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羞于啟齒的事
盡管南離茗星不是那種說一套做一套的人,但他的性子灑脫,難保不會和人家玩著玩著就說漏嘴。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萬一遇上他爹的政敵什么的。
那樣的話還沒等她長大,府里就會被扣上欺君的罪名完蛋了。
那可不是妘闌珊想看到的情景。
現(xiàn)在得到了南離茗星的誓言,她的心也就踏實了。
之后的日子,南離茗星開始認(rèn)真學(xué)習(xí)夫子和武學(xué)師傅教授的知識技能,因為突然多了個小徒弟,他這個做師傅的可不能馬馬虎虎蒙混過關(guān)。
只要他有休息的日子,他都會到妘府里教妘闌珊寫字和練武。
歲月輾轉(zhuǎn),妘闌珊已經(jīng)十四歲,南離茗星也漸漸被限制來妘府了。
不過不知道是她的便宜爹礙于南離茗星是皇子故意放水,還是他武功了得,反正他該來還是照樣來。
每次一來,他就會到倚欄院偏僻的一個小柴房,準(zhǔn)能找到那個小身影。
這個柴房是妘闌珊要練字習(xí)武的地方,既方便她隨意練習(xí),又不會被她娘和其他人發(fā)現(xiàn)。
久而久之,這里成了妘闌珊和南離茗星兩個人的秘密天地,小凳子桌子一應(yīng)齊全,妘闌珊有點懶,練功練的累了就只想往地上躺,拽都拽不動她。
為了她的懶毛病,南離茗星還給她做了個小木床,鋪著他母妃憑寵愛得來的木棉。
木棉是天然纖維最細(xì)、最輕、中空度最高、最保暖的材料。
在這個時代確實是難得一見的,不過南離茗星沒有告訴妘闌珊,她對于鋪的什么也不在意,不了解,對她來說,能躺就行。
妘闌珊不知道要是嚴(yán)貴妃聽到她的心聲,估計直接吐血了!
皇上賞賜的稀有之物,妘闌珊只是當(dāng)成能躺就成的東西,不被氣死才怪呢。
南離茗星今天剛到柴房,果然又看到妘闌珊在那練武,樹枝在女子手中揮舞著,行云流水,時柔時剛。
女子的鼻尖有些細(xì)小的汗珠,說著她的舞動緩緩流入脖頸,一縷光輝從柴房的小窗照入,使得女子的鼻尖的水珠晶瑩剔透,愈顯得女子靈動可人。
妘闌珊并不是什么絕色美人,嫵媚更是和她一點不沾邊,頂多算清秀,是那種在普通人中都不一定會注意到的、可有可無的人。
可南離茗星看著面前舞動樹枝的女子卻有些移不開眼。
直到脖頸上抵了一枝樹枝,才反應(yīng)過來妘闌珊已經(jīng)到了他跟前。
“小傻子,你的劍法越來越好了,反應(yīng)也越來越靈活了,不錯啊,這是不是就叫后生可畏啊”
妘闌珊白他一眼,蹲在地上拿樹枝比劃著。
南離茗星低頭一看,是他教她學(xué)的字,“要不是你發(fā)呆,我也沒機(jī)會到你跟前,還好你遇到的是我,如果是你的對手和壞人,你早死一萬次了好吧”
“嘿嘿,這不知道是你嘛,再說哪有那么多壞人??!”
“你就笑吧,等哪天有你哭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說自從你學(xué)會寫字后,你都成了老太婆了,一天啰啰嗦嗦的,突然懷念你不會寫字的時候了!”
她會寫字后,比他母妃都啰嗦,他一些做事方法和思想不對了,她就一頓狂說,雖然她不能說話,但是每次看著地上長長的一串文字,他視覺也很疲勞的好吧。
她不會寫字的時候多乖啊,只有自己每天在說,她呆呆的樣子想起來就好玩!
不過她現(xiàn)在這樣他也挺喜歡的,可以跟他一起練字,一起習(xí)武,讓他不再對學(xué)這些東西感到抵觸,如果她可以少教訓(xùn)他就更好了。
眼見著妘闌珊又翻了個白眼,南離茗星趕緊轉(zhuǎn)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