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相望著朝堂上高站著的――他矜矜業(yè)業(yè)輔助了這么久的君主,這一刻突然變得讓他陌生起來,滿腔的酸澀回蕩在心間。
他的眼睛蒙上了黑色的布,整個世界都黯然無光了,撫了撫自己干澀的眼眶,曾經(jīng)光彩熠熠眸子如今也早已慘淡蕭條。
他艱難的跪下去,再次看了一眼他揮灑淚水,汗水,笑容,有過年少輕狂,有過意氣風發(fā),有過揮斥方遒,有過落寞失意的他奉獻了大半輩子的朝堂。
最后看了他陪伴走過起起落落的君主,老淚縱橫:“這西羅當然是大王的,大王剛剛的提議,老臣沒有異議,老臣遵旨!”沉重地扣了頭,米相強撐著自己佝僂的身子站起,象征他權(quán)利地位的帽子被他顫抖的雙手緩緩摘下,決絕地看它一眼后,將它放在地上:“老臣是到了告老還鄉(xiāng)的時候了,年事高了,腦子就不靈光了,恐怕無法再陪伴大王了,大王另選賢能實是明智,老臣告退!”
米相拖著蹣跚的步子向殿門外走去,一步一步,仿佛已經(jīng)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般。
其他人的勸說“米相,大王只是讓您休息幾天,你不能如今告老啊,西羅需要你!”他恍若無聞。
“大王,請您三思??!”身后大臣為他說情,他也恍若未聞。
然而這一切仿佛都與米相無關了,他還是邁著艱難的步子,直到最后與陽光融為一體……
一切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了!
對于左相的告官,羅建也只是不屑一地冷哼:“真以為沒了他,孤的西羅就沒有能人了嗎!正好這老東西,沒人礙孤的眼,孤相信在朝的諸位愛卿一定會為孤將西羅推向繁榮光耀的。諸卿家可有信心與朕共創(chuàng)盛世?”
“大王萬歲!臣等自不負大王信任!”隋右相擠走了死對頭,春光滿面地應和著羅建。
現(xiàn)今成了右相一家獨大的場面,平時巴結(jié)勾搭右相的人自然紛紛附和,那些看不慣右相諂媚樣子卻失去主心骨的大臣也只能不情不愿地掛著淚水附和。平時中立也不比右相地位低的將軍能臣,雖不屑,但礙與羅建也附和起來。
“大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羅建看著地下一片向他俯首恭敬他的人,聽著響徹殿堂萬歲聲,心里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剛剛各種陰郁也消散了。
“報,儒王殿下到!”
羅建收斂了一點笑意:“宣!”
羅翦得到宣喚,不急不緩地挪步到殿堂上:“兒臣拜見父王!父王近來可好?”
“哼!儒王還知道來!朕以為儒王日理萬機的連見朕的時間也沒有了!”
不理會羅建的陰陽怪氣,羅翦依然言笑晏晏地徑自答著:“想來父王最近幾日應該過的不錯,兒臣可遠遠地就聽到了父王的朗朗笑聲了。可見父王今日叫諸位大臣和兒臣們來該是有喜事宣布吧?”
“你這自行自意倒是越發(fā)的長進了啊!朕沒說幾句話全讓你接了去”羅建氣笑。
“若不是兒臣說錯了?”羅翦一副訝異的樣子。
“行了,也不算錯,確實有件好事,不過不是朕今兒叫你們來的事,是左相那禍害朝堂的老東西總算走了,為我西羅能人賢士騰了位置,也算好事一樁。”
“哦,米相怎的惹父王不開心了?”
“那老東西恃寵而驕,不提了,來了趕緊站到你的位置去,朕與要事與你們商討?!?p> 羅翦作了一揖站到了自己的位置“兒臣遵旨!”
風瀟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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