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分明強詞奪理,本相與你這種毫無真本事的蛀蟲怎能相提并論??!”
“哦,丞相肯定是比本國師本事大,丞相已近不惑了吧,吃飯穿衣,廢的食材和布料那可不是比本國師多幾十年,所以丞相的口水也是比本相積攢的多啊,滔滔不絕地都不帶停頓一下的,本相現(xiàn)在是真學不會丞相這口若懸河的本事的!看來我還得多向丞相請教請教??!”
“你!你!竟然嘲諷我!”遲丞相被闌允的話嗆住了,臉色微微發(fā)沉,轉(zhuǎn)身怒視著他:“你個無用小子,竟敢說本相只會嘴上功夫?!?p> “本國師從未這樣說過啊,我只是想向丞相學學本事而已,我想丞相應(yīng)該不吝賜教才對,怎的還生氣了呢?”
看著闌允一臉無辜并且溫和悠閑的說著諷刺他的話,偏偏自己還找不到他冠冕堂皇說辭的紕漏,朝堂上的那些個人都憋著笑,連皇上都用衣袖遮著臉,身子的顫動卻讓人不難猜到他衣袖下臉上的表情。
遲丞相臉色變青,指著闌允:“只逞口舌之快,巧言令色,皇上找的國師還真是令本相大開眼界”說罷重重甩下衣袖,轉(zhuǎn)過身去直面還在偷笑的鐘一倫作揖:“陛下與臣說這人是云兮法師親自推薦,皇上才封他為國師,對否?”
“咳,咳……正是如此?!辩娨粋愐娯┫嗄樕缓?,果斷收斂了笑容,怕自家丞相遷怒到自己身上,那他又得天天聆聽他家丞相滔滔不絕的教誨了,一想到自己又要腦子嗡嗡的,吃飯睡覺都不得安寧,鐘一倫順著遲丞相的話應(yīng)道。
“陛下身為一國之君,任用選賢理當考察斟酌后再思慮,即使云兮法師德高望重,但好馬都難免有失蹄之時,況看人呢,也會有眼花之時,陛下卻還未了解此人的本性便貿(mào)然任命,……如此下去,夜國江山岌岌可危??!……老臣辜負了先帝期望,老臣有罪啊……”之后還應(yīng)景的跪了下去,就差老淚縱橫了。
鐘一倫簡直一個頭兩個大,他都推的一干二凈了,怎么這不僅是他,丞相還扯到了先帝?
鐘一倫無奈,突然看到還是一臉淡然的闌允,眼珠狡黠地轉(zhuǎn)了轉(zhuǎn):“國師啊,你看這該如何是好呢,要不你露露真才實學,讓我們大家都見識見識,到時候丞相就不會有異議了,你看如何?”
闌允看著他準備看好戲的樣子,只是似笑非笑:“陛下貴為天子,自然有任用官員的權(quán)利,既然陛下已經(jīng)任用微臣,想必自然有陛下的英明之處,總不能是閉著眼隨便挑的吧,若真那樣,可就如丞相所說,這江山確實不踏實啊!陛下說呢?”
聽了闌允一番既恭維又貶低的話,鐘一倫訕訕地摸摸鼻子:“額,那是自然,朕就是跟國師開個玩笑,哈...哈哈...朕既然讓國師勝任此位,不僅因為相信云兮法師,自然是深思熟慮過的,至于這點,我想丞相以后就會見識到國師的本領(lǐng)了,何必急于一時呢?是不是?”
闌允還是似笑非笑的樣子,鐘一倫故意不去看他,繼續(xù)開口:“丞相快快起來,這還沒有敵國的人來,自家人就鬧起來了,若敵國的人在這,可不讓人白白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