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二的怒吼沒有得到任何人的應(yīng)答,疑惑的霍二腰間圍上被子下床查看,除了翻落在地的花瓶,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的蹤影。
這房間的物件除了床和浴桶可以勉強藏人以外,其他地兒是連個十歲孩子也躲不下的。
霍二很郁悶,剛剛被這么一下興致也沒了,這邊正想發(fā)火,華蘭便在后擁住了他壯偉的腰身,聲音甜膩溫柔,“我覺著,定然是公子太過于雄偉,將那花瓶也都撞翻了在地?!?p> 霍二一聽美人這番言語,心中的怒火瞬間被熄滅了,抱起美人,大笑著奔向大床。
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再度在房中響起,來不及逃出去的琳瑯躲在柜子底下,不忍直視地用爪子蓋住了小臉。
差點就被發(fā)現(xiàn)了,太丟人了。
不然她得怎么解釋她在這里偷聽別人男女之事的墻角,想想就尷尬。
捂著小臉身子就是羞澀地一頓扭,期間還從爪子的小縫里偷看了幾眼床上的兩人。
太羞澀了,她還是第一次接近男女之事,原來是這般銷魂,怪不那么多男子要來青樓尋花問柳。
當(dāng)琳瑯跟著兩人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蒙的,腦袋里全是呻吟喘息聲。
夜晚的花滿樓依舊熱鬧非凡,里里外外都燃起了大紅的燈籠,調(diào)笑之聲不絕于耳,一派紙醉燈迷之象。
戌時,霍二便乘著他那奢華得有些庸俗的馬車回了安城霍府。
京都霍府,先皇親封的淮陰侯爵,爵位世襲,霍家祖宗也就是霍二已逝的太爺爺霍闕當(dāng)年救駕有功,助當(dāng)年的太子也就是先帝平叛吳王之亂,順利登基,先皇念其恩情,封霍闕為淮陰侯。
現(xiàn)在霍家的當(dāng)家者是霍二的大伯父霍邱恒,霍闕的長嫡孫,今年已是五旬的年紀(jì),膝下有三兒四女,除二兒子和大女兒嫡出,其它均為庶出。
霍二父親霍邱惇是霍邱恒的庶出弟弟,排名第三。
霍邱惇生性好女色,常在風(fēng)花雪月處與風(fēng)塵女子廝混,當(dāng)時的家主霍平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庶出子弟也沒有什么太大的要求。
這倒也讓霍邱惇越發(fā)放肆,居然將老二霍邱忨新納的小妾偷情,并被抓了個正著,最終釀成了大錯。
平時搞搞外面的野花野草也就算了,居然敢和兄長的妾茍合,這還了得。
于是霍平靖怒了,一氣之下將霍邱惇遣去了安城,如今霍老太爺才想起來自己還有個三兒子,老人也格外想一家整整齊齊,于是就讓霍邱惇一家啟程回京。
安城霍府雖比不上京都霍府,在安城卻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戶,府前的大門口兩旁佇立著兩頭威武雄壯的石獅,大門前上霍府兩個鎏金大字相當(dāng)吸眼球。
馬車在門前停下,霍二踩著下人的背下了車,搖搖晃晃向他的院樓走去。
“孽子,你給我站??!”
一個身穿深色長衫的中年站在霍二不遠處怒視著他,中年男子身姿健壯,面容頗為硬朗,一名貌美的年輕女子倚在他身旁。
“喲,這不是霍老爺和她的小姨太嗎?怎的,出來迎接爺?”霍二看到兩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漫不經(jīng)心道。
“放肆,我是你爹,你這樣跟我說話,明天就啟程回京都了,你還敢給我去青樓,真是反了你!”
霍邱惇話間就要上前打霍二,揚起巴掌眼看就要打下來,霍二迷離的眼神一換,瞬間攔下了霍邱惇的巴掌。
“兒子不才,做不到當(dāng)年爹您睡兄弟女人,為小妾逼死正室的事情來,說來慚愧?!?p> 霍二狠狠甩開霍邱惇的手,繼續(xù)搖晃著向他的院子走去。
霍邱惇扶著胸口大喘氣,“孽子啊,孽子!”
旁邊的美人見之連忙上前,扶住了霍邱惇,聲音溫柔善良,“老爺,不用氣,明天我們就回京都了,換個環(huán)境,清陽就會懂事了?!?p> 霍邱惇輕撫美人小手,欣慰說道,“玉兒,還是你懂事,今晚好好疼你?!?p> 玉兒羞紅了小臉,氣極之下跺了跺玉腳,撲到男子懷里,嗲聲道,“老爺~”
琳瑯惡寒地看著兩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女人的聲音真絕,真不知道為什么霍二的老爹受得了,反正她是不行的。
不得不說,這霍邱惇面容還挺帥氣的,年輕時也該是風(fēng)流公子一枚,也難怪兄弟的小妾會看上他。
不過他看女人的眼光明顯不行,這選的都是什么女的。
看到快要消失的霍二,琳瑯收回嫌棄的目光地跟了上去。
霍二在仆人丫頭的伺候下休息下了,琳瑯一想到明天就能到京都,心情非常激動,便找地兒打坐修煉去了。
第二天一早,安城霍家把行李陸陸續(xù)續(xù)往馬車上搬,足足裝了十幾馬車。
琳瑯趁亂上了一輛不顯眼的馬車藏好,便睡起了大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