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關陶陶,”關陶陶喃喃答道,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她無措的的望向周圍的人,“抱歉,我還說最近的電話詐騙手段越來越新穎了啊。”
話一出口,眾人又是樂倒一片,許如清倒像是已經(jīng)被她打擊習慣了,撇撇嘴自嘲的接著說道,“我之前應邀寫了一篇文章,引用了知網(wǎng)上的三篇論文。其中有一篇是你的,我想著把稿費就分成三分,算是援引版權的稿費了。另兩位都聯(lián)系上了,就你個小丫頭片子,回回掛我電話?!?p> 關陶陶一是沒有聽懂這么大的信息量,怔怔的望著許如清問道,“我的論文?”
“是你的畢業(yè)論文,挺厲害的嘛,明大考古系出身啊?!痹S如清邊說邊從手包里掏出一個裝錢的信封包,起身走到關陶陶面前。
關陶陶這才剛剛反應過來,她并沒有先結(jié)果老許遞出的信封,而是抬起泛紅的雙眼問道,“如果方便的話,能否讓我看看您寫的那篇文章?”
這個要求倒是很出人意料,不過以老許的閱歷也是馬上就反應過來了,掏出手機翻翻找找便遞了過去。
關陶陶及其謹慎的接過手機,顫抖的雙手輕輕滑過屏幕。她閱讀速度很快,不長的文章不一會就看完了。
“謝謝您,”這會出了手指,關陶陶連聲音都微微發(fā)顫。
“沒事啦,讓被引用作者看看也正常?!崩显S笑呵呵的說道。
“不,我是說,謝謝您用我的論文。”關陶陶聲音的顫抖已經(jīng)無法掩飾。
是的,她很感激許如清,感激他的引用,讓自己的論文重新產(chǎn)生了價值,哪怕只有毫厘而已;她感激他,讓自己那個早已蒙塵的夢想再次閃爍了一下,哪怕光芒微弱;她也感謝他,讓自己在八年的塵世消磨后能夠再次看見那個曾經(jīng)驕傲的自己。
只是這些都是無法解釋出口的,別人也無法理解。眾人見她有點失態(tài)也感到奇怪,不過還是安慰道——
“小桃是不是被老許肯定了一下太激動啦”
“不是,肯定是老許這些天奪命連環(huán)call把人給嚇著了。”
“哈哈哈……”
宋毅南沒有說話,他目光始終鎖定在關陶陶身上,把她的失態(tài)和神傷一絲一毫全然不落的看在了眼里。他很疑惑,心里也有許多問題得不出答案。
“吶,我把稿費放在這兒了?!痹S如清把那個厚厚的信封放在關陶陶面前的桌子上。
“哇,可以呀!老許,就你那篇文章三分之一稿費就有這么多?羨慕羨慕。”包航開了個玩笑。
“哦!瞧我這記性,”被包航這么一提醒,許如清倒是又想起一件事,他對著關陶陶說“說來也巧,我另一篇引用的文章是周道遠,周老的?!?p> 旁人還一臉疑惑,關陶陶一聽這個名字卻是驚了一下,就連手中的杯子都沒拿穩(wěn),磕到轉(zhuǎn)盤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周教授是你的導師吧?他聽說我也用了你的文章就說要我把他的那份稿費也給你?!痹S如清說道。
關陶陶低著頭默默聽著,沒人看得見她的表情。
半晌關陶陶抬起頭一雙紅紅的眼睛強忍著淚水問道,“老師,可還說了什么?”
許如清見她如此失態(tài)也是被嚇了一跳,連忙道,“周老說,他用不到這些,倒是他的學生許久沒聯(lián)系過了,不知最近過的怎么樣,就把這份稿費也一同給她吧?!?p> 聞言,關陶陶困于眼中的那滴淚終究還是滑落了下來。
宋毅南見狀心突然揪了起來,眉頭緊緊鎖住,這是他的陶陶么?那個曾經(jīng)多么明麗驕傲的人啊,如今……
眾人見狀也都是頗為震驚,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別別哭啊,這傳出去讓我老許還怎么做人啊?”許如清也沒見過這種架勢,一時間慌了手腳,“別人回頭一說,我老許在聚餐上把一個女作者給說哭了,你說這叫什么事?”
關陶陶自知她自己太過失態(tài),連忙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扯出一個不哭還難看的笑容——我們勉強稱之為笑容吧。
“若是這樣,這稿費我就更不能收了,兩分都不收?!标P陶陶作勢將信封往邊上推了推。
“不是,為什么?。俊崩显S有點急了。
“就在麻煩您一下吧,吧這個都給周教授吧,”關陶陶啞著嗓子說道,見眾人疑惑連忙解釋,“因為只有這樣,周教授才能相信,我現(xiàn)在過的不錯,才能放心。是我不爭氣,這么些年了,還讓他老人家費心?!?p> 說完,不等大家反應,關陶陶便借口去洗手間,逃出了包廂。她此時此刻也急需好好平復一下自己的心緒。
……
另一邊,包廂里。
“欸,合著我還成罪人了?!崩显S費力不討好的自嘲了一下。
這時之前一直沉默的宋毅南開了腔,“欸,這怎么能怪老許呢。只不過人人都有自己的立場罷了,老許你就把錢都給周老吧。反正寫網(wǎng)文到她這個程度的也不差這幾千塊。”
“行吧。”許如清悻悻地收起了信封,坐回了座位。
“不過這小桃人不大,秘密不少啊。”包航接話隨口說道。
“嗯嗯,之前論壇里流傳的什么單親奶爸,還有他是不是說過自己沒上大學?”李松也想起來說了一句。
“不過關山是不是認識小桃???”南柯望向宋毅南,問道。
“嗯,認識?!彼我隳衔⑽櫭肌?p> “我前女友?!?p> 宋毅南輕輕巧巧的幾個字便是一顆重磅炸彈。
“?。俊?p> “什么?”
“不會這么巧吧?”
“這真的假的?你有幾個前女友,方便透露一下么?”許如清詫異的問道,怪不得他當時在車上一說關陶陶的名字這人就這么大反應,剛剛還執(zhí)意讓他再打一次電話。
“就一個,就她。”
宋毅南聲音暗啞,眼神直直的望著面前那個暫時空出來的位子,仿佛剛剛那個女人還坐在哪里一樣。
在座的也都是男人,自然是能夠理解宋毅南此時的反應所代表的涵義。嘴上雖然不說,但心里都是燃燒著熊熊的八卦之火啊。
不過這兩個人同在一個網(wǎng)站這么多年,竟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彼此也是非常神奇。以這兩人今日的反應,看來今后可是有好戲看了。
席上其他幾人紛紛從彼此的眼神中交換著這樣的“對話”。
小半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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