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波浪長發(fā)在風(fēng)中飛舞,地獄之海陰冷孤寂,她依舊美的仿若黑夜精靈。
“我死后就一直被困在地獄之海,所以很多原本屬于通靈師能力都無法施展。
不過,你若是有什么需要我?guī)椭模梢噪S時借助手鏈來找我,在血玉環(huán)佩戴者在睡夢中或是失去意識時,我也可以主動召喚你進(jìn)來。
這可是千年前的人才有的福利,畢竟我也是靈武大陸最后一位還能給你解答的通靈師了?!?p> 能夠完成賽椏的囑托,夏溪也很高興。
看著賽椏,她笑盈盈的點頭,
忽然,手腕就一陣痛意,讓她疼的差點叫出聲來。
停駐在地獄之海的靈識瞬間被拉回到現(xiàn)世中。
”?。 ?p> 恢復(fù)意識的夏溪睜開雙眼,這才發(fā)現(xiàn),原本暈倒在床邊的她正被人扼住手腕,抓上了床榻。
而眼前的那個人,除了閻天冥,還會有誰呢?
幾縷長發(fā)黏在閻天冥冰削的側(cè)臉上,他的脖頸和額頭滲出點點汗珠。
呼吸有些急促,他看上去就像是剛被噩夢驚醒的樣子。
居然在這時候清醒了過來,難怪自己會從地獄之海中突然出來。
這運氣著實不太好??!
”閻、閻天冥!你!你不是睡著了嗎??”
看著他,一臉慌張的夏溪心虛的小聲問道。
她自然是不能對人說出賽椏的秘密,但她要如何解釋呢?
就在夏溪還在糾結(jié)的間隙,然而,沒有質(zhì)問,也沒有回答。
眼神迷離,閻天冥反手就將她按在身下。
月光下,夏溪可以清楚地看見他冷峻的臉龐。
除了彼此冗長的呼吸,便是長久的寂靜。
月光下,夏溪可以清楚地看見他冷峻的臉龐,迷離的眼神,就像是無意識的陷在一場夢里。
“你愛的從頭到尾不一直都是我嗎?!別想一個人逃開啊!我們從開始就注定在一起!”
他顫抖著身體像是在囈語,夏溪愣了愣,發(fā)現(xiàn)他的眼圈還有點泛紅。
哭了?他也會哭???!
這還是閻天冥嗎?
夏溪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是她平日里見到的那個向來冷漠的閻天冥嗎?
距離越靠越近,從他眼中,夏溪仿佛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方軒?”
在閻天冥懷中,緊緊抓住他胸口的衣襟,這句無意中的呢喃所帶來的后果是夏溪沒想到的。
聽到這個陌生名字,他抬起頭,五官棱角分明,幽暗深邃的冰眸直勾勾的望向心底。
“誰允許你在我懷里喊別人的名字!記住!我叫紀(jì)!天!冥!”
一只手憤怒的攥緊夏溪的雙手,隨即便吻在了她兩片薄薄的嘴唇上。
面對彼時的他,夏溪也變得慌亂起來,被抓住的手有股撕裂的痛,迫使她急切的想要逃避眼前的一切。
這個吻,熱烈而狠絕,讓她喘不過氣。
夏溪突然感到非常害怕,面對彼時的閻天冥,眼眶中頓時噙滿淚水。
似乎是感應(yīng)到這一切,閻天冥胸前的血玉環(huán)突然變得滾燙炙熱,讓他心口感到一陣灼傷。
置身夢中的閻天冥瞬間一個激靈,頓時從一直深陷的迷惘中清醒了過來。
停止了逐漸收緊的手,他很快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閻天冥非常的茫然無措,但為了掩飾自己的反常,快速的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
他腦中依舊是一片混亂,但卻漸漸恢復(fù)了往日的沉穩(wěn),開始冷靜下來。
怕她再喊出聲惹來堡內(nèi)守衛(wèi)的注意,便用一只手捂住了夏溪的嘴巴。
空蕩的臥室里只剩下他漸漸平穩(wěn)的呼吸和夏溪口中的嗚咽聲。
在鬼面街聽完那個故事以后,他也不明白自己是中了什么邪。腦海中總在浮現(xiàn)一些奇怪的影像。那存在不同的時空中,一世又一世,共同經(jīng)歷一切的兩個人。
是他和夏溪?……還是更加虛無縹緲的幻象?
望著此刻夏溪困惑而氣惱的眼神,更讓他心亂如麻,就如同一只爪子在他心頭抓撓。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他有些手足無措的發(fā)問,但其實卻沒想要聽夏溪的回答。
理智告訴他,不能讓人知道夏溪在這里出現(xiàn)過。
她并不屬于自己。
至少不屬于現(xiàn)在身為閻天冥的他。
”你聽好了……我現(xiàn)在把手放開,如果今晚的事有第三個人知道,我會殺光葉家的人……說到做到!“
他知道夏溪在乎什么。
凝視著她的淚眸,緩緩的放開了捂著她嘴巴的那只手。
雖然嘴上說著惡狠狠的話,但看她一臉委屈和驚恐的樣子卻讓閻天冥十分動搖。
轉(zhuǎn)過頭刻意不去看她,夏溪委屈的眼淚卻已經(jīng)撲簌撲簌地落下,她還在強(qiáng)忍著不發(fā)出聲音,是話說重了嗎?會以一個女人家人的性命要挾,他究竟是從何時變得如此卑劣了?
”啪!“
哭泣聲哽咽在喉,夏溪起身,一個巴掌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了閻天冥的右臉上。
然而在夏溪看不到的那半張臉上,黑暗中閻天冥微微勾唇,比起看她哭,果然挨了巴掌反倒好受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