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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嬌:國師笑一個

楊花落盡子規(guī)啼5

帝姬嬌:國師笑一個 峰玉公子 2577 2018-05-05 14:59:34

    顧煙波字慕沉,知曉的人不過寥寥真正可以喚了的,在這世上也只剩下了白琉璣。

  “白琉璣?!币宦暁g脫的黏膩娃娃音,不出所料的眼底就出現(xiàn)了一身赤色衣衫的赤玥,笑的一派風流。本應當是純嫩的娃娃臉,帶了絲絲妖嬈。

  說著話,赤玥就是如風般的坐到了白琉璣的一旁,扯了那案幾上的小點心,就開始吃了來。甜膩的感覺在口中散開,赤玥笑的月越發(fā)的妖嬈起來。他一向喜歡甜食。甜膩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還是顧煙波這國師的身份好上一些,這最好的糕點,還是要緊著他這國師的。不過,這君依國師向來的身份與皇帝基本不差分毫,甚至還是要多上幾分,也并不足為奇。

  “顧煙波,這梨花到底是有著怎么好了,竟是害了你日日看著,竟也不知乏味?!背喃h吃著甜食黏膩的說著。這梨花固然是好看,但若終日看了大抵還是煩躁了的。他的泣血也有著這樣的一株株的梨花樹,也是如這梨園一般的從不會凋亡。之前,他還小時,每當從落霜城回了泣血,便是一直見著父親和母親一襲赤色衣衫,入了梨花林,便是許久不會出來,出之時,母親也總是會紅了眼睛。

  梨花林是泣血的禁地,被下了禁制,就算是已經(jīng)承襲了泣血尊主之位的他,暫時也尚未達到可以將那時已經(jīng)成神的父母留下的禁制。但,聽聞那些泣血舊人所言,這梨花林里,葬著的,是泣血真正的前任尊主。父親和母親當年只是他手下的左右護法罷了??刹恢醯木褪侨チ?,然后依照了他的意愿放了他在梨花林之中。

  不知怎的,每次見到顧煙波處的梨花,就是會讓他念到泣血那片梨花林。陰森,可怖。

  白琉璣見著赤玥漸次有些變了的瞳色,便是知曉他定是念起了些什么。

  泣血的血氣怨念一直都是依月大陸數(shù)一數(shù)二的。若不是當年赤邪和月色下了禁制,怕是如今已經(jīng)彌漫了整個大陸。雖說當年的墨染已經(jīng)去了,但靈魂不滅,再加上君泠月已然成神,有了他當年半個神魂的墨染術法也自是非同日而語。雖說當年墨染說他已經(jīng)放下,可看著他最終要將自己葬在梨花林,便知道他還沒有徹底放下。一切都不過是他的一記計謀罷了,將自己的感情都是算計如此的好,他白琉璣雖說活了這幾百年,但也只是見到這樣的一人而已。

  真倒是不虧了他的半個神魂。若是當年不曾通過輪回臺到了凡間,怕是神界魔界定當大亂。

  “阿玥,還是不要招惹他了,煙波今日可是脾性并不好?!卑琢瓠^淡淡的笑了,在他人面前,哪怕是阿玥面前,他都是喚他煙波,從不叫他慕沉。因的,在這所有人印象里,慕沉不過是一個死去的人呢罷了。將剛剛泡好了的茶水傾倒在了赤玥跟前的茶水杯子里,怕是這小子再吃上些糕點才是會知道要喝些茶水了。

  赤玥又是胡亂的搪塞了幾個糕點,才是嗆到,順手便是取了適才白琉璣放好了的茶水杯子,喝了茶水,才是將這糕點徹底的消了去。

  白琉璣見著赤玥囫圇樣子,溫和的眉眼醞釀了笑意。阿玥到底不知何時才是可以長大了。虧得,自己倒是可以一直都是陪在了他身邊的。怪不得當初,月色成神之時,千叮嚀萬囑咐自己,一定要好生照顧了赤玥,好生讓他早日成仙。

  凡人成仙,何等容易。

  若他當時不是受了那神尊百媚生的絲絲仙氣,也是不可只消百年時間就是可以從妖身化人了的。

  不過,這阿玥的機緣倒是不淺,假以時日,也非是不可成仙,只是這凡間的繁華世界,阿玥這般的人真的是可以放下了的么。

  “我,我才不是要招惹他的。每日里都是如此榆木的樣子看著梨花,當他真正成了神之日,這梨樹還不會要沾惹到了他的仙氣繼而成仙了去啊。”赤玥說著,越發(fā)的不著邊際,雖說他依舊是怕著顧煙波,但是有了白琉璣在了自己的身邊,不知怎的,他到是不那般的怕了去。這有著后臺的樣子,倒是好的很呀。

  赤玥那時并不知曉,有著一個詞叫,一語成讖。

  “若是無事,泣血的大半事物,倒是不用琉璣在替著你做了?!鳖櫉煵ɡ渎曊f著,卻是帶了一絲的笑意。

  他一向喜歡梨花是因的當年,就是在這梨花林子里,那人救了自己,她一襲玄色的衣衫,帶了銀邊的面具,更是顯得冷硬非常。若不是她適才到了,自己怕是已經(jīng)被那些所謂正道滅了去。他們滅了他的全家,不過只是為了你個并不存在的寶典罷了。當仇人的刀到了脖頸處,溫溫涼涼的感覺,他倒是有了一種釋然的感覺。死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愿來世不是如此。那時的他,雖是小小年紀,卻像是大人一般思慮良多?;蛟S是他已經(jīng)將人事看的透徹,他不過是一個庶子,是一個并不受寵的庶子。沒有人會在意,在意他是否是活著。

  這時的她,就如同神祇一般到了自己跟前。救了自己。還將自己放到了天機門。她說,這樣,你才是可以真正的活著。當時的他,并不能聽懂這話背后的含義。后來,他聽聞,這人是君依的國師,亦是當年天機門除卻君泠璃之外最為厲害之人。

  之后,他拜了君泠璃為師,但卻一直不曾想到,最后,自己放在了心上的人,也是師尊所愛的。最終他聽聞他們成親了,還是有了一個極為可愛的兒子,他也去見過,眉眼像極了師尊,而這性子卻是和她如初一折。在人前,他總是要喚她一聲師母。沒人會見到他暗夜里的渾身酒氣,頹然的樣子,絲毫沒了平日的穩(wěn)重樣子。只有白琉璣知曉他的心是如何的痛,并非是冰冷,只是,他愿意去溫和的人,早已不在。他們之間,不是恨不相逢未嫁時,只是,她的眼中從未有過他而已。

  她似乎從未記得,曾經(jīng)救過這樣一個人,并把他送到天機門,仿佛這一切都從未發(fā)生過。一切,都是他的夢而已。

  之后,他聽聞她和師尊都已經(jīng)成神。

  而師尊前世本是魔界的魔尊,自當是去了魔界,再次的做著他的魔尊。知道她喜歡梨花,便在魔界親手種上十里。有時,他也難以想象,像師尊這般的人,雖是溫和的表象,內(nèi)心卻是背道而馳的處處冷漠,卻對著她這般的好。

  他知道他們之間經(jīng)歷了許多,當年她失蹤,師尊的苦痛他都看在眼中,論愛,他不如師尊。或許,他這也算不得愛,不過是一種渴望罷了,從小,就是眾人并不在意的存在,忽的有一人出現(xiàn),給了新生,自當是惦念的。

  可他總是對著那日她的玄色身影不可自拔。成了執(zhí)念,但他知道,執(zhí)念也總是會有這消逝的一日。因為他們,永遠不會有這結(jié)果。一開始,就不過是他的一廂情愿罷了。

  搖曳風吹,梨花飄下,不過這一次,顧煙波沒有放手去接。只是淡淡的扯了嘴角。

  見著他的翩然被清風吹起的月白衣衫,白琉璣溫和的茶色眸子微閃,希望,煙波終究有一日會想開。知道,有些執(zhí)念,是要不得的。只是,白琉璣眉梢微皺,只是顧煙波從未想過,是否這人,就是竹冷。因為竹冷可是從未說過,她救過煙波??芍^絲毫印象都無。他想要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不論真實如何,煙波陷進去,已然是成了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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