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魚一只手拿著錄音筆,另一只手指輕輕拍了拍泛起褶子的上衣。
程瀟這人,最擅長欺騙。
從他口中說的話,待北蘇之后沒了用處時,就會像慕伶柔一樣,被踹在一邊。
穿著濕漉漉的衣服,錦魚打車回到了江爺?shù)膭e墅。
雖然他有小的地方住,可是離的江白野近了,任務(wù)是能更好的完成。
錦魚白皙的臉龐有些泛紅,眼眸中蘊含著朦朧的水霧。
小小的鼻尖也微微紅,呼出的氣息熾熱。
錦魚走了好一會從外面走到別墅大門前,伸出手指使力按向了門鈴。
接著少年好像有些虛弱,瘦削的身體靠在門旁。
【宿主可真敬業(yè),在大路上硬生生凍發(fā)燒。】
天空晴朗,六月的大太陽直直到照射在錦魚身上。
二虎說錦魚是凍發(fā)燒的,大概真的奇怪。
錦魚沒理會二虎,骨節(jié)分明手指測了測額頭的溫度。
肌膚上一片濕潤的水珠,從內(nèi)散透出炙熱的溫度。
溫度還不低。
站在門口好一會,也沒有人來開門。
江白野習(xí)慣了一個人住,別墅內(nèi)只有定時來打掃衛(wèi)生和做飯的傭人,其余時間,屋內(nèi)也只有江白野一人。
家中沒有親戚,外界傳言是江白野親手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對于這件事的真假,錦魚也不是太清楚。
錦魚剛抬手繼續(xù)按下門鈴,大門瞬間被打開。
江白野一身白色的衣服,修長手指戴著白色的手套,換上了一個銀色的邊框眼鏡。
松松垮垮的搭在高挺的鼻梁之上,眸中平淡如水,似乎不奇怪錦魚的到來。
“是北蘇呢?怎么,你也有什么事要匯報?”
江白野嘴角嗤笑,似乎并沒有被錦魚的到來,打擾到自己的事情。
少年張了張唇,泛紅的鼻尖浸出小小的水珠。
抬起了步子,走了近了些。
“北蘇……沒有什么事要說……”
有些虛弱的話語剛落,北蘇身子一頓,手心濕潤的搭在了江白野的胳膊上。
黑色碎發(fā)帶著水滴,鼻尖輕輕蹭在了江白野的胸前。
江白野被錦魚一撲,帶著手套的手指捏著少年的胳膊,狹長的眼眸垂了垂。
北蘇唇瓣一張一合的呼氣,似是鼻子堵塞不通,透不出氣。
身子直接軟軟的趴在了江白野的身上,連著語言都軟軟糯糯的。
“對不起,我,我好像有一點點暈。”
少年輕輕搖晃著自己的腦袋,控制住力氣抬起頭,腮邊泛著紅暈。
“北蘇有一點暈嗎?”
江白野低了低頭,眼眸與錦魚暈乎乎的眸光平行。
墨色看不到底的瞳孔,看不出江白野的情緒。
江白野抬手,修長手指隔著薄薄的手套,手背放在錦魚發(fā)燙的額頭。
北蘇眨了眨睫毛卷卷的眼睛,小小牙齒習(xí)慣性的把下唇瓣含在嘴巴里。
嫣紅的唇濕了水,亮晶晶的像晶瑩剔透的果凍一般。
“江...江爺,我沒事?!?p> 北蘇緩了緩力氣,像是用盡了全力站直身體,手指從江白野的胳膊上拿開。
可還沒拿開手指,一瞬間天旋地轉(zhuǎn),錦魚被江白野推開,身子直接躺在了身后的沙發(f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