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我東閣門(八)
一連兩天,張掖守軍一點動靜都沒有。阿木閑得無聊,讓大軍開始罵陣??刹还馨⒛驹趺刺翎?,北涼軍就是沒有反應(yīng)。要不是從城下能看到城上的守軍,阿木還以為張掖是座空城呢。拓跋燾并不干預(yù)阿木決策,好像是想學(xué)習(xí)阿木打仗的法子。
“張浩!”阿木給張浩一個眼色,張浩心領(lǐng)神會,吩咐帶兵都尉暫時代領(lǐng)最高指揮權(quán),二人出陣準備去方便。
“愛卿!可是要去出恭?”拓跋燾看來也想一起去。
阿木有點頭疼,自己為了減少方便的次數(shù),有意地少喝水。在野外本身就風(fēng)大的情況下,嘴唇已經(jīng)出現(xiàn)干裂。不得已,只得恢復(fù)正常飲水。這剛要去,拓跋燾就要一起。由于輕騎突襲,并沒有攜帶輜重,夜晚只能露宿,只是簡單挖了一個茅廁,如果一起去的話,不被拓跋燾發(fā)現(xiàn)才怪呢。手下弟兄這么多年了,也都知道阿木這毛病,只要看到阿木進到廁所,就自動在外面擋著其他人,不讓進去。拓跋燾不知道,這么多人,也就和阿木熟。人都有群居的特性,所以有意無意地干什么都想和阿木一起了。
阿木這會聽到拓跋燾問,再不愿意也只得點頭。拓跋燾果然是要一起去,阿木只得跟張浩使眼色,這么多年了,張浩自然明白,待會配合阿木把話說圓了。
等到了茅廁,拓跋燾先進去,卻發(fā)現(xiàn)阿木和張浩沒有跟來,回頭奇道“怎么?你們不是要來方便嗎?”
阿木一推張浩“臣不習(xí)慣跟人一起,你們先去吧!等會我再去!”
張浩也給阿木圓慌“是啊陛下!阿木這么多年了,也改不了這個毛病??砂盐覀冞@幾個兄弟害苦了,每次上茅廁都得跟他一起去,給他把風(fēng),你要不去吧,他能給你打尿了。大家也都習(xí)慣了!陛下不要見怪!”
拓跋燾笑著搖搖頭,轉(zhuǎn)身就要進去。阿木長出了口氣,總算遮過去了。拓跋燾猛地轉(zhuǎn)過身來,嚇了阿木一跳“怎么了?陛下!”
拓跋燾捂著肚子“朕突然肚子不舒服,給朕些紙!”
前天拓跋燾上大號的時候,阿木給了他一些自己帶的紙。拓跋燾用過之后,就再也不愿用廁籌了。阿木自然會帶很多,只得在百寶囊里給拓跋燾找出來一些。
拓跋燾接過和張浩一同進去了,一會,張浩先出來“阿木,剛才還行吧?”
這話要魏虎說出來,調(diào)戲的成分就很大了,不過阿木知道張浩沒有那個意思“很好!謝了!”
等阿木他們方便完回來,北涼還是沒有動靜。魏虎卻從東門那邊過來了“阿木,派出去的斥候回報,姑臧援軍已經(jīng)出發(fā),人數(shù)大概在八萬左右。看來,沮渠牧健是把主力派出來了?!?p> 阿木點點頭“很好。張浩,去把禿發(fā)保周帶過來!”
禿發(fā)保周是這次行動的關(guān)鍵,阿木讓張浩派了十二個人,分三班倒看著他。一來是防止他出什么意外,二來是防止他撒謊逃走。
不一會,禿發(fā)保周就被帶了過來,阿木笑著跟他說道“怎么樣?道路想起來了嗎?時機已經(jīng)成熟,今晚,大軍就會動身。成敗在此一舉!”
禿發(fā)保周有點不太高興,也是,任誰被幾個人日夜看守著,心情都不會太好。不過禿發(fā)保周還知道輕重,哼了一聲,跟阿木道“放心吧。如果出了差池,在下愿以死謝罪!”
阿木點點頭“那就好!對了,從這里一直到姑臧城下,還得委屈你幾天。希望你能理解!”
禿發(fā)保周哼了一聲,算是回答。阿木讓人先把他帶下去,吩咐魏虎“吩咐下去,今晚二更天北門一里外集合。注意不要弄出大的聲響!”
魏虎派出傳令兵后,跟阿木道“那路不是在南邊山腳下嗎?怎么要在北邊集合?”
阿木解釋道“禿發(fā)保周說過了,不是在這里走。那條路他只走過一回,只能從原路返回?!?p> 魏虎問道“如果張掖守軍跟來怎么辦?”
阿木笑道“跟來就把他們滅了!張掖守軍要有那膽量,怎么會兩天了還不出戰(zhàn)?”
魏虎問道“如果張掖守軍發(fā)現(xiàn)我們走了,派斥候通知北涼援軍怎么辦?”
阿木笑道“那樣,援軍就會先派斥候回報姑臧,等姑臧做出決定,我們已經(jīng)兵臨城下。沮渠牧健要不投降,我們必須在一天之內(nèi)攻下姑臧。北涼主力在外,就失去了作用。放心吧,沮渠牧健會投降的!到時候,只要我們喊一聲雞犬不留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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