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帝姬嬌:國師笑一個

斜陽下,斜陽鈴響

帝姬嬌:國師笑一個 峰玉公子 2446 2018-12-15 22:34:47

    聽著附近的人言說,就在她走了的后一年,府中就是遭到了血洗,而府衙這等事也是管不得的。江湖紛爭,這些暗處的謀殺本來就無跡可尋,就算是有著痕跡,誰又是想要惹禍上身的呢。

  可以惹得了滅門之人,也定是亡命之徒,亡命之徒可是何等事情也做的出的

  一開始,她的確是認(rèn)為這血洗的人是師尊,因的當(dāng)時府邸四處有著術(shù)法使用的痕跡,而這世上最為懂得術(shù)法之人,想來就是天機(jī)門了。

  后來她就是親耳聽得到了師尊的承認(rèn)。便是怒火中燒繼而出了天機(jī)門。

  可如今念來,事情又何止是這般的簡單。

  師尊若是真真的要做這件事,當(dāng)她離了府衙之時,師尊便是可做。且依著師尊這般修行的道,是決計不會走著嗜血的魔道的。耳聽未必為實,所見也未必就是真相。

  一切,都是來日方長。

  “鈴鈴鈴?!币魂嚽宕嗟捻戔徛晫嫫亸幕貞浿谐读嘶貋?。

  她瞧著那鈴鐺,泛著象牙白的色澤,還是墜著月白色的流蘇,正是隨著清風(fēng)而四處搖曳著,發(fā)出這極為清脆的響鈴聲。

  月白,顧煙波亦是十分歡喜月白。

  那一身月白色的天機(jī)門服飾,顧煙波一穿便是十年。而這月白衣,向來也是最為襯著他的。若是當(dāng)初,她沒有離了天機(jī)門,是否她就是可以在顧煙波身旁相守了的。

  罷了,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

  世上哪里是有著這般多的假設(shè)。過了的事情與時辰,便是永久的過去了,連著神祇亦是不可去更改了的。天道如此,無人可以更改。人間,到底也是隨了時光而變的吧。

  滄海桑田,明月漸暗,無人可逆轉(zhuǎn),無人可貪戀。

  “公子可是要買了這斜陽鈴?”那小販瞧著這公子一直看著這鈴鐺,便是笑著出了聲。

  看著這公子可是有些錢財?shù)?,這次定是可以賺得幾分錢的。

  “斜陽鈴,可是有著典故?”滄苼詢問著,單手執(zhí)起了那所謂斜陽鈴的鈴鐺,撫了撫,便是一陣沁涼入了心頭。這鈴鐺倒是寒玉的,這技巧倒也是難得了。

  “好嘞?!蹦切∝溓浦鴾嫫伒臉幼樱闶橇隙ㄋ菚I了的,就是極為歡喜的開了口:“傳聞江湖中有一少俠本是一個行俠仗義的少年,卻是機(jī)緣巧合戀上了魔教的少女,二人相戀卻是注定不可相守。這兩人便是一直信箋相傳,卻是在一日這少年杳無音信,這魔女就是來尋,卻是發(fā)現(xiàn)這少年被同門師尊已經(jīng)處決了性命。這名頭便是與魔教往來。后這魔女竟是一夜白發(fā),繼而屠了滿門。而那少年所傳的最后一個信箋的最后一句,便是,江湖繚亂,斜陽下盼君卻不得見。前塵雖多煩擾,卻相勸君莫忘?!?p>  小販說著,還是繪聲繪色的表演著。

  幾句話,卻是勾勒出了一曲悲歌。

  “江湖繚亂,斜陽下盼君卻不得見。前塵雖多煩擾,卻相勸君莫忘。倒是一句好詞句?!睖嫫佌f著,面上多了幾分兔死狐悲的同感。

  江湖繚亂,人間亦如是。

  相逢卻不可相守之人,又是何其多。斜陽下盼君的,又何止一人。只是前塵煩擾,昨日不可期,未忘的人,不過寥寥。悟道,參禪,卻透不過人心。

  “公子可是要取了這斜陽鈴?”那小販瞧著滄海的樣子,更是覺得有苗頭,便是極為賣力的吆喝著。

  瞧著這小販的急切樣子,滄苼卻是扯了一個笑,這小販,倒是有趣。

  “便是取了?!睖嫫佌f著,就是將這斜陽鈴放了來。若是有一日,顧煙波亦是可以將這鈴掛于腰間,叮鈴碎響之前,是否也是可念起故人。

  念起故人,亦是念起故人心。

  只是,今生怕是不可得了。若是一朝入了神界,滄海桑田間,他可否也記得曾有一故人,愛他如斯,盼他歸。

  “好嘞,公子收好了?!蹦切∝湗O為歡喜的就是取過了花月遞過來的大額銀票,他可是真真的看對了人的,這大額銀票便是連著這一趟街的攤子都可以買了的。

  當(dāng)真是闊氣的很呢。

  “便是不用找了。”滄苼忽得就是出了聲,正是在翻找著銀錢的小販便是抬了頭,是了這銀錢也是不好找的,可他心底更多的可是震驚了的,這般多的銀錢,他日后怕是都不用在來出著攤子了的。

  有著這些錢財,足夠了他去娶著幾房妻妾,置辦了大府邸,逍遙半生了的。

  “是嘞,那公子慢走。”小販笑的更歡了,本就是有些通紅的臉,更加的泛了紅氣,像是適才飲過了酒水一般。這一笑,嘴邊的虎牙就是露了出來,更是顯得有些憨厚了。

  滄苼瞧著這小販的樣子,卻是無意之間念起了似乎久遠(yuǎn)記憶中的一人,一晃而過,好似誰也曾是有過這般的笑,亦是嘴角有著憨態(tài)可掬的虎牙兒。

  卻怎的也是記不得了。

  記憶像是一團(tuán)亂麻,現(xiàn)今更是胡亂。

  實在念不得了,滄苼便是作罷了。

  便是繼續(xù)的朝前走著,卻是發(fā)覺這腳邊不知何時多了一枝桃花,花正是開了艷麗,這季節(jié)里,亦是尋常可見的。便是移了步,不曾將這桃花枝踩的到。

  一抬眸,卻是感到一陣極為熟稔的氣息撲面而來。

  一身湖綠色錦衣繡著云繡暗紋,赤色云冠半束青絲的赤云泣扯著一個黃橙色衣著粉妝玉砌的小姑娘正是瞧著她。而青衫一襲鴨卵青的錦袍,青絲用玉冠半束起,正是極為瀟灑的搖著扇子,扇面上的大漠孤雁給人一種蒼茫寥落之感,而此人的感覺卻是相反的溫潤如玉。

  那小姑娘還是笑的發(fā)歡,手里還是提著一個嫣紅色的兔子燈籠,瞧著倒是十分討人喜歡的喜慶樣子,而這兔子亦是扎的極好,叫這等小姑娘們極為的歡喜。而此刻的小姑娘正是牢牢的握著這燈籠,還怕是輕輕的松了手,便是要將這燈籠給丟了去的。

  瞧著如此笑的歡實的兮兒,滄苼亦是覺得有著幾分的歡喜落到了她的身上。

  西鏡之前,也從未是有著陰郁之氣,縱然是在泣血呆著了那般久的時辰,卻身上依舊有著陽光的氣息,泛著讓人心安的感覺。

  “兮兒怎的就是到這兒了?”滄苼笑著說著,便是將這小姑娘抱在了懷中。

  感受著極為溫?zé)岬捏w溫,她才是恍然覺得,西鏡原來還是在這世上的。

  小姑娘依舊是在笑,卻是有些沒心沒肺。

  淡棕色的眼眸里,黯然無光,就像是一個活著,可以行走的木偶人。從來都不曾有著真真屬于了自己的情感和宣泄,有著的只是極為虛假的笑。

  是了,她的魂魄還是凌亂著的,是以還是不可稱之為一個真真的人,還是有些,癡傻。

  縱然她與赤云泣尋了那般多的稀奇藥草,卻依舊是無用的。除非是這魂魄集齊,不然怕是這兮兒便是永久的癡傻了。

  而這魂魄尤其是這般容易可以尋得到了的。

  盡管是泣血與望江樓一同的尋找,卻是依舊不得其法?;蛟S,她應(yīng)當(dāng)讓墨染也出上一分氣力的。畢竟當(dāng)初,西鏡會變得如此,亦是全因的他了。

  青衫當(dāng)初想出的法子亦是要用的到他的。這世上,除卻了顧煙波和那天機(jī)門的一眾人,大抵也就只有墨染的術(shù)法堪稱是最為強(qiáng)的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