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楓心里有些得意,沒想到這個狂暴的石虎就這樣被自己蠱惑了。石虎這樣狂暴的戰(zhàn)斗力要是殺了實在是可惜,況且他身后還有門派,也不能草率的殺了,要是引起門派的報復(fù),俞楓可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得住。有了一心報仇的巨人石虎,俞楓滅掉仇炎日幫的信心就更足了。
炎日幫總部議事廳中,一個手下正在慌張地向仇炎日報告情況。
“幫主,石虎被俞楓制住了,我遠遠地聽到俞楓在迷惑石虎,說是你殺了伍幫主,我看石虎好像是相信了?!?p> “什么?”仇炎日當(dāng)即暴怒了起來,把一只茶碗捏得粉碎。
“俞楓,你這個卑鄙無無恥,心狠手辣的叛徒,我一定要把你碎尸萬段!”仇炎日怒吼道。
正在仇炎日為殺俞楓的事情有些頭疼的時候,曾經(jīng)的炎日幫大頭目石虎突然來了。他就像撿到寶貝了一樣,激憤不已地告訴石虎俞楓殺了伍不鳴和兩個堂主的事情。石虎聽了暴跳不已,問了地方,抄起大鐵錘就沖了出去。
仇炎日沒有阻攔,他巴不得石虎一個人把俞楓殺了,這樣他就不費一兵一卒了地報了仇。沒想到俞楓竟然制了石虎,竟然還倒打一耙,說伍不鳴是他殺的。
仇炎日憤怒到了極點,他從來沒有如此強烈地要殺一個人。但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的石虎竟然信了俞楓的話,又調(diào)轉(zhuǎn)矛頭指向了他,他真是又怒又怕。
“那兩頭機關(guān)獸都布置好了沒有呢?”仇炎日怒叫道。
“回稟幫主,已經(jīng)布置在前院了,狀況良好!”
“好,加緊巡邏,主意一切異常情況!”
“是!”
仇炎日本想借六雄會和青龍會的力量殺掉俞楓,開出了十五萬兩的天價,沒想到竟然沒有談成。
一怒之下,他又去找了蒼狼幫和黑鷹幫這兩個矛盾很深的幫派,存亡的關(guān)頭所有的仇恨就先放一邊。結(jié)果蒼狼幫拒絕了合作,只有跟俞楓有新仇舊恨的黑鷹幫答應(yīng)出手幫忙,條件是可以讓他們隨便地搶走俞楓目前把持的地盤。仇炎日捏著鼻子認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仇炎日到院子里親自巡視了一圈,看著上千個強壯的精銳手下,略略地寬心了一些。
俞楓院子里的餐堂內(nèi),桌子上擺滿了從春風(fēng)酒樓買來的鮮美可口的飯菜,桌子上的大碗已經(jīng)堆到了第十層。石虎正狼吞虎咽地吃著,不忘夸贊飯菜的美味。
“春風(fēng)酒樓的飯菜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吃了,我怎么不知道呢?”石虎含糊地說道。
“石老哥,咱們玄池州府的變化是很大的。這春風(fēng)酒樓就是我們楓大改革的結(jié)果,還有很多商戶的生意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敝芾铣尚Φ?。
周老成看了一眼石虎,轉(zhuǎn)而說道:“仇炎日看我們的生意太好了,就要把地盤收到自己手里,我們據(jù)理力爭,保證出產(chǎn)的利益和自己的忠心,伍幫主也仗義直言地幫我們說話。說知道那老賊犯了疑心病,竟然說我們要造反,殘忍地殺了伍幫主?!敝芾铣烧f著擠出兩滴眼淚,裝出滿臉的悲傷。
“哼,仇老賊,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他殺了我的恩人伍幫主,老子一定要把他錘成肉泥報仇?!笔⑴?。
“是的,我們一定要替伍幫主和死去的兄弟討回公道。石老哥,你就放開了吃,吃飽了我們明天就去報仇?!?p> 石虎把整塊的燒雞丟進嘴里,嘎嘣嘎嘣的嚼了起來,最后連肉帶骨頭都咽了下去,看得周老成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你們都放心,有老子在這里守著,誰要是敢來,把他們都錘成成肉餅!”石虎說了一句,抓起一只羊腿,大口咬了起來。
一刻鐘后,俞楓的八個手下合力抬著石虎的龐大身軀往房間里走。周老成黑著臉跟在后面,心里嘀嘀咕咕:“這家伙真他娘的能吃,一個人吃我一個月的飯,吃飯就吃飯吧,還非要喝酒,喝就喝吧,還非要喝那么多,喝成了這個熊樣子。還說什么把人錘成肉餅,這會兒把他殺吃了都不知道。哎!真是個不靠譜的家伙?!?p> 很快,周老成把石虎的情況報告給了俞楓,俞楓笑了笑:“明天了說什么可不能讓他再喝,走,我們?nèi)ピ豪镛D(zhuǎn)一圈?!?p> 院子里燈火通明,火把如火蛇般四處游動。八百多個手下散布在院子的各處,五人一組,十人一對,左右前后相互應(yīng)。
院子里有十四個兩丈多高的瞭望臺,每個上面有兩個嘍啰不間歇瞭望,一旦發(fā)現(xiàn)其他幫派的人殺來,可以立即敲響銅鑼示警。
俞楓帶著周老成在院子里巡視了一圈,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間,坐下剛咂了一口茶,便聽到喊門的聲音:“俞楓!”
俞楓凝重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快走幾步,給如月開了門,拉著她進來,兩人相對坐下。
“這么晚你怎么還沒睡呢?”俞楓微笑問道。
“我從窗子里看到你進了屋,便過來看看。你還沒睡,我睡不著?!比缭陆^美的臉上帶著一絲憂慮。
“如月,有我在,你就放一百個心的睡吧!”俞楓安慰道。
“俞楓,你這次會不會有什么危險?”如月蹙眉問道。
“危險?怎么可能,你就放心吧!”俞楓豪放道。
如月突然起身,坐到俞楓的身邊,挽住他的胳膊,把頭靠在他的肩上。
俞楓使勁嗅了嗅她香味沁人的烏黑秀發(fā),把臉貼在她的頭發(fā)上。
“俞楓,我們成親吧!”如月突然說道。
“啊,成親?”俞楓吃驚道。
“怎么,難道你從來沒想過要娶我的嗎?”如月仰頭擰眉望著俞楓。
“想,怎么能沒想過呢,要是沒想過豈不是太不正常了?!?p> 如月咯咯地如銀鈴般笑了起來。
“那你說吧,要什么時候娶我?”如月認真問道。
俞楓想了一下,摸住如月的頭發(fā)半認真說道:“待你長發(fā)及腰我便娶你!”
“討厭!”如月一記粉拳打在俞楓的胸口,“我的頭發(fā)都長了快二十年才這般長,要是等長到腰間都成老太婆了!”
“等老太婆了我也娶你,你這么好看,等老了也是漂亮的老太婆?!庇釛餍χ艘幌氯缭碌谋亲印?p> 兩人又說了一陣,后來如月也沒再問俞楓什么時候娶她。她要的不是具體的時間,而是俞楓親口的承諾。
送走了如月,俞楓回來又坐下,把一杯濃茶灌進肚子。他有喝濃茶提神的習(xí)慣,雖然他根本一點都不困,還是習(xí)慣性的喝了一杯,因為今晚注定是個無眠之夜,他要隨時保持最清醒的狀態(tài),等著處理可能發(fā)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