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那座小木屋前,那個私藏炸藥的男人早就在門前等候了。
“我收到風說最近天行城的守衛(wèi)在挨家挨戶的搜查,我就猜到你們會來了?!蹦腥诵α诵?,“在那些守衛(wèi)搜查結(jié)束前,你們都能待在這里?!?p> “多謝了老楊?!辈∪伺牧伺哪腥说募绨颉?p> “無須多禮,我們當初能夠壯大,都是靠你的,若不是曾笛這個家伙叛變了,我們或許便能擊敗云天子了?!北徊∪朔Q為老楊的那個男人說道。
兩人相視而笑,便進到小木屋內(nèi)?!斑@屋子這么小,能塞這么多人么?”莊曉夢拉了拉段明浩的衣角。
段明浩摟住她笑道:“隨我進來便知。”
一進到木屋,病人和老楊兩人便已打開活板門,爬入地下?!坝忠叵??!鼻f曉夢悶悶不樂了起來。
“將就著吧?!倍蚊骱茻o奈的說道。
我們一行人來到地底下,地下十分的寬敞,而且有好幾個火把照明,不過坐在一堆炸藥旁邊確實讓人感到不適。
“接下來我們干嘛?”莫問香問病人,“我們該怎么知道那幫守衛(wèi)什么時候搜查完?”
“放心,我的那些伙計會監(jiān)視他們的,一旦搜查結(jié)束便會跑來告訴我們?!辈∪俗孕艥M滿的說道,“我們只需靜觀其變即可?!?p> 接著,病人拍了拍老楊的背,說道:“老楊,反正現(xiàn)在無聊,和大伙說說你的故事唄。”
“唉,那段往事我都想忘掉了?!崩蠗羁嘈σ幌?。
“說是想忘記,但看著地下這一堆火藥桶,你也忘不了吧?!辈∪舜蛉さ?。
“哈哈哈。”老楊笑了笑,說道,“那這事從何說起呢?”
“隨便啦?!辈∪藬[擺手。
“那好吧?!崩蠗钋辶饲迳ぷ?,“我剛來到這里時,這里已經(jīng)有了不少人了,而曾笛是我們?nèi)齻€老大中的其中一個老大。
“他一開始確實沒啥毛病,就是人長得比較老奸巨猾,他很會使詐,用了很多計謀為我們得來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我們十分敬重他,都把他的地位抬到比另外兩個老大還要高,而且他還找了四海商幫的人的幫助,也就是病人的幫助,為我們搞到了精良的裝備還有大批炸藥,說是要在不久后與云天子大戰(zhàn)時使用。
“但是!這個家伙,就在開戰(zhàn)前一天,向云天子通風報信,我們所付出的努力,還有得來的一切,都被他拱手讓了出去,我們的弟兄個個都很驚訝,都沒想到這個人的真實計謀。
“我們付出了特別慘痛的代價,現(xiàn)在從那場大屠殺中活下來的,只有我了?!崩蠗钫f著,猛砸地面,“那個曾笛,打從一開始,就是奔著當云天子的走狗而實施了這一切?!?p> 忽然,我們上方傳來一陣動靜,我們所有人都為之一振?!笆钦l?”我悄聲問道,“即使是店里的伙計,這也太早了吧?!?p> “不,絕對不是?!鄙瞎袤拗翊藭r站了起來,“這個氣息,只有可能是他?!?p> “你是說!”我恍然大悟,此時上邊傳來一個聲音。
“嗨~你們是不是躲在這里啊?”這是曾笛的聲音。
“該死!他居然能想到這里!”病人拍了拍腦袋。
上邊的活板門忽然被一腳踹開,從天而降一個人影,在火光的照耀下,那個面帶奸笑的男人出現(xiàn)了。
“上官大人,原來您也在這,看來您是徹底站在我們敵人那邊了?!痹研Φ?。
“不,我要做的是揭穿你的謊言,讓我重回教主之位。”上官筠竹冷冷說著,揮手示意我們退下,“我一個人對付他即可?!?p> “我看吶,回教主之位這事,你這輩子都別想了,現(xiàn)在的教主可是我啊!”曾笛說著擺開了架勢。
上官筠竹眨眼間便沖了出去,曾笛原地站著防守。兩人都是使護甲掌的高手,拳掌交錯之間,兩人爆發(fā)出的陣陣內(nèi)力屬實讓我們感到驚嘆。
只見上官筠竹忽的一掌突進,在空中之時掌快速化為拳,一拳打入曾笛胸口的心臟部位。
曾笛見狀,從側(cè)面抓向上官筠竹的手腕,上官筠竹此時卻化拳為指,劃向曾笛的眼睛,曾笛一驚,連忙將頭一歪,兩指只在他眼角邊劃過。
曾笛剛才想抓住上官筠竹手腕的那只手此時也化為掌,自下而上攻擊上官筠竹的下顎。
上官筠竹向后一抬頭,就在這一掌經(jīng)過她下顎之時,另一只手猛向上官筠竹的喉嚨刺來。
上官筠竹向后一仰,用臥蠶步躲開這一刺,此時她的上方便是曾笛的手臂,于是她伸手一抓,一下便抓住了曾笛的手臂。
就這么一抓,上官筠竹便迅速點了曾笛手臂上的穴位,曾笛頓時手臂一陣酸麻,那只手便耷拉了下來。
上官筠竹借機,再一腳踢出,曾笛連忙向后躲開,摁著自己那麻痹的手臂?!罢J輸吧,你一只手贏不了我的。”上官筠竹冷冷道。
“我說,曾經(jīng)的教主大人,你可別把我看扁了?!痹研α艘幌?,忽然內(nèi)功運轉(zhuǎn),剛才點的穴位瞬間便被沖開。
上官筠竹驚訝得瞪大了眼睛,隨后迅速調(diào)整姿勢,嚴陣以待。
“上官筠竹,這護甲掌是你教與我的,你應該知道護甲掌以守為主的特點吧?!痹颜f道,“所以我覺得它的攻擊性太弱了。”
“你想說什么?”上官筠竹警惕的說道。
曾笛嘴角上揚,忽然兩掌直朝上官筠竹腹部攻來,上官筠竹見狀,迅速防守,但在這時,曾笛迅速變招,這雙掌改變了方向,這會是朝著門面打來了。上官筠竹一驚,向后一退,雙掌護住門面。
曾笛此時再次變招,雙掌畫圈,雙臂張開,拇指伸出,朝著上官筠竹的太陽穴猛摁過來。
上官筠竹見兩指快速靠近,直接低頭,朝著曾笛的下盤攻來。
曾笛忽然一個膝頂朝著上官筠竹攻來,而上方又是一對肘擊,這腹背受敵之勢讓上官筠竹陷入了危險。
方守道在一旁見狀,正要沖上去,但上官筠竹解決了這一困境,曾笛唯一沒想到的,便是上官筠竹居然直接一記極大的掌擊打在了曾笛的腹部上。
曾笛眼睛一瞪,在這一掌還沒完全發(fā)出威力之時,迅速后退,收回了肘擊和膝頂。
“我父親傳給我的護甲掌,容不得你來修改?!鄙瞎袤拗翊藭r毫發(fā)無損,而曾笛已經(jīng)受了兩次傷。
曾笛笑了笑,說道:“不愧是前教主大人吶?!?p> 上官筠竹還要再上,卻發(fā)現(xiàn)旁邊已有一人沖上去,此人便是老楊。
老楊手里拿著一把砍刀,直朝曾笛砍來,曾笛向后一躍,砍刀揮了個空。
“曾笛,你可把我們害得好慘吶!”老楊惡狠狠的說道。
“我就說是誰呢,原來是老楊啊。”曾笛聳聳肩,“就依你的實力,對我還不夠看呢?!?p> “我就用你的一句話?!崩蠗钆e起砍刀,“可別把我看扁了?!?p> 老楊再度出擊,這一會是迅速的三連砍,曾笛看準時機,在第三砍時雙掌準備接住砍刀。
但老楊忽然將刀一旋,原本的橫砍變成了從下而上的一記斬擊。
曾笛迅速縮手,這刀才沒削掉他幾根手指,接著老楊揮刀直刺曾笛的喉嚨,曾笛正要向后,卻發(fā)現(xiàn)此處已經(jīng)在地洞的邊緣,于是他一縮頭,刀直直插入他耳邊的墻上。
而老楊在刀插入墻內(nèi)的一瞬間,一掌擊出,攻擊曾笛的門面,曾笛也是出一掌迎擊,兩人雙掌相撞之際,內(nèi)功的沖撞震出一氣場。
“不錯嘛,看來沒少練內(nèi)功啊?!痹汛藭r還在笑著,但老楊已經(jīng)不敢出一言以復了。
曾笛微一使力,老楊便支撐不住向后退了好幾步,刀也險些脫手。
“還差點火候?!痹雅牧伺氖?,“比之前那個窩囊廢好多了?!?p> “從你背叛的那時起,我的人生目標便是要殺了你為弟兄們報仇!”老楊惡狠狠的說道,“曾笛!我今天便要殺了你!”
說著,老楊再次抬刀而上,曾笛不為所動,眼看老楊這一刀再次砍來,曾笛忽然手一揮,握住刀身,內(nèi)力震出,老楊被一股強大的內(nèi)力震得砍刀脫手,就在下一瞬,砍刀便刺入了他的腹中。
“要報仇,你還早著呢?!痹牙淅涞膩G下這句話,便一掌猛擊刀柄,整把刀直接穿透了老楊的身體。
老楊猛吐鮮血,跪了下來,他回過頭來望著我們眾人。
“快走!”老楊用盡全力喊道,喊完他便倒在地上。
“快走吧!”病人也這么說,于是我們便奔向出口處的梯子。
“想跑?”曾笛見狀剛要沖出去,腳下卻受到一股力,扭頭去看,原來倒在地上的老楊仍然在用力拉住他的腳。
“你這家伙!趕緊給我死?。 痹巡荒蜔┑牟攘藥啄_老楊那拉住他的手。
“曾笛,我的人生目標就是要殺了你,豈能讓你這么跑了?”老楊笑著,嘴角又涌出一口鮮血。
曾笛著急的猛踩老楊的手,但老楊死活就是不松,瞥見插老楊身上的刀,他立馬便把刀拔了出來,鮮血直接從老楊傷口處噴出。
曾笛一刀下去,砍斷了老楊的手臂,老楊并沒有因為疼痛而大叫,曾笛迅速望向出口處,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逃了出去。
“你晚了(完了)?!崩蠗钫f著,用僅存的一只手,拿出了身上的打火石,“這一刻我等了很久了。”而在他旁邊,便是一個炸藥桶。
曾笛一驚,正要阻止,但為時已晚?!耙黄鹣碌鬲z去吧!”老楊說著,在炸藥桶旁邊的石頭上猛地一敲……
這時,我們剛跑出木屋,而病人喊道:“不能停下!”于是我們眾人便上了屋頂。
就在我一腳猜到屋頂上的瓦片時,身后伴隨著一陣通天巨響,一團直沖云霄的熊熊大火燃起,然而爆炸仍未結(jié)束,接連好幾個巨響,地面就猶如炸彈一般,猛烈炸開。
我們跑出了比較遠的距離才停下,看著眼前這一熊熊烈焰,此時從遠方飛來一把飛刀,正好訂在了我們面前。
這是我們初次見到老楊時,他手里拿著的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