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棋的的衣服越來越少,眼看衣服就要被洛蘭脫光,這時,一旁撒完花盤的珍站了起來。
也不知道珍從那里抽出一條遮羞布,她熟練的用那遮羞布擋住秦棋的要害,與此同時,洛蘭也剛好把秦棋的衣服全部脫光。
秦棋輕呼了一口氣,心想:還好給我留了一絲顏面。
秦棋是個臉皮薄的人,如果讓他突然在兩個女仆面前脫的一絲不掛,他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秦棋心中萬分感慨的時候,洛蘭和珍分別從兩邊纏住秦棋的胳膊,“大人,請到池中清洗一下吧?!甭逄m指了指清澈的池水,對秦棋說道。
秦棋聞著水池中花瓣,因被熱水浸泡而散發(fā)出來的淡淡芬芳,他不得不承認,那對疲累一天一夜沒睡覺的他來說,絕對有著致命的誘惑。
秦棋不再多想,既然可以這樣享受,那為什么不好好的泡個澡呢。
秦棋走進撒滿花瓣的水池,在清晨的微寒之中,水池的溫度剛剛好,暖和和的感覺傳到心間,他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快要飄蕩了起來。
秦棋揚起頭,他將后腦勺枕水池邊的池沿上,因為太過舒爽,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沉沉睡了過去。
人在迷迷糊糊的時候,腦海中回蕩的總是最難忘的人或者最難忘的事。
一年以前,秦棋跟著麻衣的真正領(lǐng)袖,也就是那個蘿莉身成人聲的阿奶,以及凱西三人,成功的打入南諾城高層貴族內(nèi)部。
經(jīng)過三人的努力,近乎一般的南諾城貴族全部加入麻衣會。另外還有一半貴族沒有加入,那是因為那些貴族早已是小木棺的成員。
歐文自從與祈早先定下婚約,便邀請了各界人士前來參加他與祈的婚禮。
歐文雖然還沒有明確要加入麻衣會,但介于那些屬于麻衣會的貴族勢力,他還是禮貌性的邀請了麻衣會在南諾城的領(lǐng)導(dǎo)集團。
至于麻衣會在南諾城的領(lǐng)導(dǎo)集團,無非就是阿奶、凱西和秦棋。
阿奶和凱西倒是沒什么,但是讓秦棋來參加歐文與祈的婚禮,這對于秦棋來說,絕對是莫大的打擊。
秦棋與祈,兩人的目光時不時的交錯在一起,可惜雙方都是非常固執(zhí)的人,即便彼此都知道對面心里只有自己,但在這個檔口,雙方卻沒有一人肯低頭。
祈穿著婚紗的樣子,絕對是秦棋見過最美的女人,可這穿婚紗的最美女人身邊站的不是秦棋,而是歐文。
歐文看著秦棋一臉沉重的樣子,他似乎感覺非常舒心,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不知道是心里高興,還是有意嘲諷秦棋。
秦棋多次把拳頭握的劈啪作響,卻被身邊的凱西給多次阻攔下來。秦棋無奈,只得壓下心中怒火,等待歐文與祈的婚禮開始。
秦棋覺得,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莫過于看著自己最心愛的人,穿著潔白的婚紗,跟自己最討厭的男人站在一起,即將步入婚禮的殿堂。
所有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全部在南諾城領(lǐng)主府中耐心等候,府上歌舞升平,歡樂的樂曲演奏一首接著一首。
當然了,對于秦棋來說,這些歡快的樂曲與喪曲無異。
南諾城城主,康納雪萊,他是歐文的父親,也是今天與祈的婚禮主持。
歐文是康納的獨生子,他非常寵溺自己的兒子,因此他非常重視歐文的婚禮,但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已經(jīng)快到了婚禮的時間,康納卻遲遲沒有現(xiàn)身。
就在歐文等的有些著急的時候,康納終于在管家的陪伴下,走進了大廳。
所有人都站起身來,大家恭敬的看著南諾城這個有名的康納大公走進兒子的婚禮殿堂。
“對不起,諸位,恕我來晚了一步?!笨导{大公一邊走進來,一邊向大廳內(nèi)的眾賓客揮手打招呼。
歐文走到父親身邊,“薩皮爾叔叔怎么沒有過來?”歐文覺得父親今天有些反常,雖然康納大公在極力掩飾著什么,但還是被敏銳的歐文給察覺了。
歐文知道,薩皮爾叔叔是父親的得力助手,一般無論父親走到哪里,薩皮爾叔叔都會跟在身邊,尤其今天這樣重要的場合,歐文還專門邀請了叔叔薩皮爾做自己的證婚人?,F(xiàn)在只有父親一個人過來,歐文心中當然免不了有些疑惑。
康納一邊繼續(xù)保持微笑,一邊小聲對歐文說道:“親愛的兒子,聽好了。”
“我得到消息,據(jù)說小木棺的人要在今天的婚禮上搗亂,最近小木棺已經(jīng)在南諾城制造了很多麻煩,今天是你的婚禮,你母親去世了,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你應(yīng)該明白,孩子我愛你,所以我不允許小木棺的人出現(xiàn)在今天的婚禮上?!?p> “你叔叔薩皮爾是個能人,小木棺的事情也一直由他負責(zé),我很抱歉,他今天不能來參加你的婚禮,但我保證今天的婚禮絕對是你一生中最難忘的記憶?!?p> 康納說了很長一段話,他開始為歐文整理領(lǐng)結(jié)。
“去吧,你美麗的新娘在那里等著你呢。”康納也不給歐文反應(yīng)的時間,他拍了拍歐文的肩膀,示意歐文走到祈身邊站好。
雖然歐文心中有諸多疑問,但婚禮的鐘聲已經(jīng)敲響,所有賓客也各就各位準備好了,歐文擠出一點微笑,走到了祈身邊站好。
祈自覺的挎住了歐文的手臂,雖然她心中對秦棋還有些不舍,但現(xiàn)在已是箭在弦上了。
康納大公走到司儀臺上,他拿出懷中的潔白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剛才為了趕上我兒子的婚禮,我可是跑著過來的,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十八歲?!笨导{不失風(fēng)趣的向臺下的來賓們解釋著。
來賓們臉上露出善意的微笑,大家很羨慕歐文有一個這樣疼愛他的父親。
康納不停的咳嗽起來,他似乎企圖清理一下因干涸而顯得有些嘶啞的喉嚨,“我想我現(xiàn)在需要一杯水?!笨导{對著臺下站成一排的女仆說道。
一個機靈的女仆似乎早有預(yù)見,她貼心的為康納大公準備了一杯清水。
女仆上前,她將清水遞給了康納大公。
康納大公接過清水,他看了那女仆一眼,“雖然對你印象不深,但非常感謝你,可愛的姑娘?!笨导{大公將喝了一口清水,然后他將水杯遞給了那個女仆。
女仆帶著水杯退了下去。
待女仆離去,康納大公攤開雙手,不失優(yōu)雅的高聲道:“好了,現(xiàn)在吉時已到,有請英俊的新郎和美麗的新娘上場?!?p> 歐文和祈在花童的花瓣雨里,緩緩的邁開步子,兩人挽手走向儀式臺。
場外的秦棋,他看著花瓣從天而落,分別掉落在歐文和祈的頭上、身上,最后飄落在地上,他覺得那些似乎并不是花瓣,而是一塊塊玻璃,而且還有那種掉落在地的碎裂聲。
紅地毯并不是很長,但歐文和祈足足走了兩三分鐘。
兩三分鐘雖然也不是很長,但秦棋卻覺得像是過了幾個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