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君在閉眼之間,將心中的謀劃復(fù)查了一遍,在確定沒有漏洞了一會。
他就開始了他的第一步計劃。
接近與信任!
與此同時,班大師也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天明,畢竟是荊軻之子,他不得不多重視幾分??吹淖屑殻匀皇前l(fā)現(xiàn)了問題。長長的白眉都一點抖動。
“我觀天明的眉宇間有一團時隱時現(xiàn)的黑氣,不知天明的身體是否有恙?”班大師摸了摸胡子,猜測的說道。
“我也發(fā)現(xiàn)了,看樣子不是一般的病癥!倒是有點像是某種巫祝術(shù)!”端木蓉也放下飯碗,看向天明的方向,她自然也在注意到了天明,天明的那種癥狀,她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甚至是她還想到了一種可能,想起了一種可怕的咒術(shù)??墒菍δ撬矁H僅似感到一絲的懷疑,并不能確定。畢竟那種咒術(shù)早已經(jīng)消失數(shù)百年了。
“蓉姑娘不知道也是在情理之中,天明的身上是一種古老的咒術(shù)......”
蓋聶向眾人解釋道。
端木蓉對心中的猜測此時也有了幾分肯定。只是心中的心情反而是跌落到了低點。
如果真的是那種咒術(shù),那么即便是她,也束手無策,無能為力。
而此時,公子君向眾人給出了答案。
“是陰陽家的‘封眠咒印’”
“的確是它!”端木蓉心中的那一點僥幸也被擊碎了。
而同時,班大師也陷入了震驚之中。
陰陽家!
陰陽家,這個突如其來的名字就如同一座大山一瞬間壓在了眾人的心頭。就像一朵烏云,壓得眾人喘不過來氣。
“你怎么知道是‘封眠咒印’還知道是陰陽家的手段?”
蓋聶目光灼灼的看著公子君:“你到底是誰?”
公子君還沒有說話,端木蓉將碗砰的一聲,重重的放下:“蓋聶,注意你說話的口氣。你這是在質(zhì)問嗎?你有什么資格質(zhì)問他!”
“對不起,是在下魯莽了!還請諸位原諒!”
不得不說,蓋聶也是對陰陽家忌憚到了極點!
外人知道陰陽家的恐怖也僅僅是在停留在在表面的映象。只有如同蓋聶這種曾經(jīng)和陰陽家打過交道,只有在真正的接觸到陰陽家之后才可以明白的陰陽家那無邊無際的黑暗和絕望。
“即便在下冒犯,也不得要問個明白!”聽到蓋聶這樣說話,端木蓉的臉色霎時冷了下來。雖然蓋聶知道自己的逼問已經(jīng)引起了此地主人的不快,但是他還是要問個明白!
“雖然陰陽家被秦國封為國教,但是陰陽家的手段向來是神秘莫測。不是一般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了解陰陽家的手段。而且,這‘封眠咒印’更是陰陽家的禁術(shù)之一。外人更不會熟之!”說著,蓋聶手中的利劍已經(jīng)握在了手上。隨著蓋聶的質(zhì)問,在一旁的班大師的眼神也不對勁了起來:“難道他是真的會是陰陽家的人?這個‘周幽’,想必也是一個假的名字吧......那么他那一次故意在我面前所展示的道家的武功只是在迷惑我?”
“夠了!”端木蓉狠狠的一拍桌子!桌子上的飯菜被端木蓉怒極而發(fā)的氣勁全部打翻在地。
“蓋聶,此地不歡迎你!你的命算是我白救了,就當(dāng)我救了一只狗!你給我離開此地!馬上!”
說完,端木蓉轉(zhuǎn)身就走,態(tài)度之堅決,讓剛剛伸出手準備勸阻的班大師尷尬的停了下來!
“在下不才,讀過幾年醫(yī),修過幾年道。對于醫(yī)家與道家的陰陽還是有點研究!”
“這‘封眠咒印’不就是陰陽家的陰陽術(shù)之一嗎?”
“陰陽家數(shù)百年前有道家同出一脈!”
“醫(yī)家也涉及陰陽學(xué)說,我知道很奇怪嗎?”
“這一切不是很明顯嗎?”
面對蓋聶那無理甚至可以說是質(zhì)問的話,公子君溫和一笑,一身的氣度無懈可擊。
“至于我到底是何人?哈......”
“這......”蓋聶被公子君的態(tài)度弄的一呆。
在第一次與公子君見面之后,他就可以感覺到公子君是個危險的人物。這是來自他劍客的本能。他相信這樣的本能,因為就是這樣的本能讓他少了不知道多少的麻煩。尤其是在知道公子君報出‘周幽’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就對公子君的警惕升在了最高!
未知并且危險。
這樣的人物蓋聶必須要對他有相應(yīng)的了解。
所以在趁著這個機會他才會這樣質(zhì)問公子君,同時心中也自然對公子君的反應(yīng)有著幾分推測。
無論是惱羞成怒,還是冷言相對,他都可以在公子君的表現(xiàn)中推斷出幾分出來。
可是公子君的反應(yīng)卻是完全的出乎意料。
不惱不怒,風(fēng)輕云淡,無懈可擊。
對。公子君給蓋聶的感覺就是無懈可擊。
不管是剛才的言語,還是在公子君離開之時那走路的姿態(tài),全部都是無懈可擊。蓋聶可以肯定,只有他有一絲想要出手的欲望,公子君會在那一瞬間給予反擊!
“是我錯了嗎?”蓋聶不由自問。
可是,若真的是一般人,可以做到那無懈可擊嗎?
如果不是特意做出這般姿態(tài),那么這個人也未免太過于可怕了吧。
一旁的班大師此時也回過了神,拍了拍蓋聶的肩膀:“先不管那‘周幽’的身份,你當(dāng)下最好是給端木蓉道歉。她這人面冷心軟,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需要留著這里調(diào)戲修養(yǎng),你要是道了歉,她也不會為難你的......”
“在下明白,可是那周幽......”
“哦,看到那一只黑白小獸,其實我剛才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班大師摸了摸胡須,目光飄到了很遠。仿佛是透過了層層的云霧,看到了那一座一枝獨秀的高峰。
“是誰?”
“就是那個傳聞周游七國的那個人,周幽?想來其實就是‘周游’吧......”
“是他?那個傳聞是道家天宗的傳人?”
班大師點了點頭。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這一切也就自然可以說的通了……”
蓋聶這樣說著,可是心中還有有一股心悸?lián)]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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