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繩子一端固定在盜洞口,一個接一個的滑落下去,等我滑落到底部時,腳踩在地面上感覺很不平整,我將手電往地上四下一掃,發(fā)現(xiàn)地面上都是些碎石塊,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坑洞。
陳雪也蹲了下去,看了看腳下的地面對我們說到:“大家小心一點,這里可能發(fā)生過戰(zhàn)斗,這些坑洞應該是上一次來這里的人,用炸藥炸出來的”。
聽她這么一說我不由的有些心驚,心中不由的暗自猜測到,彪子他們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才需要動用到炸藥。
我觀察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的空間很大,整體看去像是個四方的大殿,在手電的照射下隱約的能看到,大殿內(nèi)四角各有一根粗壯的石柱,想必這四根石柱應該就是這座大殿的頂梁柱了,不過等我們四下看去,卻發(fā)現(xiàn)這座大殿似乎是獨立的,竟然沒有通往其他屋子里的通道。
陳雪似乎看出了我們的疑惑,說道:“這不可能是一間單獨的大殿,要不然這里怎么會有戰(zhàn)斗過的痕跡,我們四處找找看,這里有沒有通往其他房間的暗道”。
我們幾個人分散開來,四處打量著周圍的情況,檢查角落跟墻壁上是否有暗道存在,我見西裝哥走到一處墻壁哪里就不動了,好像是在打量著墻壁上的壁畫,我就跟了過去。
我走到西裝哥的身后,朝著他看的墻壁上看去,墻上原本應該是一些彩繪壁畫,不過大多都已經(jīng)被氧化腐蝕了,只剩下些黑白色的圖案還在上邊。
我問西裝哥他在看什么。
西裝哥指了指墻上的一處壁畫說到:“你看這里的壁畫刻畫的內(nèi)容,是不是有些古怪”。
我走上前去,順著西裝哥手指所指的那塊壁畫上看去,我仔細的分辨著壁畫上模糊的內(nèi)容,那居然是一張張惡鬼的肖像刻畫圖,我有些納悶,心說這難道是古代人畫的惡鬼寫真圖?
我頓時知道西裝哥說的奇怪是什么意思了,因為一般墓室里的壁畫上,要么會刻下這墓主人生平一些比較重要的事,要么會刻畫一些,神仙之流的人物或者場景,以期待自己死后可以步入輪回,或者是被接引飛升。
而在自己墓室里的壁畫上刻下惡鬼圖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于是我繼續(xù)向后邊的幾幅壁畫上看去,后邊的幾幅壁畫上刻畫的不再是惡鬼圖,倒有些像是敘事圖畫,講述的是一群人爬到了一座造型奇特的山上,他們在半山腰上的一處洞穴里,挖著什么東西的場景。
另一幅圖上記錄著,這群人好像是在山洞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外邊的一群人簇擁著山洞里的人,他們從山洞里抬出來了什么東西,但是由于著重的刻畫了很多人的場面,所以抬出來的是什么并沒有畫清楚。
我趕緊朝著下一副壁畫上看去,這幅壁畫上刻畫的是,那一群人在一處空地上,圍著一個長方形的東西,在不斷的跪拜,我離近了仔細的看了看那長方形的東西,發(fā)現(xiàn)那居然像是一口黝黑的巨棺,想必剛才這群人,從山洞里抬出來的應該就是這口黑棺了。
我感覺十分的奇怪,不知道這壁畫上的人在做什么,為什么要去跪拜這口被挖出來的棺材,我繼續(xù)向后邊的壁畫上看去,可是后邊的壁畫已經(jīng)被腐蝕的很嚴重了,根本就看不到什么清楚畫面了。
西裝哥也盯著壁畫緊皺著眉頭,看他的樣子,仿佛是了解一些壁畫上所刻畫的內(nèi)容,是什么意思。
我剛想問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就聽到一邊的王海喊到:“誒!你們來看看這石雕做的真逼真,連手指上的指紋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跟西裝哥聽到,都扭頭去看王海那邊,只見王海一邊向這邊走來,一邊手里還舉著什么東西的樣子。
其他人也聽到了他的聲音,都走了過來。
王海見我們都過來了,就舉起了手電照向手里拿著的東西:“你們看這石雕做的是不是很精細”。說著就舉起來讓我們看。
別人到?jīng)]什么,只是西裝哥跟陳雪看到這半截石雕手臂后,都臉色大變。
西裝哥猛的抬手,將王海手中的石雕手臂打落到了地上,王海被西裝哥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手也被西裝哥打的生疼,不知道他在抽什么風,王海覺得面子上有些過不去,剛想發(fā)火。
西裝哥卻冷冷的說:“你最好別動這東西,這不是普通的石雕,你看那石雕胳膊斷裂的地方有什么東西”。
王海聽了雖然還是有些火氣,但是狐疑的看了看西裝哥嚴肅的樣子,還是忍了下來,他蹲下去用手電一照,在他的手電光近距離的照射下,我們看到那節(jié)石頭手臂的斷裂處,居然在緩緩的滲出了一些紅色的液體,雖然量很少但是我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血液,畢竟石頭的顏色跟血液的顏色區(qū)別,還是十分的明顯的。
王海看到這一墓,嚇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倒著退了好幾米遠,他有些恐怖的喊到:“這…這石頭居然在流血”。
他臉上的表情十分驚恐,臉色也有些慘白,我知道他這是被嚇壞了。
我走過去將他扶了起來,他這才算回過神來,連忙舉起手電,照了照自己剛才觸摸過石雕的手掌,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異樣的地方,這才松了口氣。
他轉(zhuǎn)頭看了看西裝哥問到:“這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西裝哥搖了搖頭,并沒有回答他。
陳雪則走到那半節(jié)石雕手臂前蹲了下來,她從小包里取出來了一支玻璃小瓶,將瓶塞打開倒出了幾滴酸液上去,石雕手臂在一陣滋滋的腐蝕聲中,化成了白色的酸氣就被溶解掉了。
我抬頭看了下西裝哥,不過發(fā)現(xiàn)他正在看著蹲在地上的陳雪,不過他注意到我在看他后,又露出來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出來,向著別處看去。
王海畢竟是老江湖了,雖然剛才被嚇得不輕,不過現(xiàn)在也冷靜了下來,他也默不作聲的看著,地面上被腐蝕的斷臂。
耗子看著蹲在地上的陳雪問到:“船頭你覺得這里會不會根本沒有暗道,也許他只是一座建在古墓旁的廢棄大殿呢?”。
陳雪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如果這里是一座空殿的話,你怎么解釋這地面上的痕跡,這些痕跡還很新,最多不會超過一周的時間,這里應該會有暗道通往別處的?!?p> 陳雪將小瓶塞回皮包里,站起來說:“我們抓緊時間尋找暗道吧,上一隊的人,隊伍里也有不少高手,結(jié)果他們竟然一個都沒有走出來,那就說明這個墓一定不簡單,大家都小心點,我們這次下來的主要的目的,是要探尋一下這里還有沒有活著的人,并將他們救出去,所以那些可能有陪葬品的地方,也肯定是機關最多的地方,我們要盡量繞開,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將這里搜查一邊,找到其他可能存活下來的人。”
西裝哥突然盯著我們身后淡淡的說道:“我覺得繞不饒開機關已經(jīng)無所謂了,你們看看你們身后”。
我們聽他這么說,不由的都扭頭去看,我們身后就是打盜洞下來時的位置,在我們幾個人手電筒共同的照射下我們看到,一條兩米多寬的墓道出現(xiàn)在前方,我頓時一驚,我順著繩索下來時,特意看了眼身后,哪里只有一面光禿禿的石墻別的什么都沒有呀。
我們幾個人不可思議的,望著身后這條突然出現(xiàn)的漆黑墓道,我們慢慢的走了過去,發(fā)覺不僅莫名其妙的多了條墓道出來,更可怕的是,我們下來的盜洞連同繩索也都消失不見了,我們趕緊在這漆黑的大殿中,尋找起來我們下來時打的盜洞,可是等我們轉(zhuǎn)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我們頭頂上的石土,居然沒有一處破損的地方。
我們幾個人聚在大殿中央,互相看著對方,心里不由的發(fā)慌起來,背上不斷地冒著涼氣,要不是我們?nèi)咳耸且黄鹣聛淼?,我們甚至都會懷疑我們從來沒有打過盜洞,而是從頭上的石土里生生的鉆下來的。
我們不由的都望向最先發(fā)現(xiàn)這一切的西裝哥。
西裝哥無奈的一笑:“我跟你們一樣也不知道,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當時我們都被那半截石雕手臂吸引力注意力,等我朝后邊望去就已經(jīng)是這樣了,所以我感覺要是這里真的發(fā)生了什么變化,也肯定就是在那一瞬間,否則我們這么多人不可能誰也沒注意到,這突然多出來的一條墓道”。
耗子跟王海他們雖然也算是江湖老手了,但是面對如此詭異的情況,也不禁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剛才大家還在尋找暗道,結(jié)果這里卻突然自己憑空出現(xiàn)了一條墓道。
陳雪看大家面色都有些難看,于是說到:“你們覺得有沒有可能,這條墓道就是上一只隊伍來這里的墓道,也許是我們剛才不小心觸碰了什么機關,所以才導致這條墓道的出現(xiàn),反正我是不相信這墓道會憑空的出現(xiàn),我覺得這里邊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只是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罷了,我們先不要自亂陣腳,也許分析一下,就能找出其中問題的關鍵呢”。
我知道這是陳雪在穩(wěn)定軍心的說詞,任誰碰到如此詭異的事,能不慌亂呢,不過眼前確實不能自亂了手腳。
為了避免在出現(xiàn)這種詭異的情況,我們將背包里的一些探險用的熒光棒取了出來,互相碰撞了幾下,扔到了大殿的各個角落里,這樣就算大殿里在發(fā)生其他的變化,我能也能及時的發(fā)現(xiàn)。
我們不是沒有考慮過,進入那條突然出現(xiàn)的墓道里,只是那條墓道出現(xiàn)的太過詭異,大家誰都沒有提而已。
我們聚在那條墓道前,蹲了下來討論著眼前發(fā)生的事情。
陳雪:“現(xiàn)在大家都說說自己的看法吧。”
她看沒有人說話,接著說:“我先來我認為這里有機關,我們在下來的時候,不小心的觸發(fā)了什么機關,才導致了這條墓道的突然出現(xiàn)”。
其他人聽完后還是低頭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想起來在鬼方城下的事情,于是我就說到:“你們說咱們會不會是中了什么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