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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亭高飛

當戶理紅妝六(六)

敬亭高飛 逆風刺 1590 2018-11-03 19:33:12

  阿木就這樣抱著武威公主,良久,武威公主也哭夠了,推開阿木。阿木拿著她的帕子給她把眼淚擦了擦“好了?,F(xiàn)在你打算怎么辦?”

  武威公主紅著眼問阿木“皇兄知道我中毒后,怎么說?”

  阿木道“陛下知道你中毒后,先是派御醫(yī)乘坐驛站的馬車,馬不停蹄地趕來,然后命我想辦法把你接回去。不過那御醫(yī)在路上出了意外身亡,我趕上后,為了方便行事,就換上了他的行頭?!?p>  武威公主聽了,這才心情好點“那你快帶我走吧!”

  阿木安慰她“先別著急,我們想個什么辦法,既不能讓沮渠牧健有發(fā)兵的借口,又可以安全回到京師?!?p>  武威公主問道“什么辦法?”

  阿木苦笑道“這個我還沒有想好,你有什么辦法沒有?”

  武威公主道“我要有辦法,還用在這里裝中毒嗎?”

  阿木趕緊閉嘴,無數(shù)事實證明,跟女人最好不要講道理。阿木來回踱著步,尋思良久。武威公主剛才哭過,累了,先回到榻上歇息。

  阿木慢慢把頭緒理清,心中已有了計較。掀開簾子,坐到了公主的榻上,跟武威公主把計策講明白,武威公主也同意了。

  阿木就在簾子上撕了一塊,給武威公主把頭包了起來“公主,先暫時忍耐一下,養(yǎng)好精神。等下午開始行動!”

  武威公主點點頭,沒有說話。阿木出來,看到守衛(wèi)還都在門外沒有走開。拓跋仁過來問道“御醫(yī),怎么樣?”

  阿木道“公主性命無礙!”拓跋仁聽了,長出了一口氣。阿木接著道“不過,耽擱太久,毒已入五臟六腑。我現(xiàn)在只能用銀針暫時封住公主的經(jīng)脈,讓毒性不再擴散。等我親自煎一副藥,下午給公主飲下,靜養(yǎng)一個月后,就會恢復如初了。對了,用藥之后,毒性會通過公主的面部發(fā)散出來,所以,面紗千萬不能揭掉。一旦受風,就不能恢復往日的容顏了?!?p>  拓跋仁聽了,急道“御醫(yī),是什么藥,我馬上派人去煎!”

  阿木道“此藥非常難得。差一絲一毫,藥性都會有變化。所以不能假手于人,需在下親自熬制。將軍不必擔心,此毒雖然厲害,但在我的手上,也屬小事!將軍只要給我尋一處安靜的場所煎藥即可。”

  拓跋仁趕緊吩咐下去,給阿木安排房子。阿木正要跟著去,突然,外邊來了一大幫人,雖然儀仗不倫不類,但阿木看出,也是仿制天子儀仗的,想必就是北涼王沮渠牧健到了。眾守衛(wèi)卻并不參拜,沮渠牧健好像習以為常,徑直來到拓跋仁面前“拓跋將軍,聽說大魏派來御醫(yī)給王妃解毒,不知御醫(yī)在哪里?”

  拓跋仁好像比沮渠牧健的架子還大,哼了一聲,指著阿木道“這位就是御醫(yī)了。華佗第十三代傳人,華十三!”

  阿木差點沒笑出來,自己隨口編的一個名字,在拓跋仁嘴里說出來,好像在大魏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樣。

  沮渠牧健聽了,問阿木“公主的病怎么樣?”阿木又跟他說了一遍。沮渠牧健聽了,也沒有起疑,只吩咐阿木一定要把王妃治好,就在一個十分狐媚的女子攙扶下,回去了。

  阿木問拓跋仁“拓跋將軍,剛才那個女子是何人?”

  拓跋仁嗤之以鼻“那個呀,就是沮渠牧健的寡嫂李氏。我聽說呀,自從沮渠牧健的長兄過世以后,自沮渠牧健以下,兄弟三人,都與這李氏有染。甚至還會有三龍一鳳此等荒唐之事。我呸!還北涼王室呢,與畜牲何異!”

  阿木總算知道這拓跋仁為何會給武威公主當護衛(wèi)統(tǒng)領了。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拓跋仁和武威公主一樣,于這禮儀上,十分看重。武威公主聽到這沮渠牧健如此荒淫,能心甘情愿嫁給他才有鬼了。

  阿木不禁搖搖頭,也不言語,跟著給自己找住所的守衛(wèi)下去了。到了地方,阿木讓守衛(wèi)準備煎藥的工具,自己翻看這御醫(yī)的藥箱。由于此次是給公主解毒,所以盡是一些散熱下瀉的藥。阿木找了幾樣就算是吃了也不會有害的藥,裝模作樣的拿藥臼搗碎。

  那邊守衛(wèi)已經(jīng)給阿木燒好了水,阿木把藥粉撒入水中,吩咐守衛(wèi)“好了,你們可以出去了!”拓跋仁應該交代過,阿木說什么,守衛(wèi)都會照做。

  等守衛(wèi)出去后,阿木就在屋子里翻找東西。這里是一處伙房,有很多食材。阿木找到一些面粉,也撒入藥中,又在砂鍋底下刮了些鍋黑。熬了一會,阿木把砂鍋端下來。效果不錯,一股子藥味,還又粘又稠。

  沒有鏡子,阿木舀了一瓢水,將就著把藥膏抹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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