榮華的步伐向里面的賭桌靠。
“還不是托了你的福,昨日回去我將星紋冰脈草獻給父親大人,他給了我不少獎勵,讓我在兄弟們中出盡了風頭?!睒s華覺得和鐘天羽熟絡了,說話也不避諱了。
原來是榮家家主榮開誠需要星紋冰脈草,怪不得榮漣和榮華都迫不及待地想找這種靈草呢。
“榮公子福至心靈,我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何來托我的福?!辩娞煊疬@話恭維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但好話誰不愿意聽?
榮華更加興奮地與鐘天羽勾肩搭背,那意思也很明顯:這是我的人,誰敢動?
今日,鐘天羽給莊家加持了80%的霉運值,也就是4個霉運娃娃。
這下榮華的賭運更加逆天了,幾乎只是偶爾輸幾盤,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是賺得盆滿缽滿。
榮華看向鐘天羽的眼神更加寶貝了,對于鐘天羽能夠改變自己運氣的說法深信不疑。
整整一個下午榮華在賭坊征戰(zhàn)八方,叱咤風云,玩得不亦樂乎,甚爽哉!
傍晚的時候,榮華按照往常的慣例理應回家,但是他說了要請鐘天羽喝酒。
榮華將鐘天羽帶到離運來賭坊不遠的一座小酒館,這家店看起來沒有別的館子那么豪華,里面的酒客卻出奇得多。
榮華早就定好了包間,在小二的招呼下,兩人在二樓的包間里坐定,桌上飯菜不多,卻足足十壇酒壇子。
“離天你剛來這里沒多久可能不知道,這家酒館雖然小,但是這里的酒是每個懂酒之人公認的上乘佳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