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連忙跑出竹龍教,方守道早已把我們的馬備好了。
眾人騎上馬,一路朝著小鎮(zhèn)方向狂奔。直至出了天行城差不多五公里路,我們才逐步放慢腳步。
“你還好嗎?”段明浩此時在莊曉夢的馬背上,莊曉夢一邊照看著他一邊說道,“剛剛那么大的動作,會不會讓傷口嚴(yán)重了?!?p> “無礙?!倍蚊骱茝娙烫弁凑f道,“雖然還是會有點疼?!?p> “讓我看看?!蹦獑栂銖囊贿咈T馬靠過來,看了看段明浩身上的傷口,“這個傷看上去嚴(yán)重,但若有我來治療明天就能大好。”
“真的嗎!”莊曉夢喜出望外,激動得握住莫問香的手,“拜托你了!”
莫問香笑了笑,“等到了客棧,我就動手治療?!?p> 當(dāng)他們在我們身后暢聊之時,我正死死盯著病人。病人尷尬的笑了笑,“別對我那么警惕啦,我說過會會幫你的?!?p> “從你騙了我們開始,你就已經(jīng)不值得信任了?!蔽液莺莸馈?p> “三弟,不用那么緊張?!狈绞氐缽囊慌钥窟^來,拍了拍我的肩說道,“我們也是因為有他來報信,才能趕過來救你們的。”
“可是……二哥,此人表里不一,不可輕易相信啊?!蔽艺f道。
“我知道,但現(xiàn)在你能出來也是拜他所賜啊。”方守道笑道。
“南宮少俠,你說我還會對你們有什么企圖嗎?”病人忽然說道。
我愣了一愣,隨后說道:“有啊,比如要把我們一網(wǎng)打盡,斬草除根之類的?!?p> “哈哈哈?!辈∪舜笮Φ溃耙沁@樣的話我剛剛就有幾十種辦法能做掉你們了。”
“三弟,他說的確實在理,要是他想下手,他有的是手段下手?!狈绞氐勒f道。
“嗚……”我啞口無言,但看著病人那深邃的眼神,我總是感覺他還在計劃著什么。
“怎樣,這下你總該相信我了吧?!辈∪苏f道,“我們商人是有原則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只要你們交錢了,我們的貨肯定不會欠?!?p> “待到客棧之時,我看你怎么說!”我丟下這句話后,便閉口不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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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筠竹從山上下來,回到竹龍教中?!敖讨鞔笕耍 钡人贿M(jìn)門,就有一個教徒急忙向她行禮,并說道,“出大事了!”
“什么事?”上官筠竹秀眉微皺,見到自己的教徒如此慌張,她也有些奇怪。
“牢房里的南宮幻他們一行人不見了!”此話一出,上官筠竹眼睛微微瞪大,隨后腳下輕功一催,直接朝著牢房的方向奔去。
一到牢房,只見曾笛便在那里,他正低頭查看什么東西,而一旁的牢房里確實空無一人,門沒有被破壞的痕跡,肯定是用了鑰匙打開的。
“查到什么了嗎?”上官筠竹問曾笛。
曾笛立馬起身,行了一禮,隨后指著身后的地面說道:“在這里有幾個腳印,應(yīng)該是有三個人站在這里?!?p> “共謀者還有三人?”上官筠竹再問道,“他們不只有五個人嗎,多出來的一人哪來的?”
“我也不清楚,但確實這個時候有六個人?!痹颜f道。
“誰看管鑰匙?”上官筠竹一問,曾笛便說了那人之名。
“知道了?!鄙瞎袤拗裰徽f了這一句,便腳下輕功一催,再度離開。
回到竹龍教里,她徑直走向一個教徒,那個教徒還打算給她行禮,卻被她直接一掌擊出。
眾教徒震驚,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辦。
那個被擊出的教徒十分震驚,他慌亂的爬起來,當(dāng)即跪下磕頭?!敖讨黟埫〗讨黟埫。 彼煌5拇蠛?。
“連看守鑰匙這個簡單的任務(wù)都做不到,要你何用?”上官筠竹冷冷說道。
“不是的,教主大人你聽我解釋!”那個教徒連忙再磕三個響頭。
“說?!鄙瞎袤拗翊藭r已經(jīng)來到他跟前,看樣子要是他的解釋不能讓上官筠竹滿意的話,他可能就沒命了。
“教主大人,小人這幾天都在恪盡職守的看管鑰匙,把它隨身攜帶著?!蹦莻€教徒身體顫抖的說道,“但是在今天早上,我在墻邊小解的時候,感受到了身后一陣涼風(fēng),但很快就消失了,隨后順手一模,我的鑰匙就沒了!”
上官筠竹一聽,眉頭微皺,“一陣涼風(fēng)?”
“對!就是一陣涼風(fēng)之后,我的鑰匙就沒了,當(dāng)時還以為被風(fēng)卷走了,找了好久!”
上官筠竹若有所思,隨后轉(zhuǎn)身離開,那個教徒見上官筠竹饒了他一命,不禁練練磕頭,大聲道謝。
曾笛此時也回到竹龍教,上官筠竹一手?jǐn)r住他,“南宮幻他們隊伍里,有沒有一個輕功特別了得的。”
“這,確實有?!痹颜f道,他曾經(jīng)在云中門大戰(zhàn)中見識到了莫問香輕功的速度。
“他是誰?”
“這我倒不清楚,只是她是個女孩,可能十七八歲左右,面容嬌美?!痹颜f著,隨后微微一笑,“當(dāng)然沒有教主形貌昳麗?!?p> 上官筠竹并不在意曾笛的調(diào)情,只是冷冷說道:“進(jìn)去下令,讓所有教徒都出去搜尋南宮幻一行人,他們有傷員,不可能跑太遠(yuǎn)?!?p> 曾笛苦笑一下,只好行禮說道:“遵命,教主大人。那請問你是要……”
“我先走一步?!痹捯粑绰?,上官筠竹一聲口哨,隨后輕功催動,從山上一躍而下,正好落到奔跑而來的馬背上,朝著外邊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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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到了小鎮(zhèn)的客棧,眾人都圍在了大堂的餐桌上,掌柜還想過來問我們吃什么,但當(dāng)看到我們嚴(yán)肅的臉色時,便縮了回去。
“這次你的計劃是什么?”我直直盯著病人。
“說實話,我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病人敲了敲腦袋,“畢竟斬殺甲骨持有人這件委托,我們從來都沒有做過?!?p> “什么嘛!說要幫忙到頭來還不是沒有辦法!”我無奈的說道。
“哎呀,別這么說啦?!辈∪丝嘈Φ?,“畢竟我只是第四把手,比起老大老二老三來說我還是太嫩了點,所以你們還是把你們的能力和所得到的情報全部告訴我吧?!?p> 我們各自都說了自己的能力和武功,我是最后一個說,當(dāng)然我的能力也算是最多的了?!皠??扼魂?你的劍里有這么多東西?”病人聽了我的之后感到十分好奇,我點了點頭。
“聽完你們說的,我大致了解了,給我一天時間,我便能想出一個上策?!辈∪伺牧伺男馗?。
“這會真是上策了?不會再叫我們?nèi)ソ侏z之類的了?”我說道。
病人猛地點了點頭,“這次肯定是個上策!”
“我這次就再信你一回?!蔽疫@么說著,站起身來,其余人也都紛紛站起,段明浩在莊曉夢的攙扶下慢慢回房。
我走進(jìn)他們二人的房間,莫問香正在抓緊給段明浩療傷,莊曉夢則在一邊安撫著段明浩。
“這個傷雖然只是傷及皮膚,但對內(nèi)臟也有了一定的沖擊,雖然不嚴(yán)重,但若不治療可能得一周后才能好?!蹦獑栂氵@么說道。
聽她這么一說,我瞬間感到尷尬,笑著撓了撓頭。莊曉夢跳起來一拳敲了我的頭,隨后叉腰說道:“我就說情況很嚴(yán)重,你還信那個女人的鬼話!”
“女人?什么女人?”莫問香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傷口,嘴里說道。
“那個竹龍教教主啊,也就個比我高,身材比我好,長得比我成熟。”莊曉夢看著我,奸笑一下,“你不會是被她魅惑了吧?!?p> “怎么可能!”我立馬否定,“她可是敵人?。 ?p> 過了好一會兒,段明浩才將自己緊鎖的眉頭松開了,看樣子傷口的疼痛已經(jīng)止住了。
“現(xiàn)在這樣就好,明天起來傷口就能愈合,只是可能會留個疤?!蹦獑栂阏f著,站起身來。
“真是謝謝你了莫姑娘?!倍蚊骱菩Φ?。
“不用客氣,大家都是同伴。”莫問香笑了笑,“沒什么事我就不打擾你們倆了?!?p> 說罷,我和莫問香便一同出了房門?!澳媚?,你這醫(yī)術(shù)好像又進(jìn)步了,方守道那種傷一周便好,段明浩的傷又是一天便好。”我笑道。
“南宮閣下過獎了。”莫問香笑了笑。
“現(xiàn)在還未晚,要不我請你喝一杯吧?!蔽艺f道,隨后趕緊補充道,“當(dāng)然,我們不是喝酒,是喝茶?!?p> 莫問香抿嘴一笑,“既然南宮閣下如此盛邀,我就不推脫了,正好我有猜到一些可以泡茶的茶葉,我這便去拿。”
莫問香拿了茶葉,我們一同下到大堂,坐在一個角落的位置上,掌柜這里沒有什么茶具,我們只好在干凈的酒壺里泡茶。
“莫姑娘,若是當(dāng)時你的爺爺沒有過世,你會和我們一起嗎?”我抿了一口茶,問道。
莫問香抬起頭思考了一陣,隨后笑道:“或許不會吧,畢竟我爺爺不想讓我經(jīng)歷這么危險的事吧。”
“唉,要是沒了你,我們現(xiàn)在可能傷殘都有一大堆了。”我笑道。
莫問香輕輕一笑,隨后舉杯喝著茶,她喝茶的樣子,平靜且優(yōu)雅,我不禁看著入了神。
“南宮閣下?南宮閣下?”知道莫問香喊了我?guī)茁?,我才眨了眨眼回過神來。
“???嗯!”我連忙把視線移開,但還是忍不住偷瞄了她一眼。
她臉微微紅,說道:“南宮閣下,請你自重?!?p> “額嗯?!蔽疫B忙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
忽然門外一陣騷動,我們二人一齊看向門外,就在門外停了一匹馬,一個人從馬上下來,走進(jìn)客棧。
一見到她,我立馬傻眼了。
“上官筠竹!竹龍教教主?!蔽艺f著,把腰間的劍微微推出一點。
上官筠竹看到了我,朝我們走來。“莫姑娘,到我身后不要動?!蔽疫@么說著,站起來護在莫問香面前。
上官筠竹走到我跟前,我們倆人距離不到五厘米,互相對視著?!澳憔尤徽业竭@了?!蔽艺f著,腰間的劍已經(jīng)拔出一半,“你要想打,我隨時奉陪?!?p> “我不找你打,你們都太弱了?!鄙瞎袤拗裰苯诱f道,“我來找你們隊中輕功最了得的人,我要會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