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殺了拓拔處真,拓拔處真的手下才反應(yīng)過來,只是阿木此時手里已經(jīng)沒有了兵器,一時不知道該殺了阿木還是先抓起來。
拓拔燾就在不遠處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讓他非常氣憤。但因為是阿木殺的,拓拔燾又有點難以抉擇。天人交戰(zhàn)了一番,最后還是感情戰(zhàn)勝了理智。來到近前“拓拔處真殘暴不仁,就地處決!朕今日再重申一遍,亂殺平民者,斬立決!”
阿木剛才只是太氣憤了,看到拓拔處真無緣無故殺人,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才出手把他殺了,根本沒想太多。等殺完后,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隨他去吧,大不了一死!
沒想到,拓拔燾還是把這事壓了下來。拓拔燾說完,也不等阿木感謝,直接就走了。
阿木也正要走,那個被殺小孩的母親拼命沖破士兵的阻攔,沖到阿木的面前,給阿木磕了幾個頭。
“阿婆,你自己保重吧!”阿木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這位剛剛失去孩子的母親。
士兵把這位母親拉回到流民的隊伍里,有人過來跟她說道“你瘋了?不知道他就是玉面閻羅嗎?”
阿木很奇怪,自己沒來過關(guān)中地區(qū),這里的老百姓怎么會認識自己?
“等等!”
阿木走了過去,那個認識阿木的人明顯想逃跑。阿木緊跑兩步,一把拉住她“你認識我?”
這位婦女根本不敢看阿木,拼命想要逃跑。阿木安慰她“你別怕?我只是想知道一下,你怎么會認識我?”
這個婦女哆哆嗦嗦說道“我家男人曾經(jīng)在將軍手底下當兵,我是和龍人。是被尚書郭淵送于將軍的奴婢!”
阿木想起來了,當初,郭淵多送了自己五十名婢女,自己讓魏虎看著辦?,F(xiàn)在看來,魏虎是直接分發(fā)下去了。不過自己的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在北涼解散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押往京城的路上,家眷怎么會在這里?
“你是誰的家眷?”
“我……是一個……百夫長的家眷。前幾年,和他一起的有十幾個人,連同都尉蓋吳一起被將軍解了職。我們都是北地郡人,就回到了家鄉(xiāng)。沒想到,這邊連年受災(zāi),不得已……不得已才聚眾造反!”
阿木差點都忘記有這么回事了!好像殺赫連昌那會,就是一個叫蓋吳的都尉干的。怪不得自己感覺蓋吳的名字這么熟呢!
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后,阿木就去找拓拔燾了。
“陛下,剛才的事……”
拓拔燾一擺手“不要說了!此事到此為止!接下來,就看你的了!蓋吳手里,最少有二十萬人馬,而我們這邊只有不到六萬。雖然戰(zhàn)勝蓋吳沒有什么問題,但接下來很可能會受到來自劉宋的大舉進攻。你有什么辦法?”
阿木搖搖頭“陛下,我想劉宋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行動。雖然我們猜測,劉宋是想漁翁得利。但我在薛永宗那邊的時候,他就派人和劉宋聯(lián)絡(luò)過。劉宋明確拒絕了!劉宋和我們這些年一直處于對峙狀態(tài)。如果他們有心氣要一統(tǒng)天下,絕對不會按兵不動。至少也應(yīng)該造成大兵壓境的態(tài)勢,給我們施壓。所以,我敢斷定,劉宋還是拿我朝的騎兵沒有辦法,斷然不會出兵。”
拓拔燾問道“這是你算出來的?”
阿木笑了笑“陛下,算命卜卦,只是愚人之道。這么大的事,怎么能相信呢?我之所以這么說,是有依據(jù)的。首先,劉義隆這些年一直臥病在床,肯定沒有精力管這些。但手下權(quán)力最大的彭城王劉義康已經(jīng)被貶到了荊州。剩下的,就是大將軍王玄謨,此人兩次栽在我的手上,可以說是驚弓之鳥,他更不敢主動進攻。剩下的都是一些文臣,不值一提。所以我敢斷言,劉宋絕不會進攻!我們只要解決了蓋吳就好了!”
拓拔燾聽阿木分析完,也覺得挺有道理。心情大好之余,也有心情談?wù)擖c輕松的事了“那你以前那些算無不中怎么解釋?難道都是你猜的?朕可聽太尉說起過,你連地震都能算出來!”
阿木笑道“這個……確實不好解釋。陛下不會相信的!”
拓拔燾喝了口茶“說來聽聽!”
阿木想了想,說盡可能讓拓拔燾能聽懂的話“陛下,那些事情,只能說是我預(yù)先就知道。我跟您說過,我其實是個男人,是從很久以后來到這里的。這里發(fā)生的事,我基本上都知道!所以我才敢那么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