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陳宇問要不要載姜藝昕一程,被她婉轉拒絕。
進了小區(qū),姜藝昕發(fā)現(xiàn)王然正在小區(qū)外徘徊。
“藝昕?!蓖跞豢匆娊囮亢箅S即走了過來,“順利嗎?”
“過了一輪。”姜藝昕問道,“你是來專程問我的嗎?你原本給我打個電話就好了,特地跑來一趟多麻煩。”
“只是打電話哪里能代表我的誠意。”王然望著姜藝昕,深情款款,“去慶祝一下怎么樣?我請客。”
“嗯,剛和陳總慶?;貋?,吃的是自助餐,肚子可裝不下了。”
“藝昕,你老是拒絕我,真的很不給我面子誒。”
說起拒絕,這還是丁旗教會姜藝昕要如何果斷說“不”的,雖然有時候拒絕起來心里會不好受,但總歸比之前不懂拒絕的時候要來的輕松。
回到家,一推門進去,就聽到慕舒爾正在和文德爭論什么,似乎是在為游戲的事情吵架。
文德看到姜藝昕,連忙過來把姜藝昕拉到自己身邊:“藝昕,快來給我評評理,你說我好不容易擁有可以去美國學DOTA的機會,你說我該不該錯過這個機會?”
“……”姜藝昕欲言又止,因為她看到慕舒爾一直在給自己使眼色,“去的話,要去多久呀?”
“幾個月吧?!?p> “這事情,你或許應該和你爸媽商量一下?!?p> “我才不會和他們商量,大學畢業(yè)后,好不容易說服他們別再管我了,我可不要再回去和他們商量這點小事?!?p> 慕舒爾用不冷不熱的語氣問道:“小事?在你眼里辭職是小事,換個游戲玩是小事,現(xiàn)在隨隨便便出國幾個月也是小事,對嗎?”
“不是你支持我辭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嗎?”
“那也僅限于是在國內,你這幾個月練王者榮耀花了多少時間和心血,現(xiàn)在你說不玩就不玩了,要跑去美國練DOTA?去完美國,到時候你是不是又要心血來潮跑去歐洲?”
“我這不是心血來潮,要真算起來我玩DOTA的時間絕對比王者榮耀更多,而且也是柯勝凡的教練說比起手游我更適合玩網(wǎng)游,正好美國那邊來上海招人,教練把唯一推薦的名額給我,你說我怎么忍心錯過這么好的機會。”文德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丁旗和姜藝昕。
一旁的博士,卻在這時開口說了:“你既然覺得自己不能錯過機會,那就去好了。”
“你看看,博士都支持我呢!”文德再次看向慕舒爾,可憐巴巴地說,“你知道我有多想去的,你應該能理解我的?!?p> “你也不急著做決定吧?”丁旗拍了拍文德,“你要練DOTA在上海不行嗎?我記得上海也是有戰(zhàn)隊的吧?”
“上海是有戰(zhàn)隊,但又不招人,再說了,世界前幾強的戰(zhàn)隊選手那可都是在美國,去那學,對我來說更好。”
文德嘰嘰喳喳地說了很多想要去美國的理由,但他始終沒有弄明白慕舒爾反對的真正原因。
到最后,慕舒爾說困了要去睡覺,文德都拉著不放她走。
慕舒爾掙脫開文德的手,不耐煩地說道:“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就去啊,我又不是你的誰,哪里能攔得住你的大好前程?!?p> 看著慕舒爾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處,文德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道:“她怎么又生氣了?”
丁旗反問道:“你和舒爾現(xiàn)在是什么關系?”
“朋友關系啊,所以我才想著問問她的意見,哪里知道她反應這么大?!?p> “你如果決定了要去美國,那我先提醒你一句,等你訓練結束后回國,不管發(fā)生了什么,千萬別后悔。”
“后悔?后悔什么?等那時候得到了美國戰(zhàn)隊的認可,我回國就可以加入國內的戰(zhàn)隊了,很快就能代表國家參加比賽,我可沒什么好后悔的!”
丁旗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沒有繼續(xù)說什么,但似乎已經(jīng)預料到了幾個月后的結果。
一周后,文德離開了,慕舒爾沒有去機場送他,這讓文德很不是滋味,和丁旗、姜藝昕、童依次擁抱過后。文德趁著博士不備也擁抱了一下他,被博士嫌棄地推開。
告別了朋友,文德走進檢票口,總覺得好像有人在看他,但回過頭來只看到丁旗他們,慕舒爾到底是沒有來送他,文德有些失落地走進候機室。
慕舒爾來了,就在不遠處的大理石柱后面,她才不要和那個傻子告別,可到底還是沒忍住來了機場,果然,和傻子在一起久了,自己也跟著變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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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去了美國后,柯勝凡來時代公館做客的頻率明顯是直線上升,他和慕舒爾本來就是好朋友,性格幽默開朗,就連和博士都能找到相同的話題聊。
快一個月左右的時間,當眾人意識到柯勝凡的存在已經(jīng)開始逐漸取代文德的時候,眾人驚訝地發(fā)現(xiàn),有一天早晨,柯勝凡竟是從慕舒爾的房里出來的。
誰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呢?但就是順其自然地發(fā)生了,柯勝凡喜歡慕舒爾,他當初在做市場推廣的時候就和慕舒爾是最佳搭檔,他喜歡她,了解她,現(xiàn)在他和她在一起,這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可就是讓人覺得不對勁。
“很明顯,柯神這是趁虛而入?!倍∑煲会樢娧卣f道。
童語感慨道:“蚊子真是可憐?!?p> “你要真覺得蚊子可憐,不如就趁他回來前,幫他拆散舒爾和柯神?!?p> “我可沒這個本事。”童語瞟了一眼丁旗,“你怎么不去?!?p> “……”丁旗剛剛只是在開玩笑,被童語懟了一句話后,意識到自己玩笑開過了,撇了撇嘴。
“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蚊子受了刺激說不定就成長了,沒準就懂怎么追舒爾了?!苯囮空J真分析道,“舒爾對蚊子一定是有感覺得,之所以和柯神交往,就是被蚊子刺激到的。”
丁旗笑著打趣姜藝昕:“你談過幾次戀愛呀?分析的這么頭頭是道的。”
博士在一旁靜靜聽完,總結道:“依照概率算,蚊子談戀愛的頻率較高,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的速度也較快,因此沒什么好擔心的?!?p> 童語聽完博士的分析笑道:“談戀愛可和做實驗不一樣,實驗可以有理有據(jù)的分析,但感情這種事情可是算不準的,蚊子談戀愛的次數(shù)再多,舒爾對他那也是完全不一樣的存在,別忘了,她可是他的初戀?!?p> 初戀,的確是很難忘記吧?
在童語提到初戀兩個字的時候,丁旗也正看著童語,當童語的視線看向他時,丁旗下意識地避開了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