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紀一臉驚訝的看著他胸口上的刀刃,再回頭看向邵裕。邵裕此時面無表情,只是手持著劍,默不作聲。
“為……為什么!”于紀虛弱的喊道。
我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邵裕打算殺了于紀。
我立馬抽出劍,直朝著邵裕沖來,但邵裕抓住于紀,向后縱身一躍,便消失在雨峰山的懸崖處。
我焦急萬分,腳一蹬,向下一躍。雨峰山雖然不高,但是這墜落的過程還是不斷的刺激我的大腦。就在落到半山腰之際,我一使扼魂功,腳底和周身黑氣環(huán)繞,將我平穩(wěn)的落在云中門的地面上。
而在云中門的大門前,邵裕將受到重創(chuàng)的于紀向地上一甩,于紀向前翻滾了幾圈后停下,血液不停的從他身體里流出,他表情十分痛苦。
眾人見狀,都停下了爭斗。莫問香更是從隊伍中閃身而出,直奔向于紀,跪在他身旁查看傷勢。
余荒雨直勾勾的看著于紀,他愣住了,他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于……師傅……”余荒雨嘴里念叨著,聲音越來越大,直至吼出,“于師傅!!”
他奔到于紀身旁,莫問香此時神色凝重,因為受傷的傷口實在是太大了,而且被邵裕強制移動導(dǎo)致傷口不停張裂,她用盡渾身解數(shù)依然無法阻止血液的流動。
“于師傅的情況很危險?!蹦獑栂闶贡M力氣按壓傷口仍然沒有效果,“可惡!血止不??!”
余荒雨看著這一切,只見于紀逐漸合上眼睛,他眼里已經(jīng)淚水打轉(zhuǎn)。他憤怒的看向邵裕,而邵裕則是一旁冷冷的看著莫問香徒勞的施救。
“你這個混蛋!!”余荒雨大吼著,拔出劍,直朝著邵??硜怼?p> 他直接使出方天七絕劍的絕青天,一記自下而上的斬擊。
邵裕大手一揮,余荒雨這一招還沒使完,就被邵裕給推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余荒雨完全失去理智,方天七絕劍的每一式全部都使了出來,但打得毫無章法,只是一頓亂揮。余荒雨的劍始終沒能碰到邵裕一下,而邵裕則是趁機用劍背狠狠一下?lián)舸蛟诹擞嗷挠甑难?,余荒雨吃痛大叫,接著便被邵裕再度一掌拍出?p> “你就這點能耐嗎?”邵裕輕蔑道。
余荒雨還想再度攻擊,卻被一聲喝住。這一聲居然是于紀所發(fā),但也能從中聽到一絲虛弱。
余荒雨停止了攻擊,快步趕到于紀面前,俯下身子著急的望著他。
只見于紀嘴角已然流血,即使莫問香再怎么全力施救,依然無法改變?nèi)魏问隆?p> “莫姑娘,趕緊停下吧?!庇诩o虛弱的對莫問香說。
“不行!我不能讓你死!”莫問香略帶哭腔的說著,手上的動作仍然沒有停下。
“這一劍是附了真氣的,不僅傷了我的內(nèi)臟,還傷了我的脈絡(luò),我活不了多久了?!庇诩o說著,用手拉開莫問香的手,“我還有幾句話想對他說?!闭f著,他看向了余荒雨。
“余某洗耳恭聽?!庇嗷挠陱娙讨蛔寽I水流下。
“絕天門掌門的位置,就拜托你了……吾兒啊……”于紀握住余荒雨的手,說完最后一個字眼后,他的手脫力了。
“不不不不不不不!”余荒雨用盡全力握住于紀的手,但于紀的眼睛已經(jīng)在慢慢閉上。
“你到底在說什么!什么掌門人之位!什么吾兒!”余荒雨大喊著,“你不能死?。∧氵€沒有實現(xiàn)擊敗云中門的目的,怎能就這么死了!!”
但是這些話,已經(jīng)傳不到于紀耳中了,于紀坦然閉上眼睛,手掌的溫度也在慢慢喪失。
于紀,與今夜子時,卒。
眾人皆沉默了,于紀突然的死讓我們感受到了突如其來的悲痛。
讓我最為不解的,是邵裕殺掉于紀的理由,難道是計劃暴露,所以滅口?但為何不連我也一同除掉。
但現(xiàn)在的我想不了那么多,于紀的死讓我感到強烈的憤怒,對邵裕的憤怒。
“各位,現(xiàn)在不是悲傷的時刻!”黎博欽強行掩蓋住自己的哭腔,他怒視著邵裕,“我們要為于紀報仇,我們要將那個家伙碎尸萬段!”
說罷,他已經(jīng)搶先沖了上去,易星辰和楊離緊隨其后,三人一同攻向了邵裕。
邵裕雖被三面夾擊,但他不急不慌,黎博欽一拳過來,他也學(xué)著冷風清的動作想卸開黎博欽這一拳。
但黎博欽突然真氣爆發(fā),邵裕的雙手被這一爆給震開,只見黎博欽的拳頭離邵裕的眉間越來越近,忽然一個人影閃過,在黎博欽的手肘部位給了一記重擊。
黎博欽的肘部被這一重擊給打得泄力,這一擊便是金炎旭所發(fā),黎博欽憤怒的朝金炎旭打來,倆人很快便纏斗在一塊。
易星辰第二個出招,他使開摘星拳,朝著邵裕渾身上下的全部穴位打來,邵裕用自己的撥云指法,將易星辰的拳頭一一點止,易星辰見自己拳法無效,居然抬腿,朝著邵裕的太陽穴踢來。
但忽然又有一人,同時抬腿擋住了易星辰的踢擊,此人便是竹龍教副教主曾笛。
“你這家伙,居然敢來妨礙我!”易星辰說罷,又抬起另一只腳,只是這次不是朝著邵裕,而是朝著曾笛踢來。但曾笛將自己的左手腕和右手肘相疊放在易星辰這一腳踢來的地方,擋住了易星辰這一腳。
“好家伙,既然東方兄無法勝過你,那就讓我來會會你。”易星辰見曾笛如此了得,不禁起了比試之意。
楊離此時才沖到邵裕面前,他揮出劍,使出盤古十九劍,剛猛之力直逼邵裕,而邵裕這會并沒出手,而是在一旁的冷風清出手了。冷風清也抽出劍來,擋住了楊離的劍,一聲強烈的撞擊聲,兩把劍只見的碰撞出現(xiàn)了火花。
楊離并不想和冷風清對戰(zhàn),只是被他一直纏住,無法接近邵裕。
此時邵裕漫步走出那六人的戰(zhàn)斗,來到了于紀面前,而一旁的余荒雨此時早已怒不可遏。
但邵裕并沒有出手,而是對余荒雨說道:“于紀死前的那句話,你聽到了嗎?”
此話一出,余荒雨頓時愣住了,他現(xiàn)在再細思于紀的話,不禁驚訝的喊了出來。
“看來你知道了?!鄙墼@湫Φ?,“你的本名是于荒雨,便是于紀的親生兒子?!?p> 此話一出,我為之一振,于紀的兒子,一直都在我身邊!
“怎,怎么可能!”余荒雨不敢相信的說道,“既然他是我父親,他怎么會認不出我,我也怎么會認不出他!”
“你不是曾經(jīng)‘死’過一次了嗎?”邵裕說道,“于紀他一開始以為你已經(jīng)死了,所以沒有和你相認,但當他知道了兒子沒有死的那時開始,他便越來越確信你便是他兒子,因為你們二人長得十分相像,只是在細小的部分略有不同,因為這是我們請來的那個神醫(yī)所動的手腳?!?p> “那我為何沒有認出他來!不對,我對自己加入幻青派之前的記憶基本上一無所知!你們到底對我做了什么!”于荒雨大喊著,抓住了邵裕的衣領(lǐng)。
邵裕也不反抗,只是淡淡地說道:“這個問題我無需回答你?!?p> “你這么做目的到底是為什么!”于荒雨更加憤怒,他拉扯著邵裕,使勁地搖了搖他。
“為了,我的計劃。”說到這時,他看向了我。
沒錯,要是讓于紀和于荒雨父子相認了,于紀就不會展開報復(fù)行動,而這一切也就不會發(fā)生了,包括于紀的死……
“什么計劃?”于荒雨茫然道,但邵裕一記重拳直接將于荒雨整個人給擊飛了出去。
他拍了拍自己剛剛被于荒雨所扯的位置,說道:“多說無益,要知道真相,你就來嘗試打敗我吧。”
于荒雨爬了起來,抽出劍?!安挥媚阏f!”他怒喝一聲,奔向邵裕。
“于師弟,我來助你!”我也跟著于荒雨沖了上去,接著,徐窈、顧靖城、方守道、段明浩、莊曉夢和徐雨晴眾人一擁而上,絕天門弟子、月明宮眾女、本草堂弟子也和云中門和竹龍教弟子對上。
場面頓時混亂了起來,我們七人共同對上邵裕,邵裕此時已抽出飛劍,用力一甩,將我們七人逼退了一段距離,緊接著居然直朝段明浩攻來。
段明浩下意識的揮出自己的刀,與邵裕的飛劍猛彈一下,頓時酸麻感傳滿全身,但段明浩還是用極快的速度射出一記飛鏢。
邵裕直接用鎖鏈彈開飛鏢,接著一揮,這次是朝著方守道攻來的。就在方守道也用力將飛劍彈開之際,我和徐窈倆人同時攻上前,我們左右夾擊,我一記橫砍,徐窈一記豎劈,直取邵裕的首級。
但邵裕內(nèi)力何等強大,我們的武器在近身之時便被內(nèi)力所彈開,緊接著邵裕猛收飛劍,并趁機用鎖鏈抽了我的腹部。
這一抽令我真氣震蕩,差點吐出一口血。但就在這時,莊曉夢和徐雨晴也沖了上來。
莊曉夢使開雙棍,攻擊邵裕的下盤,而徐雨晴鐵扇直朝著邵裕的眼睛刺來。
邵裕見狀,不得向后一躍,并抓住了一個絕天門弟子,朝著徐雨晴和莊曉夢二人扔來。
莊曉夢見狀立刻收回棍力,而徐雨晴也立刻收起扇子,因此那個絕天門弟子沒有因此遭殃,只是邵裕忽然一揮飛劍,直接將他的喉嚨整個刺穿,并飛向了徐雨晴的鼻梁。
徐雨晴一驚,連忙用鐵扇護住鼻梁,飛劍一下?lián)舸蛟阼F扇上,力道之大將徐雨晴整個身子都給擊飛了出去,且那鐵扇居然還凹下去了一顆洞。
莊曉夢再度沖向邵裕,朝著邵裕的下盤進攻,但邵裕猛一抬腳,直接踢中她的右手腕,右手腕頓時脫力,鐵棍也因此掉落。
接著邵裕一記掃堂腿,將莊曉夢絆倒在地,接著一劍劈落。
但這時顧靖城出手了,他一揮拐杖,直接擊開原本要砸向莊曉夢的劍,莊曉夢連忙拾起鐵棍并向后翻滾,回到了段明浩的身旁。而原先被擊飛的徐雨晴此時也回來了。
“你們真的就只有這樣嗎?”邵裕笑著,張開了雙臂。
“肯定不止?!蔽艺f道。
邵裕忽然收起笑容,立刻回頭,見于荒雨此時已經(jīng)一劍刺來,距離十分之近,離邵裕的右眼只有半寸的距離。邵??焖賯?cè)過頭,但為時已晚,他的臉上被這一劍劃出了一道傷痕。
“我們的實力不止如此?!庇诨挠暾f著,再度揮劍,“今天,我就讓你,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