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白獨自立在小船之上,片塵不染,惟有手持搶來的鋼刀上,血漬煥然。
河水嘩嘩流動,四周眾人仿佛夢醒。
鐘陽與何柳等人駭然之余驚喜萬分。驚得是這少年,身手如此高強,殺人也是如此的干凈、利落。喜得是有黃天等人在此,應(yīng)可化險為夷。
蛋白手持鋼刀,眸中寒意閃現(xiàn),殺意凜凜,讓人不敢睥睨。
“表哥殺了他們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他在不遠處也是看得熱血沸騰,見人被殺也沒覺得身體有什么不適應(yīng)。
看到不遠處船上,鐘靈溪狼狽不堪的樣子。
他連忙三步并二步蹦到臉色蒼白的鐘靈溪身邊,將她扶到一邊休息,并出聲安慰。
蛋白卻是冷冷看向那蒙面男子,其冰冷的眼神令人心悸。
對方正心中躊躇不已時,蛋白靈氣一動腳下輕點船幫,身形霍然拔高五六丈。身子在空中,手里鋼刀噼啪作響炸成碎片。他雙手一環(huán),轉(zhuǎn)身向后揚起。
破碎的刀片,化成點點銀光帶著呼嘯聲,逐電追風般從蛋白的手中飛出。
眾人驚愕,抬首望去。
只見后面另兩艘小船上,哎呦聲不斷。幾個剛剛爬上大船與還在小船上的水賊,全都捂著脖子翻身倒下。
而蛋白表哥卻是如若無事般,輕輕落回小船上,依舊盯著那蒙面,目光灼灼。
蒙面男子不禁打了個寒顫。他怨毒的眼光毒蛇般盯著蛋白,心中卻惱怒不已。本身計劃堪稱完美,眼看大功告成,卻功虧一簣。這少年等人如災(zāi)星,如煞神,壞了自己的美事。
“你在新子城還有幾個眼線,都是你的人?”蛋白突然開口說道,剛剛殺完人的蛋白,此時的樣子很帥。
不遠處的鐘陽面露不解,一旁的何柳卻是暗自點頭,其杏目中,閃現(xiàn)一分恍然!
那男子聞聲,面色大變。少頃,他目光露出狠戾之色,手一揮。
“嘣嘣嘣”三聲連響,三道流光奔向蛋白。
那男子卻趁機躍起,向岸邊撲去。
蛋白眸中精光一閃,他伸手一抄,三支弩箭已到了手上,反手一擲,三道流光疾逝而去。
“噗通——”三個水賊手捂著脖頸,翻落在了水中。
那蒙面不管不顧,腳下已落在岸上,不敢停留,飛奔而去,轉(zhuǎn)眼已到幾丈之外。
鐘陽與何柳二人見狀,心下稍有遺憾。蒙面男子的小船距岸邊兩丈遠,能一躍而過,說明其功夫不俗。如今此人已到十丈開外,只能眼睜睜看著人溜掉。
二人念頭未止,只見蛋白已化作一道綠影,凌空虛渡般,跨越河面,直撲那漢子后背。他身在空中,便伸手虛張,向前抓去。
那蒙面男子警覺之際回頭,嚇得魂飛天外。他心中知曉此少年不好招惹,才趁機逃脫,未想轉(zhuǎn)念之間,對方已到了頭頂。
百忙之中,此人伸手從懷里掏出一把短劍往后就刺。蛋白本想抓住此人,審問一番,也好除去新子城的內(nèi)賊,為來往貨商行人免除一些禍害。他見此人冥頑奸猾,不假思索的手指一點,一道靈氣化作劍氣,“哧”,刺中漢子的腦門。
蒙面男子李豐只覺腦子轟響,眼前一黑,便墜入無盡的黑暗中。
如摔碎了瓦盆般,那漢子腦袋炸成血紅一片,前行兩步,撲地而亡!。
蛋白雙腳輕輕落在地上。他看著地上的尸首,嗟嘆不已!
昨晚,蛋白見此人與另一人竊竊私語時,就意識此二人對車隊眾人不利。表弟警覺,加上自己神功大成,出新子城時,見其中那個矮胖者,在城門處尾隨窺視,他便猜測路上會生變故。雖心中起疑,卻是空口無憑,也不好提醒眾人,只告訴了表弟,只是沒想到事情發(fā)生的如此突然,讓他也有所措手不及,好在表弟提醒的及時。
只是,今日水上的這場突變,想必即使欲做提防,也是防不勝防吧!
蛋白稍作遲疑,輕輕一招手,那漢子的錢袋被攝入手里,隨即沒了蹤影。有賺一筆,不能讓表弟發(fā)現(xiàn)。這一招就是特地向小龍學的,真是實用。小賺一比心里高興不已,看著這些尸體也不覺得惡心了。
現(xiàn)在水面上狼藉一片,慘叫呼喊聲此起彼伏,團團污血染紅了半邊河面。
蛋白在岸邊,看車隊眾人正打撈落水者。好在此處水不算深,落水眾人,生還者都在淺灘處等待搭救。
水賊的小船正好派了用場。五個艄公駕著小船,幫著救人。
見何柳與鐘陽對岸上張望,知其關(guān)切之意。
蛋白裂嘴笑了笑。
蛋白走至岸邊,腳尖一點,衣袂飄飄,如大鳥一般,輕輕落在鐘陽的船上來到黃天身邊。面對眾人驚羨的目光,他垂著眼梢佯不知。黃天他一直在安慰鐘靈溪,此時鐘靈溪也好多了,臉色沒那么慘白了。
“鐘大哥還好嗎?”說著輕輕的拍了拍被他抓在手中鐘靈溪的小手,向鐘陽這邊走了過來。
鐘陽坐在船板上,見黃天過來,哈哈大笑道:“你們真是真人不露相?。∥乙詾槟惚砀缇椭皇橇獯?,為兄真是佩服你表哥這一身出神入化的手段!”
看著鐘陽神色坦然,知其性情豪爽率直,他微笑搖頭。見其臂上的箭矢還未取下,也未傷著骨頭,他心下稍安!
“鐘大哥,我表哥這些功夫不值一提的,不說也罷,我倒是羨慕貴伉儷情深呢!”
眼睛看向了坐在鐘陽身邊的何柳。
看了一眼微笑的黃天,何柳面露一分羞澀。她斜睨一眼鐘陽,輕聲說道:“這次多虧了你們呢。若不是你們出手相救,此次斷然過不去這道坎的。多謝了!”
他微笑擺擺手,然后用手指搭向鐘陽的手臂。
“小兄弟啊,有你表哥這身功夫,天下盡可去得,若非哥哥成了家,也想隨蛋白兄弟學這粗淺的功夫呢,哈哈!”危機過后,鐘陽心情大好。
“是嗎?那鐘大哥就不怕何大姐生氣嘍!”黃天他嘴角一咧,隨聲打趣道。說著看向身邊的蛋白,蛋白知道他的意思,沒等鐘陽發(fā)現(xiàn)蛋白他瞬間抓住弩箭手上用力,沒等鐘陽哎呦,‘噗’的一聲響,弩箭已被逼出,掉在船板之上。
蛋白接著手指輕點,鎖住鐘陽手臂血脈,為創(chuàng)口止血。
鐘陽瞪大眼睛,直嚷嚷:“你表哥真厲害啊,不過你也不差,發(fā)生如此情況還能臨危不亂!”
何柳取出傷藥為其敷上,聞言不由輕嗔一聲。鐘陽忙閉口不言。
他神情一黯,緩緩?fù)鲁鲆豢跉?。他對何柳責怪鐘陽,視若未見,輕聲道:“鐘大哥的胳膊無妨的,將養(yǎng)段時日,自可龍精虎猛。好了,我去那條船上去看看?!闭f完對二人輕笑一聲,叫上身邊表哥轉(zhuǎn)身離去。
何柳看著黃天何蛋白的背影,暗暗點了點頭。
兩船斜橫水面,相隔不過一丈遠。黃天蛋白抬腳輕邁,就來到張萌萌那條船上。張萌萌,在用力拉落水的同伴上船。兩條船上,失蹤了十人,包括十幾個船工。余下都很落湯雞似的,還有三個身上掛著血跡,應(yīng)是被水賊砍的。
張萌萌見黃天過來,他笑了笑,看了看蛋白。
張萌萌適才可被蛋白嚇得不輕。幾百多個水賊被他一人殺掉大半。從蛋白出手,到水賊覆沒,沒有拼死廝殺,轉(zhuǎn)眼間一切便結(jié)束了。如今看著眼前的不懂江湖的幾個少年人,她不禁滿臉的敬仰之情,眼中卻是閃爍不定。
“蛋……蛋白公子黃公子,你們來啦,那個……”張萌萌躊躇著,一時不知該怎樣說話。
“呵呵!萌萌沒事吧!”他盯著萌萌,輕聲問道。
萌萌被盯的臉頰微微發(fā)燙輕聲道:“呵呵,我沒事沒事,想不到啊,真是看走眼了,只是以為公子講笑話挺逗人的,還有蛋白公子武功深不可測,小女子佩服!”張萌萌見黃天蛋白依然平靜隨和,更覺得對方高深莫測。
“小萌你是沒見我出手,我比他還厲害”
聽完黃天他的話張萌萌眼冒星星,很崇拜他的樣子。
他看著妹子大眼布林布林閃,這妹紙好可愛,真是單純的小妹子,這么容易就相信我了,這也太好騙了把,這小姑娘沒想到還有些江湖豪情。我喜歡嘿嘿,不能讓她失望,立馬上前抓住她的手,“小萌你臉色這么紅,有沒有受傷”黃天無恥的上去吃豆腐,“??!我沒事,只是,只是,,”她突然被黃天抓住手,心里也是一驚,臉更是紅了幾分,只是了半天也沒有只是出來,她第一次被別的男人如此的抓著手,而且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心里小鹿亂撞的厲害。
他見張萌萌的臉紅成了蘋果,樣子十分的可愛,不過他也不能太過分了人家畢竟是個女孩子,臉紅成這個樣子,見蛋白盯著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就放開了小萌柔滑的小手,干咳了二聲。
“咳咳”
“表哥過來,我跟你說個事情,明天就這樣,這樣,這樣對就這樣。事成之后請你吃大餐”泡妞不用點套路是不行的
一旁的小龍瞇著眼的看著我們這邊從頭到尾臉色都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讓一旁的人都忘記了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