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非識也不是非得和她計較,這丫頭本事奇怪的很,怎么都不像一個相府默默無聞的小姐會的。
招式詭異奇特,卻熟練自如,系統(tǒng)有律,招招有玄機,這種武功從未見過,莫不是她遇到過奇人?
“無論輸贏?”慕琉兮向他確認。
“嗯?!彼痉亲R頭微點。
自己真的想認真看看她盡情使出那些奇怪的招式,也算探探她的實力。
可慕琉兮竊喜,原來還真有打一架就能解決的事。
就這樣,一個少年和一個女孩就在屋里開戰(zhàn)起來,瘦小的女孩招招逼近進攻,黑衣少年黑眸流動,應付擋下招式。
她果然會的不少,快準狠,出其不意,招式多變,讓司非識震撼不已,每次能順利應對回去,多虧她力道欠缺。
而外面,還等著不怎么放心的幾人,聽到屋里有打斗的動靜,哪還等的住,都心中猛地一跳。
重點是里面誰都知道是一個八歲柔弱小女孩,可里面那凌厲不斷的動靜,這…怎么可能!
尤其是歐陽允,更不敢相信司非識可能和慕琉兮動手,心下更擔心更甚!
“非識,千萬別沖動啊,表妹還小…別動手??!”歐陽允著急喊著,拍門幾下。
“公子,這…這里面怎么回事,莫不是還有黑衣人?”客棧老板也許擔心就到歐陽允面前,縮著脖子小心探問。
大半夜,突然來了群黑衣人,然后打殺一片,把他嚇得魂都沒了,想想都心有余悸,背脊涼瘦瘦的。
想上來看看情況,也好要點補償,誰知有聽到打斗聲,可把他又嚇了一次,腿都差點沒軟了。
“沒有什么黑衣人,你別瞎管,我們有事會叫你?!睔W陽允一嗓子大吼。
“是是是。”那老板聽完馬上怯怯的點頭退走。
雖然錢重要,但是人也不好得罪啊。
歐陽允眼神都沒多留,再次看向那房門,焦急反復,里面都打斗了這么久,是怎么回事,表妹難道還能在非識手中過招那么久?
“你們都不著急嗎?”歐陽允對后面司非識慕琉兮的人一瞪眼氣問。
“著急,可小姐沒發(fā)話?!鼻С晾淅浠匾痪洹?p> 若雨怯怯低頭算是默認千沉話里的意思,但是她也不確定小姐有沒有事,只能焦急等著。
至于阿清阿炎兩人站的比木頭都直,雷打不動。
算了,歐陽允氣悶,干脆沖進去看看,小琉兮可不能出了什么事。
歐陽允想法剛到,還未推門而入,就被喝制。
“誰都不準進!”
此時,慕琉兮與司非識誰都沒有先停下攻勢,兩人打的激烈難分。
慕琉兮不斷攻擊,前踢,后切,攻擊重要部位,司非識總是閃躲,仍有余力。
慕琉兮有些力不足,也喘息的厲害,暗恨自己太弱太小,本就缺失力道,現(xiàn)在更是發(fā)招無力了。
她算看出來了,司非識分明是在觀察自己的招數(shù),根本跟她正面打。
我讓你想了想看的,等下可就任由我整理你了,慕琉兮嘴角一勾。
司非識見她攻勢不那么緊湊,覺得她也差不多到火候了,但是為什么她還能笑的出來。
星眸深了幾分,這丫頭一定還有后招。
接下來幾招司非識多有留意,發(fā)現(xiàn)沒什么特別的,只是她多換成近身的拳攻。
司非識心下思忖慕琉兮的用意,隨后身上的感覺讓他瞬間明白,那種虛力感讓他腳步散漫。
在觀察他許久的慕琉兮本來還在疑惑怎么還沒起效果,余光突然看到司非識的異樣,眼中一縷光芒閃過。
剎那,司非識抬目看向慕琉兮,那黑眸涌動著幽深無盡的怒火,有種殺神般的戾狠,讓慕琉兮心中一驚。
她不知道,司非識最恨的就是迷藥這類東西。
司非識強制自己鎮(zhèn)定,踉蹌幾步來到床榻處,手撐著床木,渾身無力,幽黒的眸藏著冰冷危險的寒意。
慕琉兮看著虛弱無力的司非識,一點都不嫌事大的湊近過去,看來自己讓千沉準備的軟勁散效果不錯。
慕琉兮此時從剛剛激斗中恢復不少體力,在司非識面前小人得意道:“本姑娘向來喜歡贏的感覺?!?p> “哼,用藥…也能算贏?”司非識心中對用藥厭惡痛絕,怒道。
“你試探我一個小女孩,我就不能使法子治治你?”慕琉兮反問,有些火氣。
他能隨意試探自己,自己處處吃虧,可不是打一架就能結(jié)束的,自己還有火氣呢。
司非識好看的唇抿著,沒有言語,慕琉兮想著他因為藥力所以老實了。
慕琉兮背手彎腰,眉眼染笑道:“七皇子,那杯和解茶你是必須受了?!?p> “我們本無仇怨,我也無得罪之意,今日,一來一往,兩清?!?p> 司非識緩緩抬頭,就看到慕琉兮湊近的小巧面龐,話中帶笑,明眸里卻是滿滿威脅。
司非識看著面前靈動狡黠的小女孩,不知為何就不想與如她的意愿。
他自己都無意識的做出一個動作,唇角上勾,眉眼展開了笑意,不慌不慢吐出一話:“那我告訴你,不可能?!?p> “…”
“你知道的可不少,以為還能和我講和嗎?”
慕琉兮愣了許久,不止是因為那話中意思,更是因為司非識突然的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笑容,少了清寒冷戾的他帥氣俊絕,好看至極??!
慕琉兮不由的呆愣片刻,轉(zhuǎn)而笑語脫口:“你笑的時候最好看!”
司非識臉上的還掛著的笑頓時一僵,當即收去那不該出現(xiàn)的笑,沉臉斂眸,生人莫近的冷情疏離之氣再生。
他還只是十幾歲的少年,卻如此性情冷淡,慕琉兮感覺他藏了很多故事,連骨子里都是道不明的深深...陰暗。
“我并不知道什么,相反,你知道我許多秘密不是嗎?而且我和被丟出家門沒什么區(qū)別,我們際遇差不多,何不相讓一步,萬事和氣?!蹦搅鹳馐丈?,放緩語氣示好。
“之前我讓,你得寸進尺,現(xiàn)在又說讓?可笑。”
“這是扯平你試探我的事,現(xiàn)在才開始真正談和解之事?!?p> “…”
“我們…既往不咎,緘口不言,結(jié)相交之誼,此和解可好?”慕琉兮瞇笑道。
“我的身份你也想結(jié)交?”聲音清冷,聽不出其中意味。
“身份與人有何關系?現(xiàn)在雖在窘?jīng)r困境,但不甘雌伏,難道不是意在隱忍厚積,一飛驚天?”
“呵,慕小姐竟然還會看人!可惜看錯了?!彼痉亲R淡然自若,不慌不緊。
慕琉兮想不通司非識怎么情緒恢復的這么快,淡定如此?
“看錯看對無所謂,我只想告訴七皇子,我愿交善,而你別用那些刺殺你的人試探我!我不奉陪?!?p> “當日你狠咬我一口,偷竊后擺我一道,如今奉陪幾次就不該嗎?”他極淡極輕道,目光放在手腕上,不知怒氣幾分。
掃過他手腕黑帶顫裹的腕處,自己咬的那一口自己太有底了,極狠極深,下了狠口的。
但凡他那日退讓一點,自己也不想動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